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鬼吹灯金棺陵兽txt > 第三章 蛇母

第三章 蛇母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他又撩又茶!被桀骜大佬宠到怀孕天美立恒终相守星辰之下命运之轮穿越成侍妾?化身诡异后,我怎么成女神了?守卫者的日常斗龙:熠帝风华四合院:这是有史以来最坏的傻柱赴神我摆摊算命那几年的事儿和宋教授结婚以后末日之夏秋月传奇无耻之徒:开局把酒鬼老爹送医院四合院:穿越者欢聚一堂大秦:刚登基,始皇就复生归来?老头环:苏醒的玛莲妮亚爱意归山海咒回:我是夏油大人的狗!阴阳师祁鬼原神:开局住进安柏家

第三章 蛇母 (第12页)

在旧时的民间传说里,牛为通冥通天之物,阴司里就有吃鬼的牛头恶神,名为“方良”。在阳世间也有种体生肉鳞的怪牛,此牛专吃死人肉,它可以驱鬼起尸,令死者自解其衣,脱光了之后才上去啃吃。驱鬼起尸之事虽然未必真有,但全身鬼相的方良牛生性反常,穷凶极恶,不食草而食腐,自汉代以来,就是早已绝踪灭迹之物。

张小辫儿识得此牛,或许是塔教余孽所留亦未可知,心中顿生厌恶之情,正焦躁间,忽见那长面罗汉猫张开口来,顿时惊得头顶上飞去三魂,脚底下走掉七魄,慌得脑中只剩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打开竹筒,按照其中所藏的回天之策救回自己这条小命。

可他刚要拆开封着竹筒的火漆,却见那罗汉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并未作声。张小辫儿知是虚惊一场,觉得脚都有点儿软了,重新揣好竹筒,抬手在猫头上敲了一个栗暴,随后就喝令左右,把瓦罐寺后殿的这头青牛牵出去宰了,但肉不能吃,抽筋扒皮,牛尸大卸八块,用牛皮裹住,找个猪槽装了,然后挖地埋藏。

几名亲随答应一声,就要上前动手捆绑那牛,就听屋里的棺材盖子嘎吱吱响了一声。外边大雨如注,炸雷不断,众人吃了一惊,还道是有尸起之事发生,纷纷拽出腰刀来,护在张小辫儿身前。

雁排李四骂了一声,抬脚踹开棺盖,提刀便剁,谁知棺内却躲着个披麻穿孝的女子,叫道:“军爷不需粗鲁,奴家还是活人。”说话声中已从棺材里爬了出来,给雁营众人道个万福,自称是本地人氏,出身香门第,奈何生来命蹙,嫁与了青螺镇烧饼铺的赵六为妻。夫妻两个起早贪黑,辛苦经营烧饼铺子,虽然只够度日,倒也过个安稳。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赵六被贼寇所杀,连铺子也一并毁了,没了安身之所,只好搬到荒废的瓦罐寺后殿孀居,打些牛油烧饼,托人到镇外贩卖,换了钱粮为生,独自伴着放置亡夫衣物的空棺守灵至今。

那孀妇又说,这青螺镇里的人大多逃难去了,镇子里只剩下些孤儿寡母,老弱病残之辈。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大伙早都成了惊弓之鸟,远远望见有许多人马在岭子上出没,便急忙卷了家当躲避起来。她一个妇道人家,慌不择路,就藏进了空棺材里。如今举家产业,仅剩这一头青牛,听见军爷们要将此牛牵出去杀了,故此惊出声来。

雁排李四见这女子妖妖娆娆的,形迹十分诡异,便逼问她说:“咱们雁营都是官军,又不是山贼草寇,兵甲旗号甚是鲜明,你们这些贱民都不带眼睛吗?看见官军为何躲藏,莫非暗地里敢与贼寇相通?”

那孀妇低着头,轻声细语地求告道:“军爷切莫见怪,咱们安分守己的良民百姓,赶上这么乱的年头,不管是山里来的,还是水上走的,可都是惹不起的,猛然见山里来了这许多手持刀枪的兵勇,怎能不慌?”

雁排李四见她对答如流,处处遮掩得滴水不漏,话中竟没破绽可寻,但如此镇定自若,哪里像个守寡独居的孀妇。这番鬼话瞒瞒旁人也就罢了,又怎瞒得过雁营的四爷。他心想:“我若现在一刀剁翻了你,却坏了雁字营的名头,四爷倒要看看你如何兴风作浪。”于是假意理会了,收起出鞘的秋水雁翎刀,冷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雁铃儿和其余几名亲随,也都是心明眼尖的人,知道这小寡妇果是蹊跷,不免暗自提防起来,此时就见那赵氏孀妇两手捧起一钵烧饼,缓缓递上前来,要请雁营的诸位军爷享用。

雁营众人剑拔弩张,只要那孀妇胆敢轻举妄动,就能当场将其乱刃分尸,而张小辫儿看罗汉猫并未开口,自知劫数未到,暂且不会有什么凶险,胆气也随即壮了几分,就问道:“小娘子这烧饼,可是青螺牛肉馅儿的?”

那孀妇道:“先夫传下的烧饼手艺,是上好的拆骨牛肉馅儿料。”说着就将青螺烧饼捧到众人眼前。

张小辫儿看到烧饼中的肉色黑紫,连皮带骨剁得稀烂,全不似牛肉成色,虽然酱汁浓重,却盖不住隐隐约约的一股尸臭。他偷眼一看脚旁的长面罗汉猫,那只斑纹如画的大花猫,正自蜷伏在地上,蹙眉瞪目,颇有厌烦之意。凡是通灵之猫,最憎恶吃死尸腐肉的东西,张小辫儿见了罗汉猫的神态,已知烧饼馅儿是人肉做的。

张小辫儿断定那妇人必是漏网的塔教余孽,正要喝令手下发难,岂料那始终低着头的孀妇忽然抬起脸来,露出一张厚施重粉的惨白面孔,两眼含恨,似是要流出血来,张开口吐出一条长舌,舌尖分为两叉,咝咝作响,竟像是毒蛇吐芯一般,直奔张小辫儿激射而来。

第三章 蛇母 (第22页)

好在雁营众人早有防范,雁排李四最是眼明手快,怎能容她刺杀营官,骂声妖妇,一刀挥去,说时迟,那时快,雁翎刀早剁在她的肩胛骨上,将她砍翻在地,抬脚踩住,其余的团勇蜂拥上前来,当场捆作了五花大绑。

塔教不过是会些造畜的邪术,专做偷尸盗骨、拐卖童男童女之类见不得光的勾当,撞在雁营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那孀妇虽然有些诡异手段,但得分碰上的是谁,雁排李四岂是易与之辈?她既然失手被擒,肩头又伤及骨,疼得实在是熬不住了,自是和其同党一样丑态毕露,不断开口讨饶。

张小辫儿也不命人给她裹伤,只教人拿刀子挑去她舌上的毒囊,然后就地加以盘问:“如今你落在雁营手中,趁早绝了活命的念头,按理就该一刀一刀碎割了你。但小娘子如此青春貌美,三爷怎会忍心加害,只要你如实招来,什么都好商量。”

那孀妇见大势已去,只好和盘托出。原来这孀妇是塔教中的蛇母,自从教主白塔真人被官府处决之后,整个教门都被彻底剿灭,蛇母躲在青螺镇瓦罐寺里,从死尸身上割肉,打成肉馅儿,裹在烧饼里贩卖,置了一具空棺材作为教主灵位,暗地里发誓要报仇雪恨,但多次潜入灵州行刺,都因为戒备森严,没能得手。

今天一早,她看见官军进了镇子,本想远远逃开,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远远瞧见了雁营的旗号,自道真是冤家路窄,看来不是冤家不聚头,一狠心就躲入棺中等待机会。可事先准备不足,上来就已经失了先机,只好冒死动手,想要拼个同归于尽,最终还是难以得逞,自知躲不过一死,只求留个囫囵尸首。

雁排李四和雁铃儿都道,倘若派兵将蛇母押解回去献给官府,此辈身怀邪术,恐怕走在路上不大稳妥。塔教的妖人丑类作恶多端,杀一个少一个,所谓“斩草除根,萌芽不发;斩草若不除根,春至萌芽再发”,如今落在咱们手里,还留她作甚,就地打发了便是。

张小辫儿心想:“看来塔教余孽已把三爷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不把这伙人彻底剿除,我今后睡都睡不安稳。这卖烧饼的小寡妇阴险妖媚,肯定做过白塔真人的姘头,为她那老相好的报仇心切,既然擒住了,理应趁早除去,免得夜长梦多留下后患。”于是命团勇取块脏布过来,蒙在那蛇母脸上,用麻绳吊颈,把她活活勒死在廊下,然后拢起火来焚化尸体。

雁营曾经受命,在灵州城大举捕杀塔教教众,凡是捉住了可疑之辈,不用问青红皂白,一律就地处决,杀的人也不计其数了,动手弄死这寡妇,就如同捻死一只臭虫。

张小辫儿随即带人搜查瓦罐寺后殿,见那棺材底下,都是腐烂的残肢,那锅灶中煮的,连人肝人脑也有。雁营众人捂着口鼻,把腐臭的尸肉都搬到廊下焚毁,又遣了几个粗壮彪悍的团勇,拿着解骨尖刀在手,捆翻了殿内所拴的青牛,在大雨中屠剥起来。

那方良牛常被饲以尸肉,性情极是凶恶,但它鼻环被扣住了就挣脱不得,被雁营团勇们放翻在地,用利刃割开了脖颈血脉,鲜血决堤般涌了出来。它临死前挣扎欲起,圆睁着二目,向天长鸣,最后这声牛鸣沉闷剧烈,穿透了重重雨雾,伴着天上翻滚的霹雳,在青螺山中反复回响。

这时也不知是由于震地的雷声,还是惊天的牛鸣,引得整座千年古刹的地底下,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回应。殿顶上的瓦片都跟着颤了几颤,山墙木柱嘎吱吱地摇晃不休,动静极不寻常,使得满营皆惊,就好像是瓦罐寺下边埋压着什么庞然巨物,受了牛鸣吸引,将要破土而出。张小辫儿预感到事情不妙,虽然还没见到罗汉猫开口,却也不免有些慌了手脚,他抬眼看见倒在血泊中的方良牛,心念猛然一动,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情来,叫得一声不好,这回怕是中了塔教的诡计了。

看来流年不利,倒霉事都教三爷赶上了,这人要走了背字儿,真是连喝口凉水都要塞牙,时运一旦衰退起来,就好比是遇着了“断送落花三月雨,摧残杨柳九月霜”。欲知瓦罐寺中究竟有哪般惊天动地的怪事发生,且看《金棺陵兽》下回分解。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