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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仔出没 只是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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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夕柠足足三十秒没动,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知道对面聒噪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才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声:“……栾晖清?”

因为父母的工作原因,裴夕柠从小在许多不同的地方待过,在苏州出生成长到五岁,九岁之前是英国约克,后来短暂地在华盛顿住了大约一年,接下来便是香港。她直到现在都觉得香港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粤语更是带着一股痞气。约克和华盛顿都是气候宜人的地方,又是她比较熟悉的英语,到了香港之后,潮湿温热的空气让她水土不服了很久,上学也跟不上,总之她至今都不会说粤语。那时候最熟的就是邻居家的哥哥,比自己大两年,是体育生,长得人高马大,每天都热情洋溢,拎着零分的卷子跑回家笑得没心没肺。

本来两人的关系是他整日对忽然搬来的邻居妹妹裴夕柠充满着无限的好奇,凑过去用生涩的普通话问东问西,裴夕柠一听不懂,二对他的性格感到有些堂皇,索性敷衍过去。后来有一次她放学被几个小混混堵着要钱,栾晖清跑出来把他们吓走了。其实那群古惑仔和栾晖清是差不多的年纪,谁让他一身肌肉还窜那么高,又自带一种流里流气的气场,校服大敞着,随便把包单肩背着,走几步就像社会上的太子爷。

裴夕柠目送那群小混混跑远,然后见识了栾晖清一个秒变脸,从面无表情到笑得傻兮兮的,像只见了主人的金毛:“啱啱有冇惊呀?(刚刚有没有害怕啊?)”

她能听懂一点点粤语,摇头,对他笑了笑:“谢谢你。”

栾晖清不知想起了什么,在校服口袋里摸索一会儿,有几张糖纸掉下来,飘到小巷脏浊的地上。他毫不在意,最后终于抽出来一条巧克力棒,这下说的是普通话:“给你吃。”

后来裴夕柠才知道,栾晖清那无底洞一样的口袋里和包里的糖果,大多是在学校觊觎他那张帅的过分的脸的小女生。因为从小到处转学,情和表白都没收到过的裴夕柠心里一阵发酸。

不知道是不是栾晖清回家和父母讲了这件事,两家沟通了一下,一致认为她年纪小还是女生实在危险,从此裴夕柠放学的时候身后就多了一个回头率100%的帅气保镖。

栾晖清是热情富翁,和他待在一起毫无负担感,两人和和睦睦地相处了两三年,什么事都经历过。不管是穿着凉拖一起坐在家门口啃西瓜,还是在他撺掇下翘课去看电影,都是很美好的回忆。201年开春,裴夕柠和父母回苏州的时候被星探发掘了。她几乎在一瞬间就做了决定,第二周就去了韩国,开始了她轰轰烈烈的练习生生涯。

她在无数次离别和迁徙之中习惯了不辞而别,太多人对她来说都只是人生中的过客而已,在香港她也有除了栾晖清交到的朋友。不过她还是托父母回香港后给栾晖清捎了自己的手机号,也算是为照顾过自己的交情留点最后的交集。

栾晖清没联系过她,任何形式的。在她几乎要把这个人淡忘的时候,他倏地打来电话了。

“对啊,我系我(是我是我)。”他好像很高兴,语调夸张地上扬,不知为何,裴夕柠几乎能看到他神采飞扬的表情。她又语塞了,有很多想说的话不知道从何问起,半天“嘶”了一声:“你怎么用的是韩国手机号?”

“我来韩国了!”他的普通话有质的飞跃,听的裴夕柠竟然有些感动:“天啊,你终于会讲能让人听懂的普通话了。”

“我参加全球海选被SM选中了!是不是你那个公司!是不是!”他在那头很兴奋地喊着,震得裴夕柠把电话稍稍挪远了一些,短暂地注视了那个韩国号码,再把手机贴回来:“你别告诉我因为这个你大年初一飞到韩国了。”

哦等等,她沉思片刻,离开栾晖清太久她都妄图用普通人的逻辑去预判他的行为了。如果是他的话,万事皆有可能。

栾晖清还在那边嚷嚷着什么,裴夕柠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你海选的时候干嘛了?扔标枪?”

栾晖清一个大老粗,专业不对口啊,还能上去唱歌吗,怎么想都不会被选中。

“三个pse就过啦,进的模特部。”他沾沾自喜:“我太帅嘞。”

这句话是裴夕柠每次想吐槽又无从反驳的事实,她对着虚空点了点头:“你现在在哪里?机场?”

“对啊,你使唔使嚟接我(你要不要来接我)?”

在机场买了韩国手机卡然后冒充陌生人给她打电话,可真有他的:“不了,你什么时候到SM再联系我吧。栾晖清你可稳重点吧,我是你妹妹啊!”想了一会儿又嘱咐:“来韩国之后,谨言慎行,别天天吃喝嫖赌口无遮拦的,知道吗?”

再怎么说也是关心的,如果栾晖清进入SM,那他就有一定成为公众人物的可能,她可不希望那时候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黑料:“对了,你会说韩语吗?”

“唔会(不会)!”栾晖清只是开朗。

裴夕柠几乎要无语了,把筷子搭在外卖盒上,感觉是来当练习生之后第一次替别人操心。他是比自己大两年吧!?和马克哥一样……

和马克哥一样大?裴夕柠好像get到了不得了的信息,一阵头脑风暴,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正看着公司电视上放的倒霉熊傻笑的李马克。哦莫,看我们哥小而珍贵的骨架,这么一比栾晖清简直是吃激素长大的巨婴。

而且估计他还在长高,当年就是打不住的势头。

她又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李马克彼时把寿司里的酱料蹭到手上了,正在手忙脚乱地找面巾纸,抬头问了一句:“家人吗?”

满脑子栾晖清土味港普的裴夕柠在这一刻语言系统出现故障,听不懂那句韩:“啊?Mark你说英啊说英,我们两个已经讲一早上韩语了。”

“嗯……哦?可能因为你韩越来越棒了吧,习惯性。”李马克切回英语,裴夕柠浑身都舒服了:“你刚刚问什么?”

“问你在和谁打电话。”他在忙乱之中又蹭了一道花白沙拉酱在自己衣服上:“Oh gd!”

夕柠没注意李马克陷入困境,咬着塑料勺子发呆:“一个中国朋友,和你一般大,说是通过SM选秀进了模特部。”

“和我一样大?”他看过来:“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

“嗯,很有趣的人。”她收起对香港那段回忆的追溯,静坐了一会儿,只觉得很开心。不管是与友人重逢,还是在异国他乡遇到熟客,都是值得她雀跃的存在。她也曾以为与栾晖清算是彻底切断了联系,此生将再无交集,多少会感到遗憾。如今,像在白开水里加了冰糖,生活里又多了一件值得期盼的事情。

裴夕柠编辑了方才打来的号码,在备注那栏停了一会,打上去两个字:“港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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