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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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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如祁夜弃,灵簌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他,一脸冷漠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出个窟窿。 十六畏惧祁夜弃,手里提着药箱,局促不安。灵簌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接过药箱,“你在外面等我,别乱走,我一会儿就出来。” 十六乖巧的点了点头。 灵簌进了屋,从药箱中拿出瓶瓶罐罐道;“九叔,这些是清理淤毒的灵药,我特意给您配置的,药方我也给你放这里,你记得按时服用。” 许是灵簌说得“特意”二字起了作用,祁夜弃脸色缓和了些。灵簌目光躲闪,摸了摸耳垂道:“那个九叔,脱衣服吧。” 祁夜弃“嗯”了一声,坐下来。他身上的毒疮要比上次好很多了,这次清理完基本上就好的差不多了。灵簌是有些医术在身,面对这种情况早就面不改色了,但今日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什么压着她的心口,她感觉嗓子有些发干,眼神不由自主来的飘游。 男子的皮肤略显苍白,灵簌刚俯下身还没来得及施法,脸颊就开始微微泛红,呼吸在一瞬间紊乱,灵簌站起身,摸着额头转过去,低咳了几声,“那个先等我一下。” 少女的拘谨在他眼中展露无遗,祁夜弃勾了勾嘴角,“要是勉强的话就算了。” “没、没有。”灵簌深呼吸,道:“不勉强,我、我我我来弄就好了。”行医治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场面,她见得多了。 少女闭眼念诀,毒素慢慢被引出来,冰心玉石转动净化。温暖的呼吸声就在耳畔,祁夜弃微微侧首垂眸去看她,目光刮过,难以言喻的欲望迸发而出,他想要的是她的全部,但不是以祁夜弃的身份来占有,是胥止。 若不是三万年前那场意外,她早就彻彻底底只属于他一人。这份肮脏龌龊的觊觎之心,也早在三万年前根深蒂固。 等白栀历劫完返回天界,知晓她尽心尽力医治的人居然是她一心想要诛杀的魔神,到那时,她又该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倒是很令人期待。 下巴被人钳制,灵簌猛然惊吓,迅速收回了手。脸被他的掰过,他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摩玩她的下巴,目光交汇,一种特殊的情感弥漫开来。 灵簌极为反感,挣脱开他的手往后撤身退去,道:“九叔,你想说什么?” 祁夜弃的手还举在半空,半晌,他收回了手,并没有表现出恼怒,反而超乎异常的平静,“你就这么痛恨魔。” 灵簌正有打算与他好好聊聊,既然他先挑明了,灵簌也没必要掖着,她俨然道:“是,不仅痛恨还很厌恶。五百年前,天界就下了诛魔令,仙界追随天界自然也要奉令承教,所以,我厌恶魔,是没有原因的。” 他明知还要去问,当真可笑之至。 无论是三万年前的她,还是五百年前的她,亦或是如今的她,白栀对魔的厌恨自始至终都没有消退,魔界对于她来说就是深恶痛疾的仇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他居然还残有杂念,期盼魔能在她心里保留一席之地。 与其寄希望改变她对魔的看法,倒不如直接来改变她。 到那时,她还会不会像如今这般坦然自若?! 胥止期待着,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祁夜弃身上的毒疮已经清理干净了,接下来只需要内服一段时间的灵药,差不多就能痊愈。灵簌道:“我不知九叔如何与魔结上的关系,我也不想去追究了。只要九叔以后别再与魔来往,今日之事我可以权当没发生过。” 祁夜弃轻蔑的一笑,“若我偏要与其来往呢?”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灵簌怔怔的看着他,沉吟了片刻,正声道:“那我也护不住您。” “自古正邪不两立,天界若是追责下来,我也尽力了。” “是么。”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祁夜弃戏谑道:“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一定会是天界赢呢?” 他向来喜欢与她唱反调,灵簌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呛住了。要不是眼前之人是个凡身之躯,她还以为祁夜弃是个魔修呢,灵簌被气得抓狂,咬着牙道:“魔界早在五百年前就被封印了,你再怎么崇尚他们都没用了,那个魔域之尊是死是活还说不定呢,九叔又何必替他们说话。” 魔尊拥有不死之身,他只是被封印了而已,灵簌说这话就是想气气他,最好能把他歪曲的思想掰正。 祁夜弃像是听了什么好玩的轻笑一声,起身合衣往屏风后面走去,灵簌见他要走也跟了上去,在他后面喋喋不休道:“九叔您能否听我一句劝,魔界真不是您想的那般好,他们冷血无情残暴不仁,手段狠戾到连路边的狗都不放过,您又何必崇尚他们呢!”

祁夜弃忽然转身,灵簌猝不及防的栽倒他怀里,反应过来忙吓得往后退去,灵簌低声抱怨了一声,“干、干嘛忽然转身。” 祁夜弃俯下身,对上少女惊慌无措的瞳仁,微微勾唇道:“我不崇尚他们,那我崇尚谁?崇尚你么?” 灵簌脸刹那间红了个彻底,她别过去头,咬着唇。 看着灵簌憋屈的模样,祁夜弃好笑的站直了身,却听见少女低低咕哝道:“也不是不可以啊。” 她又强又有责任心,扶正黜邪,匡扶正义,还会主动帮助弱小,济世救人,哪一点不值得他崇尚了。 祁夜弃从小被关在深宫里,从来不与人接触,也没有学习过如何去爱一个人保护一个人,除了会呛人会为难人会嘲笑人,还会干什么。 灵簌并没有觉得自己很完美,只是觉得祁夜弃需要一个榜样,起码别把思想方向带偏了。 祁夜弃身形一顿,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灵簌愣在原地,待祁夜弃走出一段距离后又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祁夜弃绕到屏风后面,脱掉外面的玄色外套。灵簌还没有意识问题的严重性,守在外面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神思游离间看到祁夜弃正在解腰间的细绳,她猛地一惊,别过去头,退回了原地。 “我、我我还有事要与您说,您先换。” 祁夜弃看到琉璃镜的灵簌,挑了挑眉,唇边展开一抹笑。 在外面等了会,祁夜弃才缓缓走出来,此时的灵簌正跪坐在案前,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 祁夜弃道:“什么事?” 灵簌正在走神,听闻险些把东西摔了出去。灵簌起身,把一个小锦盒放到桌案上,推过去道:“这里面的东西是嘉妃娘娘生前留下的,现在算是物归原主了。” 祁夜弃淡淡的扫了一眼小锦盒,拿起来打开,里面是一对白色耳坠。 温润中带着沁骨的凉意,细腻光洁,玲珑精巧。 玉石看起来价值不菲,比寻常的玉都要贵重,感觉大有来头。 灵簌第一次见之就对这对玉石动心了,不然也不会失态的盯着沈若凝看了半晌,但毕竟是祁夜弃母妃的遗物,她再喜欢也不能占为己有。 “嘭”的一声,祁夜弃重重的合上锦盖,神情附上了冷意,灵簌也被惊吓的咯噔了一下,这是睹物思人伤心过度了? 祁夜弃与常人的情感表现不同,灵簌便也不再多想。拿出另一样东西递过去道:“这个是十二时方镜,我教你使用方法吧。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要是再你遇到欺负你的人,你也可以逃跑。” 祁夜弃:“” “你要去哪儿?”祁夜弃问。 灵簌一顿,眨了眨眼看向别处,道:“我哪里也不去,但是我要去风凌山庄闭关了,这段时间可能都不回来了。” 祁夜弃无声的掠过灵簌掐虎口的手指,瞥向院外等候的十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嗯。” 穿梭诀并不难学,祁夜弃学的很快,两遍就学会了。灵簌出来时,十六快步上前帮灵簌拎着药箱,二人交谈了会离去。 屋内,祁夜弃捏着锦盒的指端微微泛白,厉锐的棱角几乎快要陷入他掌心里,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痛。直至白衣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才松开手,重新打开锦盒。 白玉耳坠静静的躺在里面,少年目光阴沉,显得阴森可怖。 “兜兜转转了几世居然还能被找到。”他粗暴的拿下来,两指微微用力,白玉被碾成了粉末飘洒在空中,“可惜,被人动过了。” 被人动过那将变得毫无意义。既然如此,那便再送给她一个新的。 这一次,她不要也得要。 那不是所谓的白玉石,而是魔骨,是少年时的他怀着一颗炽热的真心,忍痛剜掉身上的一块骨头准备打磨成玉饰送给心爱之人的礼物。 那时少不更事,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现在不同了,既然不能顺理成章得到她的喜欢,那便明目张胆的抢回来。 祁夜灵簌吃软不吃硬,若是强求反倒适得其反。不如 路是她自己选的,最后的结果便由她独自承担,怪不了他人。 胥止阴恻恻的笑了一声,明知前方是熊熊烈火,还非要往里面跳,不知该说她愚蠢呢,还是称赞她勇气可嘉。 她的奋不顾身在他看来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空中浮现出一行行鎏金字样—— 前些日子,屠如潜入司命殿查看到诸位上神下凡历劫的命薄副本,这一页是有关白栀上神。 桩桩件件都是白栀这一世该经历

的劫数,命运多舛,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得罪了司命殿的司命星君。 可现在看来,那是她该受的,咎由自取,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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