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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千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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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惊醒地睁开眼,入眼是一张标准的中国脸,浓眉挺鼻似刀砍阔斧而刻,来人不是别人,。

我起身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T恤衫已经被汗湿,正是有所思就有所梦,不知道是三爷爷顽性不改,故意来梦中捉弄我,还是我自己因为三爷爷阴宅的事思想包袱太重。

“做噩梦了”堂哥皱着眉头。

“是啊,你再不叫醒我,我就死掉了。在下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弟无以为报,愿为大哥瞻前马后,以尽犬马之劳。”我打了个哈哈,回答道。这是我们童年一段熟悉的对话,现在说起来虽然觉得尴尬,但还是脱口而出。

“哦?,还好我把你叫醒了,不然你就死了。”堂哥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我不忿的回答道“照你怎么说,我这也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你现在巴结我还来的及,莫要等我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了,再来后悔哟!”

我的堂哥,名字叫张宇辰。字中正有驰骋疆场,权倾环宇之意,现实也确实如此,用他自己的话说:“区区蝇头小楷,怎能抒尽胸中满腔情怀。”所以,当他高三发现自己升学无望后,便毅然弃笔从戎,投入到了祖国伟大的国防事业中。

如果你认为我表哥是一个军人所以就严肃死板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的表哥服役于甘肃兰州军区,那是全国五大军区之一,开始的时候虽苦但好在熬到了头,现在也是苦尽甘来,在部队中混得风生水起。表哥天生带着一种社会人的流氓味,而且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确实只有在军队才能得到好的发挥,表哥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能言会道,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就是形容他了。这和传统意义上的拍马屁是泾渭分明,不能混为一谈的,总而言之就是不管和谁都能谈天说地,聊得热火朝天。

我与这个哥哥也是许久不见,现在的他看上去多了几分黝黑但却更加的精神,让我记住他的不是因为他的名字,而是十年前的清明节,他代表三爷爷和伯伯们回老家来祭祖。那一天从早到晚都下起蒙蒙细雨,祭祖完毕之后我们同村的孩子便聚在一起自发组织了探险。

那是一个天然洞穴,根据记忆我模糊地判断,它的长大概在五公里以上,最宽处不下二十米,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走到过尽头。所以即便我们经常去那个洞穴游玩,但还是有很多的地方是我们从来没有去过的。

据我大爷爷说以前这里并没有怎么大,直到日本领略中华,全国上下大兴防空洞,所以把这个天然的洞穴进行了简单的加固。把中间很小一段狭窄之地瘀堵稍作清理便成了现在的天然防空洞。

日本人到底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但这并不能说明日军不强。抛开名族大义来说,一个岛国,便能染指中华并雄霸一方十年,其气魄确实让人敬畏;但这些都是过往云烟,不值得一一细说,在各民族的团结的情况下,祖国终于取得了反侵略战争的胜利,因此战争虽然残酷,日本鬼子纵然无情,到底是没有将战火的硝烟蔓延到这里。

那个时候我们没有电筒,都是自制的火把,把松油烧化涂在烂布上,再把布厚厚的裹在木头上,最后浇上一些煤油,火把就做好了。

清明绵绵细雨下了一整天,山洞里闷热潮湿,虫蚁遍地可见,即便是我们有火把防身,

还是被吸血蚊子盯得我们浑身上下都是豆大的包,现在长大了也矫情了,想想都觉得疼,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山野小子却是毫不在意这些,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概就是说的我们了。

那些洞中的原住民——夜勾子,也叫蝙蝠,生性怕火,受到惊扰上下飞窜,把洞中搅得鸡犬不宁,我们几个小孩都玩的很高兴,把火把插在洞中的石头缝拿着别人抄鱼用过的破网左追右堵,上下拦截。

那些蝙蝠被我们追得急了也会攻击我们,它们的翅膀和爪子都有弯曲的骨刺,让它们近了身就会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尤其是它那极其锋利的牙齿,咬起人来毫不留情,我们那一天没少被它们咬,幸运的是那一天由于天气寒冷我们穿的衣服比较厚。所以它们反扑虽猛,却没有伤到要害。

我们打伤了很多蝙蝠,代价就是手上脸上伤痕累累,已经快成为一个血人了。就在这个时候洞的深处突然传来了几声悠远的叽叽叫声,然后蝙蝠振翅而回,瞬间上千只蝙蝠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气突然变得异常的寂静,静的我只能听见我们剧烈运动之后尚未完全平复的呼吸声,就连一向喜欢血腥味的蚊子也不再纠缠我们。

我们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黑暗的深处,最早反应过来的正是表哥,他向我们打了个手势,我们立刻取了火把蹑手蹑脚的向洞外退去。我们向外走出大约十余步的距离,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火光闪动,不知道谁的火把尽烧断了木头,尚在烧的火把头掉在地上向黑暗深处滚去,同时也打破了压抑已久的寂静。

正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洞穴深处顿时传来了滚滚蝙蝠的尖叫声,犹如来自地狱的厉啸,听得我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时候哪还用人提醒,都是头也不回不要命的向前跑。

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匆匆回头一瞥,借助火焰的光芒我看那怪物正是一只巨大的蝙蝠,它双翅振开,足足霸占了大半个山洞,它的身上仿佛长满了眼睛,光芒照在它的身上,浑身上下都闪烁着金色的光点。

看见那怪物我简直被吓得魂不附体,想到要是被它活活撕碎更是体如筛糠,强烈的求生欲望催促着我疾步而亡。

在我们之中最可怜的就是我了,我是其中年纪最小也最矮的,其中最大的应该是我的表哥了。我刚开始还能紧跟他们的步伐,跑了大概一分钟就逐渐拉开了距离,直到慢慢越拉越远,到最后连火光都看不到了,而这个时候我那个不争气的火把居然扑腾两下缓缓熄灭了。

我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在火光熄灭的最后一刻终于看清了我此刻的位置,如果我没有记错,在往前会有一个长年累月被水滴成的大坑,而且这个坑有多深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探到过底,但是我只要贴紧墙,就可以避开。摸黑穿过这个坑大约再往前走十多分钟就可以看到出口。洞穴的深处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那一幕是我的幻觉一样。

我一边感叹朋友不讲义气,紧要关头竟然把我遗忘在这里。另一方面也觉得是自己活该因为我们经常来这里玩,我们做的火把不出任何意外大约可以烧两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只要其中一个人稍微留一个心眼也不会沦为到这个地步。

收起思绪,我也不能光等待朋友的帮助,纵然害怕但也别无它法,唯一祈祷的就是我的小伙伴可以早点发现我走丢了,然后折回来搭救我。我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的小心,我害怕自己踩滑了跌进坑里,也害怕自己突然就摸到了居住在这里的蛇,这个过程要多漫长有多漫长。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真实含义,在那里有没有眼睛都无关紧要,反正除了黑还是黑。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而我不知道在里面走了多久,这个时候我也看见周围零星多了些绿色的萤火,而远处很多,仿佛再指引着我一样。它们应该是这个洞里的蜉蝣动物,平时我们进来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它们,大概是它们也同蝙蝠一样害怕生人害怕光火,在我们发现它们的前一刻便把自己伪装起来了。

它们在空中缓慢地沉沉浮浮,而我的眼睛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已经渐渐地适应了,借助它们微弱的光已经勉强可以看见周边的情形。

我加快步伐前行,生怕它们会突然消失,让我再次陷入黑暗之中,我大约向前方行走了二十多分钟还是没有看见出口,反而周围的视野变得清晰起来,因为周围出现了无数只那样的发光瓢虫。我四处打量终于确认了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有些生气,但我却不害怕,因为我确实害怕不起来,这些小动物悠然的生活在这里,

无数只同时闪闪发光,如果不是害怕声音会打扰到它们,我一定会开心的叫个痛快。

当我沉浸在这般美景的时候,一阵寒冷刺骨的寒风朝着我的面门劈头盖脸的袭来。我的身体一瞬间便如同绷紧的弦,快速的扑倒在了地上。而周边的茫茫萤光却不为所动,依旧翩翩起舞。

我只好爬起来,大着胆子向前走,大概走了十多米,终于来到了尽头,但呈入眼前的一幕让我险些让我崩溃。

四面八方全都是荧光闪烁的虫子,近在咫尺可触处,远在目之极眺间,我置身在一个荧光的世界,此时此刻我仿佛矗立在无数星辰之间,伸手之间便可以将它们摘入掌心,我成为了它们世界里的主宰,但我的命运又被谁攥在手心?

映入眼帘的不是其他,正是绝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唯有奔腾不息的地下激流滚滚而去所发出的震耳欲聋之声,悬崖两边的峭壁上重重叠叠的是密密麻麻的萤火瓢虫。到处都散发出绿幽幽的光芒,几乎将我目所能及的地方都照了个通透。

当时十多岁的我,心性不成熟,加上早已是惊弓之鸟,而且前路不通后路难寻,正是进退两难的地步,压抑感和无助感接踵而至,在崩溃边缘几度徘徊的我,终于压制不了我那不争气的泪水。

刺骨的风不停从下而上向我铺天盖地地涌来,寒风从耳畔呼啸而过,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强烈的劲风把我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亦如刀子刻在脸上有些生疼。我害怕自己会被风灌倒跌下悬崖,就找了一个稍微有些避风的角落坐下来靠在墙壁上。长时间的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下,此刻坐下来疲惫感立即上涌,眼睛像是有千万斤重一样再也难以睁开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很不踏实,一会儿被狰狞恐怖的蝙蝠追,一会儿又险些失足掉下了悬崖,画面一转我们家的狗又使劲地舔我的脸,怎么赶都赶不走。最后实在受不了的我一脚就把狗给踢飞了,而此刻我突然惊醒了。

周围的发光虫子似乎比之前少了许多,所以光线也暗了下来,我睁开眼睛模糊看到我正前方的地上正爬着一只一米长短的深色蜥蜴,它对着我吐信子,它在我面前左右徘徊,不进不退,似乎非常害怕我,但又极其留恋我脸上的血腥味。

我摸了摸脸,脸上全是它的分泌物,我嫌弃的用衣角擦了擦,可怜我一世英名竟然被一只蜥蜴占了便宜。

心里暗骂了一声倒霉,我立即起身,哪知道我的裤子上似乎勾住了什么东西,又把我拉下跌坐在了地上,脑袋还倒霉的撞在墙壁上,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个时候荧光闪动,光线又强了几分,我伸手去摸,摸到了一个钩子一样的东西,当我把它从我裤子上取下来的时候我彻底傻眼了,这竟然是一个人的手骨。条件反射我怪叫一声,直接就把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哪知道这个手骨可能年头旧了,极其不结实,直接被摔成了几大瓣,而那只大蜥蜴仿佛受到了惊吓,就摇头摆脑地几个摆尾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

此时我才认真的看了看那手骨,是左手骨,指骨修长纤细,碗骨和当时十多岁的我不相上下,所以几乎可以断定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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