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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由人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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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树影婆娑,夜黑风高,忽见院门外有抹人影徘徊,灵簌和容知衍皆是惊了一下。 是含巧。 含巧先是行了一礼,道:“见过容将军。” 容知衍点了点头,道:“有事?” 含巧踌躇道:“没没有。”一时没想到该如何应对。 容知衍绕过她带着灵簌准备朝后面走去。含巧却慌了神,又围了上来,道:“容将军,我家小姐不习水土,病发严重,您能否去看看?” 容知衍愣怔了一下,道:“生病了不应去找郎中么?我过去也帮不了忙。” 奴婢道:“呃这几日白天都未曾见到过容将军的身影,想必军中事务都很忙,今夜,奴婢特意在此地等候,将军能否腾出一炷香的时间,去看看我家小姐,就一会儿而已,耽误不了多久的。” 可这里是灵簌的住处,显然一早就知道容知衍跟灵簌待在一块。 星光稀疏,寒气袭人,能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着实辛苦了。 容知衍道:“我已拟好信封,明日城门一开便可送去京城,眼下此处穷山恶水,民生凋敝,沈小姐再多担待一日,后日便可乘车回去,不必担忧。” 奴婢心急道:“不可,将将军不可,小姐不辞辛苦来义清,也是想帮助将军,如今义清疫病还没结束,若是这般回去,倒叫府中他人看了笑话。还请将军谅解?” 灵簌心生疑惑道:“以沈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分明也帮不了什么呀!” 婢女愣了愣,容知衍低声抽笑了几声。灵簌一针见血,好在天黑,看不清人脸的情绪,不然含巧的脸准是红个彻底。 灵簌道:“还是回去吧,沈尚年纪大了,别让他老人家过于担忧。” 婢女道:“可、可小姐也是备尝辛苦寻到此地,将军不看望一下,是不是不太合适。” 灵簌平心气和道:“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疫病如此严重,容将军也是劳累多日了,沈小姐身染重病若是不慎传染了容将军,接下来事务谁又来担着?” 婢女道:“小姐的病情已经好转了,不会传染容将军的。” 刚才还说她家小姐重病缠身,现在又说病情好转不会传染人。里里外外是为了请容知衍过去啊。 灵簌望了望容知衍,但他并没有打算要去的意思。灵簌又道:“这几日九殿下有去看望过么?” 婢女道:“???” 为什么九殿下要去看望小姐?他们二人也只是年少时有过几面之交,怎么就扯到一块了。 婢女从未理解过灵簌的脑回路,闻言摇了摇头。 灵簌见之,心想确实也挺可怜的,这几日忙于外面的事,疏忽了府内。好歹也是沈府的大小姐,人生地不熟的来这里,熟人也都没去看望两眼,心里定然不是滋味。 不过话说回来,九叔也真是的,居然一眼也不去看,该怎么增进二人的感情捕获沈若凝的心。 灵簌道:“我与容将军一同去看看吧。” 婢女讶然道:“这” 灵簌道:“有什么问题么?” 婢女低头道:“没有。” 灵簌道:“带路吧。” 灵簌来到后山里,依着上次的轨迹找到那座坟冢,周围布满凌乱脚印,是之前打斗时留下的。 灵簌拿出熏染成黑色的千叶莲,还能再用最后一次,用完之后千叶莲会化作粉末消失不见。 灵簌默念法诀,千叶莲浮到空中,白色法阵笼罩在坟冢上,灵簌屏气了几息后,踏入法阵。 一阵强光过后,灵簌的身影消失不见。 四周漆黑,远处有一束微弱的光亮,顺着光源往下看,一个佛龛出现在眼前,里面有个正在打坐的佛像,两侧板放着蓝色烛火,照射下黑色阴影,看不清人脸,倒是越发诡异。 灵簌走过去,刚要触碰,却被一道结界弹开了。 好强的怨念。 灵簌甩出符纸,符纸都还没有落到结界上就化为齑粉。 恣意的冷风摇晃,沙沙之声,仿佛有什么在靠近。灵簌缓缓转过去头看向身后,并没有发现什么。 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动静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烛火忽隐忽现,明灭不定,灯火映衬下,佛龛的影子变得无比高大,仿佛要把人吞噬,毛骨悚然,心生惧意。 就在此时,四面八方忽然涌现大量的硕鼠,与上次在外面的情形一模一样。灵簌早已做好了准备,千叶莲率先开启法阵,硕鼠几乎瞬间化为枯骨粉末。 <

> 佛龛里突然冒出黑色烟雾,缭绕于空,形成一个巨大的球飞向灵簌。 灵簌闪身躲过,执剑破开了结界。 剑锋快要刺中紧闭双目的佛像时,灵簌陡然收回了手,冷风阵阵吹来,席卷尘土飘飞。 灵簌也彻底看见了这尊佛像,准备来说更像是一具打坐的干尸,枯瘦的身形,穿着一身袈裟,袖口分别镶嵌着金边和流苏,领口绣着复杂的云纹图案,脖子上带着七颗玉珠,珠子早已黯淡无光,但也能看清之前奢华。 “你是谁?”佛像没有睁开眼睛,声音是从空中飘荡而来,嗓音沙哑,沉闷微弱。 灵簌道:“在下灵山巫真,敢问前辈何为故意放鼠伤我义清百姓?” 他依旧保持打坐的姿势,道:“义清的人都该死,是他们先背叛我的。” 灵簌听不懂,眼前之人不曾松动半分姿容,却莫名流露出无助和痛苦,让人窒息难言,灵簌收回了长剑,慢慢靠近,这次没有了结界抵挡。 佛像垂放的双手赤露出来,干瘪的皮肉贴在骨架上,像是被吸干了血一般,难怪看得那么瘦小。 不知为何,灵簌突然对这座佛像心生敬畏,能被摆放到这里,定然是有原因的。 灵簌道:“前辈,您能与我说说么?” 佛像睁开了眼睛,是一双暗淡浑浊的双眸,悲伤流露出来,灵簌对视上他的眸子,片刻进入幻境中。 这座佛像生前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名唤尔卜,守护义清,救赎着世人,受万人敬仰。 然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却遭受了人们的背叛,被曾经一心想要守护的人食之血肉,活埋在此。 百年前,义清周围常常有妖物出没,妖类残暴,会幻化成人类的模样袭击城内之人,人们分辨不清,常常遭受到妖物的侵袭,长此以往,遭受过偷袭的人们渐渐也就感染上蚀骨毒。 受害者一旦感染了蚀骨毒,一开始并不会有什么症状,几天之后会明显感觉到酸痛,渐渐地骨头会疏松,并会生长出骨花,如同松软的土壤培养出的花。 长在骨头表面,盛开的是一朵朵雪白的花蕊,让人痛不欲生。 尔卜不仅法力高强,也是一名除妖师。那日他路过这座城,手里的法铃突然剧烈摇动,尔卜意识到这座城的危险。 病毒肆虐,遍地白骨,尔卜不愿看到世人受苦受难,为了保护城内的人决定留了下来,一边清除妖怪,一边救治百姓。 清理蚀骨毒,需要将骨头缝里面的骨花先清除掉,再喝下他特制的符水便可痊愈。但这符水掺夹着他的灵血,也是一般符水效仿不来。 待义清的病情转好后,尔卜也因为献血过多而显得更加苍老,城内百姓为了感谢他,十分热情的恳请尔卜留下,但尔卜拒绝了。 符水掺夹灵血,消耗的是他的寿数,他还没有成佛神,寿命有限,若是一旦圆寂,他的仙灵会引来妖兽,那时候的义清便成了妖兽眼中抢夺的肥肉。 百年前的义清,正值战乱,灾荒疫情接踵而至,即便没有妖兽的偷袭,义清上下也到处是亡骸,苦难深重,混沌不堪。 尔卜病倒了,倒在病床榻上,屋内屋外围满了百姓,不断的在他耳边哀叹。 “可是您要是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谁还会再来救我们?” “您能不能不要丢下我们,这里也会是您的家,非要走不可么?” 尔卜心爱一切,他自然也见不得人间疾苦。但是他感觉自己生命将至,不能不走。 “不必担心,我会永远保护这片土地,永远守护你们。”尔卜说道。 一番思想挣扎后,他决定在临走之前剜掉半颗心送给城内百姓,庇佑城内的百姓。 然而,他还没有来的及送出自己的半颗心,城内的百姓就因为恐慌戕害了尔卜。 或许是人心的丑恶,他们知晓了尔卜寿命将至,为了保全自己。有百姓提出,决定在尔卜生前将他的血液引流出来,反正都要死了,死了血液也会消散,不如保存下来,还能为他们后世而用。 深夜,尔卜在病痛折磨下苏醒,看到有人影靠近,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刀制工具无情地插入他的心脏,血液通过一个银色细小管子引入他们手中的器皿中。 尔卜为了保留自己的半颗心脏,已经将全部法力转移到心脏上。重病缠身,即便面对凡人匪盗,也没有能力去反抗。 心脏被植入一根管子,直至血柱变成滴答滴答的血珠子,盗匪才收回了手,拿走了器皿,将半死不过的尔卜放任不管。 死亡来临之际,他

也真正的意识到了后悔的滋味。生前他曾说过,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留在城内,但人们的私心作祟,他居然在意识清楚的情况下被世人随意摆弄。 穿上袈裟,装入佛龛,活埋入土。只为封印住他的灵魂,使其无法转生投胎,永远庇佑这片土地。 何其不幸,何其可悲,生前他自愿折寿拯救世人,到最后却还是遭受到他们的背叛。 悔恨、不甘以及对死亡的恐惧和生命的执着,他那半颗心并没有彻底消散。 他不想永远被困在黑暗中,哪怕堕落成魔,也要去报复他们。 他的半颗心招引来供他驱使的硕鼠,疫情再次席卷,义清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这一切并不是我的错,错的是他们,他们先背叛我的。”空幽的地表下,是尔卜不甘的心声。 是强烈的悲伤,救济世人,却在迷惘中挣扎逃生。 “你不是义清的人,你还是赶紧走吧,我不会伤害你。”尔卜道。 灵簌没有走,只是将他周围的瘴气引渡在自己身上,尔卜睁开眼,不解的看向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灵簌道:“前辈,我能感受到你灵魂中的悲伤,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灵魂中的怨恨,所以你并不是真正怨恨世人,只是没有饶恕自己。” 尔卜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介巫女,也想平息我的怨恨?拯救我的灵魂?” 灵簌没有停下手,瘴气顺着眉心流入体内,灵簌解释道:“可若您真的怨恨世人,为什么还有给我拯救世人的时间,鼠疫一旦染上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可全身溃烂而死,可您明明留给我寻找药方的时间了。” 尔卜道:“我只是不想这么快让他们死去,我也要让他们尝试被病痛折磨的滋味罢了。” 灵簌道:“那又为什么允许我靠近您?前辈,您的法力远超于我,我不是您的对手,但是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与您说话。” 尔卜道:“只是不想牵连无辜的人而已。” 瘴气源源不断的涌入体内,灵簌像是察觉不到一样,道:“我与您一样,也想成为救济世间的神明,但成神必然要遭受磨难。前辈,我只想明白您究竟是怨恨自己的脆弱还是怨恨世人的背叛?” 鼠疫的祸乱,强制被截肢的百姓也同样痛恨灵簌。但这也是成为神明前要经历的磨练罢了,神明只有包容世人,才会摆脱恐惧。 “前辈,您很痛苦,我能理解,但是您愿意把自己的灵魂永远困守在这里挣扎么?不是的,我能看到您的求救,我也愿意救赎您。” 尔卜道:“救赎我?你救不了我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周身有魔气围绕,再沦落下去,他会真正变成魔。 可他 不想啊 灵簌道:“信我,可以的,放下这一切吧,饶恕自己的脆弱。” 尔卜痛苦道:“可是可是我成魔了,我走不出来了。” 灵簌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他的灵魂已经开始变得透明了,“并没有,您的灵魂还是干净纯粹的。” 尔卜内心松动了:“真的吗可是我感觉好难过好痛苦” “这世间本就不存在没有一点污秽的人,谁都会陷入迷惘之中。前辈已经奉献的足够多了,接下来,交给我。” 蓝色烛火疯狂跳动,不过片刻熄灭了,灵魂化为白光消散,硕鼠退去。 与此同时,地面也开始剧烈晃动,这里用不了多久就会崩塌,灵簌甩出传送符退去。 坟冢塌陷,外面的结界已经消散,绿色蔓延山底,像是墨水浸染,枯死的季节终于消退了,这里的一切终于恢复往常。 灵簌轻捂心口,瞭望四周,片刻,转身下了山。 远处的树荫下,少年盯着渐远的白衣背影,手里的晶石泛着诡异的红光。 这是第二块赤魂玉的碎片了。 赫玄道:“尊上,要不” 胥止打断他道:“无妨。” 不急,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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