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孙机前掌门听了,却暗自着急:马公子毕竟年轻,不知天高地厚,六大长老岂是能随便惹得的?场上的各位堂主、舵主、退隐的长老听了,个个都是大吃一惊,当时就不顾礼仪,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金长老听了,还以为自己误会了马小知的意思,当时就疑惑道:“马公子,是想用打败我们六大长老,换一个重新上场争掌门的机会?”马小知一笑:“不知金长老答不答应?”
执法长老金折手忽然哈哈大笑,自从他做了永嘉总堂的长老后,就再也没人主动向他挑战过,平常都是他找别人麻烦,那些人一听说是永嘉派总堂长老找上门来,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不是赔礼道歉、苦苦哀求,就是多方托人讲情,求他放过自己,实在躲不过去,才一脸不情愿地上场,最后自然是被杀得丢盔卸甲。
萧不疑这时却对马小知道:“还请马公子三思,在祖规中找找别的法子。”马小知朝他点头笑了笑,算是领了他的好意。
金长老笑完,忽然面带讽刺之色,摇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已经很多年没听过这样的话,没见过豪气如马公子这样的人了。”刚要答应,孙机前掌门和任渭南长老一起过来:“金长老息怒,马公子毕竟年轻,还望金长老担待些,不要与他斗气。”
金长老不禁迟疑,陈前掌门立即道:“马公子既然受了冤屈,金长老就该还他一个公道,不然,别人会说我们永嘉派太过古板。”
马小知这时也笑道:“陈前掌门终于清醒了一回。金长老,就听陈前掌门的话,成了在下吧。”
金长老不禁冷笑。金长老以前受陈前掌门的恩惠颇多,心中本来就有点向着陈西屏,只是碍于长老身份,不敢明显表露出来。本来孙机前掌门与两位长老向他求情,他尚在犹豫,现在马小知一再请求,他再也不客气:“好,很好。马公子,既是如此,那我就答应。只要打败了六大长老,我一定让重新下场争掌门之位。”
众人听金了金长老的话,纷纷都替马小知惋惜:马公子这回是再也翻不了身了。孙机和萧不疑、任渭南两位长老也是暗自着急。萧不疑心想:若是马公子第一个就遇到我,我倒可以让他一让。
谁知金长老怒道:“那就让在下先领教一下马公子的高招。”一听金长老要亲自出马,广场上的永嘉弟子立即轰动。原来六大长老功力虽高,但除了亲传弟子,大家只是在棋谱上看过他出招,现在终于可以亲眼目睹金长老出手,广场上的人自然激动。
场的永嘉弟子立即准备好了一切,金长老坐下后,一伸手:“马公子先请。”原来永嘉派的长老与弟子过招,一向都是先让弟子两招,金长老是看在马小知乃是争夺掌门时剩下的最后三人之一,这才让他先出手。
马小知哈哈大笑:“金长老,祖规上说的可是平等对决,既是如此,那就猜先后吧。”没想到他居然想和金长老分庭抗礼,旁边顿时一阵惊奇声。金长老的怒气更甚,不禁哈哈大笑:“行!既然马公子不愿意占便宜,那就听的!”棋正立即准备,结果却是金长老先走。
旁边有人就想:只怕马公子再也没有赢的希望了。有人却想:能和永嘉派总堂长老分先对决,这小子就是输了,以后也有得吹了!
金长老见是自己先走,心中怒火一发而不可收拾,当时想也不想,就出了一招。众人就看马小知出招,谁知马小知忽然将金长老下的棋子拿了起来,大家不禁奇怪。旁边的棋正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马小知搞什么鬼。
金长老怒道:“马公子,难道现在有害怕了不成?”谁知马小知却叹了一口气,道:“自古有言,心中有气,不可入局。带怒落子,只能使出平时一大半功力。金长老现在心烦气躁,在下实在不想占这个便宜。如此赢了,在下也觉得不光彩。还望金长老止了怒气后再来。”又转身对棋正道:“为了不耽误工夫,金长老止怒的时间,算在在下的头上。”
他说“金长老止怒的时间,算在在下的头上”,就象是众人在酒楼里吃过饭后,他挥手叫店小二“吃的喝的记在我帐上”一样,虽然他说话时口气平淡,但众人都感觉到了他的豪气。
见他堂堂正正,旁边不少人就佩服起来。有人却想,只怕这位马公子虎头蛇尾,交上手之后,就再也不会这样悠闲了。
永嘉派祖规中一再要弟子不可带怒入局,金长老自然知道。当时他就对棋正道:“我去场外一会儿,不过时间记在我身上。”起身走了。
正 第十九章 六大长老又何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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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长老有令,棋正不敢怠慢。故而金长老一离开,棋正立即将他的沙漏翻了过来。谁知马小知立即也将自己的沙漏翻了过来,竟是丝毫不在时间上占便宜。众人见了,个个都觉得马公子光明磊落。
四五千人此时忽然鸦雀无声,等那金长老出来。
一顿饭的工夫后,金长老终于来了。看到马小知的沙漏也翻着,想到一个普通的弟子和自己对决,居然有如此风度,他心里又是佩服,又是反感,于是朝马小知、棋正点了点头。
对决终于开始了!
因为永嘉派的掌门很有可能在今天诞生,因而来看陈西屏与曹杰对决的人特别多。广场上原本挂着十面巨大的木盘。现在金长老出手,倒有一大半的人被吸引了过来,做杂役的永嘉弟子立即又在旁边挂了五面巨大的棋盘,陈西屏与曹杰的十面大盘前,顿时冷落下来。
对决开始后,金长老二话不说,先稳住自家阵脚,准备在右上角建好营盘,再行出击。金长老虽是永嘉总堂中力战派的高手,不过他平时教导弟子,总是要他们先稳住自己,再求杀人。这本是永嘉派力战派的杀棋准则。
谁知马小知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驻扎营盘,一上来就舞着大刀冲了进去,当时就抡刀砍杀,将金长老的地盘搅得一塌糊涂。
金长老见他既不占地,也不在外围游击,一上来就冲杀,不禁微皱眉头,没有办法,只好放下扎营的心思,与他对战。四十招一过,两人就从右上方杀奔中原。马小知奋起一刀,硬生生地将金长老的白龙斩为两截,然后穿心而过,将龙头伸向了上方。
金长老略微思索,觉得自己虽断成两半,然而暂时无性命之忧,于是置之不理,准备先去左下方经营。
马小知哪给他喘息的机会?当时就占据先机,一招双fei燕,夹击他左下的两侧,又是一招黑虎掏心,将金长老从左下方赶了出来。
两人立时过了一百二十多招,马小知在金长老身后紧紧追击,远处放暗箭,近处抡大刀,砍得金长老满盘乱窜。
陈西屏与曹杰的对决虽然是先开始,可自从马小知回来后,陈西屏的心思就有一半放在了马小知身上,因而出招缓慢,这时反而落在了金长老与马小知的后面。
场上的长老、舵主、堂主们见金长老被马小知一路追杀,个个又是奇怪,又是吃惊,有的已经顾不上身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其时广场上的四五千永嘉弟子都跑来看金长老与马小知的对决,陈西屏与曹杰的对决倒没什么人看了。做杂役的永嘉弟子见陈西屏与曹杰的十面大盘前空空荡荡,只好赶紧在其中四面盘上换上金长老与马小知的对决。
可还是显得多了,无奈之下,做杂役的永嘉弟子只好又换了两面。但越到最后,看的人越少,没有办法,做杂役的弟子只好只给陈西屏和曹杰留下一面大盘,其余的换成金长老与马小知的。
有些刚刚过来看马小知与金长老对决的弟子不了解情况,想当然地以为是马小知先走、金长老后走,结果就把马小知抡刀追杀金长老,看成了金长老砍杀马小知,于是纷纷赞叹道:“金长老果然杀力惊人,马公子只能穷于应付。”听得旁边的人哭笑不得。
等明白了场上局势后,这些弟子个个嘴张得老大:平常不是金长老追着别人杀吗?今天怎么这么可怜,被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金长老额头上这时已经出汗,神色灰暗,已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怒气与傲气。他不是没有反击,可平常最得意的招数一出去,就被马小知轻松化解,有时反而引火烧身,引起马小知更加猛烈的进攻。
眼看着自己被杀得手忙脚乱,金长老的心开始慢慢地下沉,他越来越害怕:在这么多长老、舵主、堂主以及四五千弟子面前,自己若是输了,以后脸面何存?
看着金长老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马小知心中暗笑。实际上,早在被人挟持时,他就想过可以靠挑战六大长老获得重新争掌门的机会,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被判缺席输无所谓。
他挑战六大长老还有其他的原因。他曾经想过,自己这么年轻,若不显露本事,将六大长老一一打败,以后即使做了掌门,六大长老也会口服心不服。
以前王管家说,永嘉派这些年之所以衰落,乃是因为自从“血昼谱”出世后,六大长老分成力战派、正统派、求道派内斗,他当时听了就想到,六大长老之所以敢内斗,乃是掌门不能彻底降服他们。
六大长老功力高深,掌门能胜过其中的两三位,就已经了不得。能将他们部降服的掌门,以前还没有过,六大长老因而才恃力而骄。正因如此,马小知才想要技压场,让永嘉派所有的长老、舵主、堂主、弟子对自己心服口服,这样以后自己这个掌门才能做得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