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第2/2 页)
“放心,刚巧我和谢庆去镇上,在村口遇着了,旁人没见着,纵使见到了,也不知是来找你的。他还托我给你带话,说他母亲想同你叙叙旧,请你去做客呢。”谢氏低低笑起来,“我瞧不是他娘要跟你叙旧,只怕是那丧妻的鳏夫,见着天上的仙女,春心动了。”
“嫂子莫胡说,张公子和我家以前是邻居,有些交情罢了。”芸娘连连摇头,心烦意乱。
“诗里怎么说来着,这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嫂子再拿我作趣儿,我可要生气了。”芸娘面上微红,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谢氏忙安抚了几句,又忍不住心中好奇,“那这张公子和沈恒安,你到底是喜欢哪个呀?”
看到芸娘同谢氏在一处说话的沈恒安,刚想过来打声招呼,便听到了这句话,下意识地将身子藏到柱子后头,竖起了耳朵。
“哪个我也不喜欢!”芸娘面上飞红,眼眸潋滟,一句话说得又快又急,斩钉截铁。
谢氏是过来人,哪里会看不出她这是女儿家的娇羞,她细想了想,芸娘自回来,同那张公子只见过一面,便是有些情谊,也如她所说,只是邻里的交情,倒是沈恒安,跟她们家养得那大黑似的,摇着尾巴前前后后跟着,说不得便是这诚意,打动了芸娘的心。
沈恒安听到这话,心里头又酸又涩,一脸怅怅然。
他这会儿又不好再出来同芸娘说话,只得藏好了,以免被现。
谢氏又说起春耕之事,“你家的地聂老二种了几年,可算是要回来了,不过叫我说,这扶犁撒种、沤肥锄草、灌溉收割,可都不是你做得来的。”
芸娘自然知道这一点,她原先想得简单,打算雇几个长工,结果后来才晓得,这长工是要住在主家的,自然是不方便,后来她又想,找几个村里人帮着撒种下地,可地要翻、要犁,待到播完种,要做的事儿还多着呢,自是行不通。
“我也正为这事儿愁呢。”芸娘道,“实在不行,便只能租出去给佃户了,也不知道村里头有没有愿意种的。”
“聂老二知道这地种不成了,压根没有拾掇,荒草满地,只怕是不好租,你要是早些说,还能让谢庆叫上几个壮劳力帮你把草给拔了,现在大家都忙着自家地里的活,顾不上。”谢氏看她一脸难色,劝慰道,“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叫公爹先帮你问问,实在不行,少几成租子,总有人愿意的。”
芸娘点头,又同谢氏道谢。
“跟我客气什么。”谢氏看了看日头,“不早了,我得回去做饭,这天好不容易晴了,谢庆说得赶紧把地种完,晌午不回来,叫我去送饭。”
谢氏走后,沈恒安才从柱子后面出来,唤了芸娘一声。
男人虽也穿着短打,但一瞧便知道与村里的青壮年完全是两类人,剑眉星目,气势雄伟。
不知是看习惯了,还是抹了那秘制的药膏,芸娘竟觉得那疤痕似是浅淡了些,一点也不骇人。
想起这回事,她对沈恒安道,“那祛疤的药膏快用完的话,同我说一声,我再去配些来。”
男人弯了弯唇角,神色瞬时温柔起来,点头道,“好。”
芸娘打算去地里看看,那地契虽说要了回来,可因着冬日农闲,她是没去过地里的。
沈恒安跟着,她抿了抿嘴,到底没说出赶人的话来。
这十亩良田分别在两处,村东头的五亩地虽有些杂草,但瞧着尚好,反倒是山脚的五亩,枯黄的草有半人高,因着下过雨,踩上去很快就打湿了布鞋。
芸娘鞋底带了泥,赶忙往外头走,步子迈得急了,一不小心便被那东倒西歪缠绕在一起的荒草绊了一跤。
沈恒安长臂一伸,便扶住了她的腰。
虽是隔着衣衫,但仍能感受到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娇软如玉,他望进她的眼中,芸娘神情慌乱,目光如初生小鹿一般惊惶,然而在倚靠住那结实的臂膀时,突然放松了下来。
一股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芸娘今日未施粉黛,显然不是脂粉香,倒更像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女儿香,若有似无的,勾着人心尖痒痒。
沈恒安呼吸急促起来,下意识地将她搂进怀里,香味儿似乎更清晰了些,玲珑有致的娇躯软软的,他不敢使劲,怕弄疼了她。
男人的呼吸喷在她脖颈间,手臂横在她腰上,再往上挪移分毫,就能触到那对饱满又绵软的玉团,芸娘透亮的眸子盈着水波,脸色微红,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仿佛能感受到那心间的狂跳。
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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