[罗渽民番外]蜜糖陷阱 命中注定要掠走我一拍心跳的人
这是我和夕柠公开的第五年。
过年的时候我欢欢喜喜地把日历摆到她面前,说又过去一年了,我们已经公开五年了,认识十年了。我一个向来不怎么记日期和年份的人,在她面前每个纪念日都像刻在脑子里了一样,如果我不记得了就要加倍赔偿,如果夕柠不记得了,我就要无理取闹。
不过夕柠只是抬起眼,十分认真地纠正我,说只是公开的第五年,年初和年末还是跨了那么多个月,怎么能忽略掉。我才不管她,一大清早的算计那么认真做什么,肯定是故意惹我生气。但我自作主张地决定可以用一个吻来抵消她的致命过错,所以大摇大摆地坐到了她旁边,抢走手机扔掉,然后凑过去亲了她。
老婆的嘴唇真的好软,嘿嘿。身上也香,是不是新换的沐浴露?洗发水好像也换了,我像个变态一样靠在夕柠脖间嗅来嗅去,她轻车熟路地把我推开:“渽民哥你是属狗的吗?”
“我不是,但是因为太喜欢了吧,所以一见到你就忍不住摇尾巴。”
夕柠说不过我,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但我知道她没有面上表现的那么淡定——她耳朵明明红了,她这人就喜欢做面上功夫,百分之七十的事情全藏在心里,不逼一逼她根本撬不出来真心话。
还好我聪明,如果不是我当初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直球,叫她根本无路可退,我觉得我就根本抱不到老婆,也根本没机会知道她有多爱我。
是的,我老婆很爱我,这点毋庸置疑。
不过说来也挺有意思的,我坚持不懈地追了她五年,最后竟然是她告的白。好像虽然有点没面子又确实是值得炫耀的事情,我在这种矛盾心理下,公开后一年里都没敢在综艺里透露在一起的细节。嗯……当然公司不让我们太明目张胆也是一方面。可都能在容纳上百个爱豆的候机室大声表白,我们俩之间本来就和“低调行事”背道而驰了。
这不影响我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幸于出道时间早,我们两个还年轻,依旧活跃于kpp歌坛,不过已经是大前辈了。她影歌双栖,因为粉丝的意愿还在持续地推出专辑,不过我觉得夕柠很明显更喜欢演戏,她喜欢扮演着别人的人生时的感觉。她在韩国和中国的名气都不小,也以个人名义拿过好多奖,有时候看到家里的奖杯我会很惆怅:“夕柠,我以后可能会养不起你啊。”
夕柠迟疑了一下,看向玻璃柜里的奖杯,又重新看向我:“渽民哥,你养得起过我吗?”
于是我就生气也郁闷了,一个男人的能力被质疑时那种背信感非常强烈,谁不想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掷千金呢?但事实证明我这么多年的团体活动好像确实没有她赚得多,所以又沮丧了起来,好像总会觉得配不上她。换在少时的自己,我应该会抱着更大的敌意,连摔碎它们的念头都有,这些在黑暗里滋长的嫉妒与偏执,不就曾经一度出现吗?可是待在夕柠身边这些年,我仿佛一条被乖乖驯化的恶犬,连那样的想法都渐渐淡了。
现在闹脾气便只是闹脾气,是希望夕柠来哄我的,并不是不确定她爱不爱我呀。
两个常年待在一起的人脾气是会变像的,大概我和李帝努的性格实在是太不相符了,所以只有行为习惯和下意识的动作在变像;但我和夕柠,怎么说,或许从一开始就是灵魂十分相似的人,我们都强大而脆弱,在寻觅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全感,然后遇到了彼此。夕柠跟着我,占有欲也在逐渐变强,前些日子去拍戏,夕柠有天突然说要陪我去片场看看,我便答应了。在路上跟工作人员讨论今天的戏份,一讲到吻戏,夕柠的表情忽然之间就冷下来了。
真的很突然,车内的空气仿佛都冻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独有的感官,总之我看了看她,然后捏了捏她的脸,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怎么了?”要知道我跟女主对戏的时候都讲不出这种腔调,归根结底是我不够专业,只对着夕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吧:“怎么了宝宝?不高兴了?”
夕柠抿着唇躲开,侧着头看窗外风景,只给我留了一个圆圆的后脑勺,脸颊还气鼓鼓的。
问我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啊?我心里都快乐开花了!我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么可爱还为我争风吃醋的老婆!
不过夕柠就是眼神不太好用,跟我有吻戏的那位都比不上她万分之一的好看,我完全是履行公务,拍戏和对戏之余从来不多看她一眼。
谁还不是个颜控了?我就喜欢我老婆这种倾城绝艳的大美人。
况且我十分自信,我和夕柠的孩子未来肯定是全天下第一好看。
夕柠不避讳谈这些,她曾经语重心长地说:“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就叫她小草莓。”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夕柠喜欢草莓,所以也可以,就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名字不错。”
夕柠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这个名字只是在警示你,哪怕我们女儿身上有你不喜欢的地方,哪怕她没那么漂亮、没那么聪明,你也一定要深深爱着她,接纳她的所有,她是你一生的羁绊。”
她说到这里我又觉得夕柠起出来这样的名字治我,又有才又可爱,不由得失笑:“我们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爱她?叫小草莓我也爱她,我讨厌的只是草莓。”
可是我们那时候都默认降生的必定是个众星捧月的小公主,完全没想到第一个孩子竟然是男孩,还是小草莓小草莓地叫了,成了吾儿幼时的阴影,不过都是后话。
这些漫无边际的幻想,通常都是我们在晚间聊天时说的,可是今天这时候被窝里只有我孤零零一个人,白天生气之后夕柠也没来哄我,她明明看得出来的。这么多年,我还是不能轻易操纵对夕柠的情绪,只能静了静心,只留了一盏台灯便先睡了,肚子里还是有些窝火。
没一会儿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洗漱过的夕柠推开门,借着屋内的一点灯光,轻轻地坐在床沿。我没等到她说话,却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这时候便知道她在注视着我了,更需要装睡。
她的声音软绵轻柔,在安静的房间里毫不突兀,一下一下地充盈我的耳畔:“笨蛋渽民哥,我最喜欢你啊,你养不养得起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现在已经功成名就,站在繁花似锦的路上,可最让我心动的还是我们一无所有时,义无反顾选择我、关照我、毫无保留爱着我的你。”
我果然拿她没办法,两句话就让我溃不成军。尽管我还受用地想再多听两句,还是不得已掀开了眼皮,将衣衫单薄的夕柠拉到被窝里。当了那么多年练习生,她身子还是弱,总不能着凉,对我来说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点了。
我抱着夕柠,怀里是她的温度,耳畔是彼此的心跳,我总会在这种时候没出息地想,我已经抱住了我的烟火气,我在这人间寻觅到的最稀世的瑰宝。她就是命中注定要掠走我一拍心跳的人,从雪天里的第一眼起,便无可逃避,唯有方寸大乱沦陷的份儿。
“夕柠,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啊,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