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东吴周郎
但凡爱打电脑游戏的人,十之**生物钟都有些问题,生肖属猫的,昼伏夜出。赵舒就是这样,没有到午饭的时候,是不会起床,好歹省下早餐。前日夜间在孔明帐中又不曾睡觉,所以这一觉赵舒睡得是畅快淋漓,醒来的时候还不忘高呼一声:“爽。”
睁开眼睛,就看着关平一脸不愉地站在榻旁,赵舒下意识地遮挡一下身体,赧然道:“少将军,等了多久?”
关平面无表情地答道:“某也是刚到。”赵舒听了才松下口气,却接着又听关平说道:“只是前面还来了三次。”赵舒嘿嘿一笑,道:“不知少将军有事相召,舒贪睡高卧,有罪,有罪。”关平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指着旁边几上饭食,道:“孙先生回营告知伯父,周郎果要前来回拜。现在伯父已经出寨远迎,先生快用些饭,便去参加宴会。”
周瑜都要来了?赵舒瞟眼看了看帐外,想知道自己这一觉到底睡了多久,就又听关平道:“已经是申时末刻,先生还是快些。伯父严令众将皆要在辕门恭迎周都督。”
午,未,申,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赵舒一拍自己脑袋,这觉睡的,都可以打破以前的记录了。当下急忙穿衣而起,确实也感觉到腹中空空,不论饭菜已经冰冷,狼吞虎咽几口就都全部吞食入肚。关平又让人端来清水,让赵舒洗漱一番,抖擞精神,才一起出帐往中军而来。
路上果见举营兵士都磨刀檫枪,整装列队以待。才至半道,就见刘封迎面而来,招呼道:“先生,贤弟,适才探子回报,父亲大人与周都督已将回营寨,还请速去辕门等候。”赵舒,关平向告劳一声,又急忙转向大门而来。及至辕门,赵云,周仓,糜家兄弟等人早已分立左右,见二人前来,也都相互见礼。赵舒偷眼打量赵云,见对方并无异色,但仍心有余悸不敢离他过近。看着简雍一脸和气,赵舒就直接跟在他身后站立。简雍又与他互相谦让一番,才又恢复安静。
少时远远看着一队人马行来,两面大旗迎风飘展,一是刘备的“刘”,另一面则正是周瑜的“周”。周瑜也是三国人物中,李兰十分喜欢的一个,是东吴众将中佼佼者。游船失事的那天,依依不正还在背诵他最喜欢的那一阙《念奴娇。赤壁怀古》么?
马队缓缓走近,赵舒终于看清了赤壁周郎的英姿,确实资质风流,仪容秀丽,一派一派儒雅豪气。及至辕门,刘备与周瑜一起下马,携手而入,关羽,张飞,孔明都随在身后。营中自以刘封为尊,急忙带着众人上前行礼道:“恭迎周都督大驾。
周瑜急忙还礼,连声谦逊不已,又由刘备一一代为引荐其不曾识之人。轮到赵舒的时候,刘备格外夸奖,对着周瑜道:“此乃备昨日新得大才,姓赵,名舒,字经纬,蜀中人氏。虽然年纪不大,却甚有辩才,常论天下之势。”
“久仰,久仰。”周瑜嘴上虽是这般说来,眼光却不住看向身后之人,似有询问之意。赵舒顺着他目光看去,见那人面目和蔼,气度虽然不凡,却很有几分忠厚,少了些豪气,料想便是鲁肃,鲁子敬。
鲁肃听着刘备介绍,也很疑惑,前几番来访都不曾见过此人,也不曾听有这号人物,看见周瑜眼色询问,也只好微微摇头,确实不知。虽然他二人对赵舒丝毫不知,可赵舒却对他们了如指掌,上前道:“舒深慕都督威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周瑜见鲁肃也不知赵舒来历,只当作是后进末学,并不在意,礼貌上客气两句,又随刘备转向他人。等诸人介绍完毕,刘封又上前道:“帐中已经设好宴席,请父亲与都督前往入席。”刘备应了一声,又与周瑜并肩而入。
入帐之后,分宾主,按位次坐下,周瑜,鲁肃二人远来是客人,刘备,孔明等频频劝酒。数巡之后,刘备又复举杯道“赤壁一战,都督运筹帷幄,曹贼丧胆。备在此敬都督。”众人也皆道“敬大都督。
周瑜满饮之后,乃问道:“豫州移兵在此,莫非有取南郡之意否?”刘备忙答道:“闻都督欲取南郡,故来相助。若都督不取,备必取之。”
周瑜闻言纵声大笑,道:“吾东吴久欲吞并汉江,今南郡已在掌中,如何不取?”孔明此刻在其对面接口道:“胜负不可预定。曹操临归,令曹仁守南郡等处,必有奇计;更兼曹仁勇不可当:但恐都督不能取耳。”
周瑜冷笑几声,斜视孔明道:“吾若取不得,那时任从豫州取。”赵舒听他这句话,知道又中了孔明激将之计。果然孔明立刻大声道:“子敬、众人在此为证,都督休悔。”
鲁肃还在犹豫之间,却听周瑜拍案道:“大丈夫一言既出,何悔之有!”孔明也哈哈笑道:“都督此言,甚是公论。先让东吴去取;若不下,主公取之,有何不可!”
周瑜看着孔明一脸欢笑,知他是想取笑东吴未必能战胜曹仁,夺取南郡,不由胸中微恼,乃起身喊道:“吾便与汝击掌为誓。”孔明自然求之不得,上前击掌而三,然后还座。
周瑜此行本就是为南郡而来,既然定下盟约,便向刘备告辞:“今日有扰豫州,异日设宴请豫州到南郡城中一聚。”刘备也出言挽留几番,周瑜再三要走,只好又复带着众人送周瑜,鲁肃出来,直至辕门才持手而别。
看着周瑜远去,张飞随即大声嚷道:“军师岂能让吴兵抢先某愿领三千铁骑取那曹仁小儿首级,并南郡献给大哥。”刘备也满面疑惑地看着孔明,问道:“却才军师教备如此回答,虽一时说了,展转寻思,于理未然。我今孤穷一身,无置足之地,欲得南郡,权且容身;若先教周瑜取了,城池已属东吴矣,却如何得住?”
孔明仍旧是羽扇轻摇,并不回答,莫测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