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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聂今年五十了,自小生长在优渥环境,从来没吃过苦,锦衣玉食的长大,可以说人生除了一帆风顺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了,所有人都奉他为坐上宾,都要巴结他,捧着他。他向来骄傲的像只孔雀。
即便死了老婆再娶小三,也没对他的光芒产生任何影响,毕竟,往不要脸了说,这也是个‘风流’的标签,对男人来说算不得坏。
正因为这样,今天对他的打击才格外的大,几乎让他瞬间老了好几岁。
慌乱和愤怒迫使他做出丧失理智的举动,他不认为打了郑晨会怎么样,他后悔的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动手,他几乎不敢想象别人在背后如何议论他,报纸会怎样写他,那些摄像头又拍下了他怎样丑陋的一面。
一想到这里,怒气又从心底磅礴而,脸色愈难看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为了躺在病床上的儿子而揪心呢。
郑老爷子瞟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坐在轮椅上。
顾惜慌乱的高跟鞋声音在深夜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一直躺在病床上已经清醒却不敢说话的郑晨立刻像见到了曙光似得朝想他走来的顾惜伸出手,“妈!”
“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病房里,吓郑聂一跳。
郑晨不敢置信的捂着脸,“妈,你……”
“啪!”
“妈!……”
“啪!”
三巴掌,掌掌着肉。
这三记耳光不仅把郑晨打蒙了,也把郑聂吓蒙了,事到如今,他倒不好再怪罪下去。
别人不清楚郑聂,但顾惜可以说是最了解郑聂的人了。
她转过身,捂住脸开始嘤嘤哭泣,声音很低,看起来孱弱又可怜。
郑聂是个相当自大的人,也是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身为天之骄子的他,除了他的父亲,没有人敢无视他,或是逆他的意。
顾惜牢牢的抓住了这一点,从普通职员摸爬滚打上来一路成为总裁办秘,她的性格可谓强悍才能形容,但在郑聂面前,她永远是一朵风中飘零的小白花。
而孙青纹,同样天之骄子的女人,怎么可能抓得住郑聂的心?
果然,郑聂的脸色逐渐柔和下来,皱着眉安抚般的拍上顾惜的肩膀,劝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郑晨也捂着脸哭道,“爷爷,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我喝了什么,喝完我的头就昏昏沉沉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住嘴,你身为郑家的后代,我几次三番告诫你不要乱相信别人,不要太老实!如今这世道,哪怕血缘关系,坑你就是坑你,哪有什么情面可讲,你跟人前老老实实的就要被人欺负了去!你就是不听!”骂完郑晨,顾惜又转头求郑聂,“阿晨做错事,是我教的不好,我做不好你妻子,替你照顾不好儿子,你该打他,就该狠狠地打!老郑,你别怪我,别离开我好不好。”
她这话诛心,甚至还隐隐将责任往郑绍礼身上带。
顾惜的祈求大大满足了郑聂的男人心。
对嘛,打郑晨是应该的,那是教儿子,不是恼羞成怒,儿子不好也不怪他,那是顾惜的锅,他一点儿错都没有,最无辜的就是他了。
再说了,儿子也不是太糟糕,就是因为太老实了才遭人骗的嘛。
“好了好了,别说了,阿晨不好就好好教,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顾惜心底松了口气,打孩子她也不忍心,可不做足了苦肉计,怎么能哄得了郑聂,虽说阿晨丢了郑家的脸,可这毕竟不是什么涉及到金钱交易的宴会,只是私人的生日派对,只要郑聂不责怪,郑老爷子也不好说什么。
只可恨今天筹谋的一切反遭人算计!
她可没忘那个突然跳出来的记者,若不是有人提前安排,她死都不相信!
而这个人是谁,昭然若揭。
郑绍礼一直站在病房里的植物旁边的阴影处围观这一场好戏。
看到顾惜三言两语成功为郑晨脱困,他也不得不承认,比起他那个除了任性自大好面子没有别的本事的父亲来说,顾惜的确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
只可惜郑绍礼布的局从来没有一招便算了解的。
助理敲了门走进来,无视病床前的闹剧,手里拿着一份件在郑绍礼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郑绍礼面露微讶,举着件不知如何是好。
他做事从来果断雷厉风行,此番犹豫显得格外突兀,郑老爷子抬起眼皮看了看,问了一句,“阿礼,怎么回事。”
郑绍礼看着顾惜的眼睛,眼神带着笑,口气却遗憾,“有人送了一封恐吓信去大宅,原来郑晨在澳门赌输了近千万,仇家现在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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