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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由人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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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段路程又改成了坐马车,临近酉时三刻才抵达江州,祁夜弃无所谓,灵簌想去催他快些,但一靠近他,气势就莫名其妙的衰败了下来,索性也不同他坐一辆马车了。 途径城隍祠,已是傍晚,祠堂无人倒显得落寂十分。 灵簌嘴唇破裂严重,免不了要开口说话,又担心这幅面容吓到人,就带着面纱,吃了药后靠在车窗边闭目养神。 猛然间听见一阵哀嚎声,声音很大,让人心神一怔。马车停下来,灵簌没有撩起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前面好像有人。”车夫收回马鞭,回答道。 灵簌心中起疑,准备下车查看,森森害怕道:“灵簌,要不咱们绕道而行吧,这里阴森森的,我害怕。” 天色马上就要黑了,话本子里常说,天干物燥鬼狐肆虐之类的,这时候要是碰见什么灵异事件,又要耽误下去了。 灵簌拍了拍森森的小脑袋,它头顶上已经没有毛发了,光溜溜的,“别怕,我在呢。” 她下车去绕过马车往前走去,广阔的路中央跪着一名女子,捂着双眼哭得伤心欲绝,肩膀一抽一抽的。 灵簌还未上前,那女子放下手,茫然间看到灵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踉踉跄跄地奔过来,还未开口,双腿一曲跪了下去。 女子痛哭流涕道:“巫师大人,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快不行了” 灵簌道:“?” 居然认识她。 盘问了一番,女子名唤含巧,是尚府的沈大小姐身边的侍女。上次入宫时就陪在沈小姐身边,还帮着拿耳坠了。 沈小姐念及义清百姓安危,在没有告知家人的情况下偷偷来了义清,结果在路中被人骗了,钱财全部被偷。 她们主仆二人在城隍祠待了两天两夜了,沈小姐不慎感染了风寒,真的走投无路了才去路上投靠来往的马车,但一直没有人理会。 灵簌叹气道:“你们出来也应该跟沈尚说一声。” 含巧摇头道:“不行的,老爷要是知晓了,一定会打断小姐的腿。” 灵簌道:“可现在你家小姐生病,我若是不管,到时候岂不是打断我的腿。” 丫鬟垂下头,不敢反驳。 等回到县府后,先信告知一声。想必沈尚早已发觉沈若凝不在,但又不敢大肆宣扬去找,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要是因此坏了贞洁,会落人口舌。 但也是为了义清百姓着想,灵簌也没有再责怪的意思。让含巧带她去找沈若凝。 沈若凝躺在枯草垫上,头发散落,身上披着一件鹤毛大氅,白色的羽毛也被染成了灰色,周身透着一股病气,咳嗽声渐弱,脸色苍白羸弱不堪。 见灵簌靠近,沈若凝睁开眼病恹恹的就要行礼,灵簌摆了摆手,免了。 查看了病情,还好只是感染风寒,要是感染了鼠疫,这四周还要封锁起来。 “多谢大人搭救,若凝感激不尽。”沈若凝咳伤了喉咙,声音虚无缥缈有气无力。 车间很小,只能容纳两个人,灵簌转念一想,这正是增加感情的时候,沈若凝现在生病需要人照顾,九叔只需稍微体恤嘘寒问暖,沈若凝定然会眼巴巴的跟着九叔走了。 况且,祁夜弃看见她就心烦,不是有意针对就是嘲讽,若是看见心尖尖的娇弱美人,想必心情也会好很多。 想到这里,灵簌当即拍案决定,对含巧道:“沈小姐与殿下同乘一辆车吧,你跟我同行。” 丫鬟愣怔了片刻,沈若凝咳得更厉害了,弯着腰拍着胸口,与丫鬟对视了一眼,显得有些拘谨。 “可、可是小姐需要人照拂。”丫鬟抿嘴道。 “殿下不会照顾么?你是在质疑殿下,还是在质疑我?”灵簌淡淡扫过沈若凝病气无血的脸颊,道:“沈小姐放心,九叔会照顾好您的。” 灵簌无意苛责丫鬟,但是有时一说话,周身就带着居高临下的孤傲冷寂,再加上眉目间的疏离感,直教人捉摸不透拒人千里之外,她自己也未曾无意识到,但别人见之也会心生害怕,若是平常,也都会顺着她的意思往下接。 沈若凝握紧了衣领间的衣服,虚弱道:“我大人,我我害怕殿下。” 灵簌道:“?!!” 怎地不是喜欢么? 沈若凝没告诉灵簌,她之前与九皇子接触不多,也听说过九皇子的遭遇多少还带着同情之意,但从那次入宫会面时,莫名其妙就产生了一种畏惧感。 说不清道不明。 何止是沈若凝心里畏惧,饶是灵簌也多少带点,她

总觉得祁夜弃看她的眼神十分不善,抛去看她笑话的意味之外,幽深的眼眸跟看着猎物一般,恨不得活剥入腹。 但灵簌也是见过杀伐场面的,即便真害怕也没有表现出来。 归根到底,灵簌也是循着敬长尊贤的道理,祁夜弃再不济也是她名义上的小叔叔,她都应该尊敬长辈才对,自然也容不得别人半分猜忌祁夜弃的意思。 “那我去吧。”灵簌转身去了另一辆车。 她原本就是畏惧祁夜弃才分开坐的,如今还是同乘了一辆车。 逼仄的车间内,灵簌离祁夜弃远了些,坐在车帘边,冷风灌入,又引起一阵剧烈咳嗽。 森森小声道:“灵簌,你还好吧?” 灵簌道:“我没事。” 森森提醒道:“该吃药了。” 木雕花茶几上摆着茶壶和茶杯,灵簌咳得脸色越加苍白,脸上的面纱也随之起起落落。拿起茶杯到了半杯水,混着药粉喝了下去。 巫彭开了好多副药,一天就吃四副。灵簌吃完药后,放下杯子坐了回去,甫一抬头看见祁夜弃盯着她。 灵簌后知后觉的低下头。 车内一片寂静,连平时叽叽喳喳的森森都安静了,气氛过度压抑。 误会产生久了,就会成为针锋相对的矛盾,灵簌觉得有必要把误会解开,免得闹得双方都不开心。 她转过身,怯怯地瞥了一眼祁夜弃,咽了咽嗓子道:“九叔?你还生气么?” 祁夜弃连眼都懒得抬一下,没理她。 “你要是还在生气,我就不说了。”灵簌顿顿道。 祁夜弃不想听她说话,眉头紧锁了一下。 灵簌不再作声,刚要转头却瞥见祁夜弃脖颈间有黑色细小纹路,心里一惊,也不顾的什么侧身过去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这是!”灵簌扯着他的衣服看。 祁夜弃猛然抽回衣服,侧首愠怒道:“你要干什么?” “我看看。”灵簌道。上次明明把灼烧的腐肉剜了呀?难道没清理干净,生成毒疮了?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祁夜弃冷冰冰道,拢好衣服背过身。 灵簌无语,略带委屈道:“九叔是打算与我恩断义绝么?” 恩断义绝?祁夜弃冷笑,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恩义可言,要不现在这幅身子限制了他,他捏死她的心都有,还敢谈论恩情二字,仇恨还差不多。 灵簌坐了回去,离他远了些后,沙哑着嗓子开始解释道:“那日风雪交加,路途艰险,我是迫不得已才将九叔留置在山洞里的,我出发点也是也是为了九叔好,并非嫌弃九叔麻烦多余。况且,义清灾情责任重大,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九叔也应该相互理解才对。” 得亏祁夜弃没睁眼看她,否则一个白眼就翻过去了。 什么破理论,她心系义清,她就让他也同心意会?他才不在意义清的死活,这于他何干?何况,他纯粹就是懒得搭理她,哪来的那么多理解不理解。 即便祁夜灵簌手里拿着千叶莲,即便能救治义清百姓的义清,他敢说,等她救治那一刻起,义清八成以上的人都开始怀恨她了。 因为千叶莲只能控制好疫病的蔓延,缓解病毒感染速度,不能完全根治,也就是感染上变异毒株的人,身上长着黑色毛发的人是不可逆,只能剜肉剔骨。 剜肉剔骨是什么痛楚?她祁夜灵簌又不是没有尝受过,凡人愚昧,岂会理解她的苦楚,届时,也只会怪罪她为什么要下令不顾死活剜掉他们的血肉。 可是不剜,毒株渡过瓶颈期后就会疯长,到时全身都会感染,溃烂而亡,最终会疯狂生长黑色毛发,彻底变成一个怪物。 祁夜灵簌会眼睁睁看着她怜爱的子民陷入万劫不复? 不可能,她一定会下令,哪怕手段强硬些,也一定会剜了感染病毒的人的血肉。 不过,那个时候,她该如何应对众人非议? 灯线昏暗下,祁夜弃嘴角露出冷漠的笑意。 那也是她自找的,若是没有封印魔界,妖鬼怎会成群结队祸害人间,病毒又怎会肆意? 祁夜弃道:“你就这么在意这群凡夫俗子的死活?” 灵簌不大高兴,蹙紧了眉宇,道:“什么凡夫俗子,他们都是我朝的子民。” 祁夜弃淡哂:“大旱将至,饿殍遍野,若是你的子民群起攻之某一个人,食其骨肉,你会不会去管?” “自然会。”难不成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相互残杀,就此丧命?灵簌定然做不到。 祁

夜弃讥笑了一声,又道:“但是前提我也说了,饥寒交加的情况下,他们食之人肉还有存活的机会,若是不食,便是活生生饿死,你会怎么做?” 灵簌怔然道:“我会给他们食物。” 祁夜弃冷然道:“没有食物。” “那”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若是吃一个人便可存活多数人,但是不吃人就一个也不能存活,以少保多么? 可为什么要以少保多?少数的人又有什么错,他们为什么要牺牲自己保存他人? 万物都应该一视同仁,众生皆是平等。一个人的命和一群命没有区别的。 但若是真的到那么一天,灵簌该怎么做?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佛能舍身伺虎,割肉喂鹰,这是因为他心存善意普爱众生,视万物为己出,大爱一切。 但是灵簌呢?她是守护神,虽早已见惯了生死的麻木,但她也应该做到众生平等,不应该以数量来衡量生命,更不能站到道德的至高点去指责孰是孰非,生命本就是无价的。 灵簌黯然,平静的看着桌上的茶烟袅袅,听见祁夜弃冷声嘲弄的声音。 灵簌缓缓睁开了半阖的眼,眼眸汪汪,像一潭秋水,无辜意味溢于言表,惹人怜惜。 “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选择牺牲我自己,成全他们。”声音沙哑道。 在未来的某一日,她也确实做到了,牺牲了自己,保全了六界。 祁夜弃原本审视她的眼神,嘴角留存的笑意陡然收回,抵出一丝冷意,懒得去听一个哑巴辩解。 心烦道:“我看你是脑子烧糊涂了,你给我滚出去,到外面凉快凉快。” 灵簌道:“” 她又哪里招惹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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