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远走高丽
太子妃扁着嘴:“你让他去押镖,要是让靖难遗孤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太子爷也懒得磨叽了。
“那就让他随便弄点什么货物,在应天这边,就让锦衣卫拉过去算了,能混口饭吃就混口饭吃,要是混不了,就拉倒,他就算是饿死了我也不管了!”
太子妃撇了太子爷一眼:“知道了知道了,那你快去和叔叔说一声,要是让我弟弟跟着二十叔干那也行,二十叔喜欢做生意,我弟弟也是个生意人,没准啊,那天我弟弟跟着二十叔,还真就能成呢!”
太子爷听完哈哈一笑。
“我可告诉你,你别以为二十叔总是笑呵呵的,他要真是个和善的人,能造反?他要真是一个和善的人能手里把持住锦衣卫?”
“什么意思?”太子妃不解的问道。
太子爷冷笑一声:“就张克俭没大没小,没深没浅的性子,落到二十叔的手里,二十叔要是不把他的筋抽出来我跟你姓!二十叔只是不像老爷子一样,锋芒毕露,但那可也是太祖高皇帝的亲儿子,论起心狠手辣,能差到那去?”
太子妃听了之后这才明白,以前总觉得二十叔和蔼可亲,现在看来,是被二十叔骗了。
“那咱们还找不找二十叔了?要不就算了吧?”
太子爷好不容易给张克俭找到了一个好去处,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还是让他去吧,不和二十叔接触,就让他弄些货物,运货物的利润全都是他的,就这一次,下次他在想要个什么好处都没有了,你可别逼老爷子,当年太祖高皇帝杀起人来,管你是谁,老爷子可是最想太祖高皇帝的皇帝。”
太子妃点了点头:“就这一次,下次我都不管他了,那你什么时候去找二十叔,咱们求二十叔办事,是不是得送点东西啊?”
太子整理了一下衣袍,低头一看,发现解缙的鼻涕蹭在自己的衣摆上了。
“哎呦我的天啊,我这衣服都让解缙弄脏了,快快快,快给我换一件换一件,换完了我就去,哎呦,可恶心死我了。”
……
锦衣卫指挥使司,在乌达和董春的房间里,朱松此刻正泰然自若地坐在他们二人面前。
“说到做到,本王会派几个人保护你们的安全,等到你们到了高丽之后,他们自然就会回来了。”
乌达看着朱松,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朱松真的愿意放过他们?
“我们不用送,我们自己可以走。”
朱松呵呵一笑:“你们两个身上带着几十两银子,还有几十两的银票,你们就不怕被人劫了?就算是从山东出发,走海路到高丽,也有几千里的路,就算是碰不到土匪,这么多的银子,也足够让人起了歹心,你们两个又不懂武功,不怕被人谋财害命?”
乌达听了之后默不作声,董春如今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她看着朱松感谢道。
“韩王爷,谢谢您愿意放我们一家生路。”
朱松摆了摆手:“你们两个离开这里之后,好好的生活,不要再想着报仇的事情了,若是有靖难遗孤找上你们,要你们跟着一起回去造反的话,你们就到这个店铺,说明来意,他们就会帮你们处理了,当然了,我要是靖难遗孤的话我大概也不会不远万里去到其他的国家,找你们两个非靖难核心人物。”
董春点点头:“我们两个一定不会再掺和哪些事情了,我们现在只想好好的过日子,把孩子生下来。”
乌达想了想,说道:“韩王爷,以后我们还有平反的机会吗?”
朱松听了这话一愣,董春怼了一下乌达。
“应该会有,但是我们这一代应该是看不到了。”
乌达沉默半晌,点了点头,看那样子,大概是接受事实了。
朱松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随后起身,乌达夫妇也带好了行礼跟在朱松的后面,几人来到锦衣卫的侧门,这有一架马车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这架马车送给你们,坐船之前你们可以把这架马车卖掉,这一路上包括你们到了高丽站下之前,都由他们四个保护你们俩。”
朱松说着,站在马车前的四名壮汉朝着乌达夫妇点了点头。
“走吧,有生之年不要再回到大明了,以后儿子或者孙子要回来再回来吧!”
乌达和董春朝着朱松鞠了一躬,随后上了马车,朱松看着马车离开。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张铁柱好奇的问道。
“王爷,您给他们那么多的银子干什么啊?”
朱松回答道:“给了他们银子就是要他们好好的生活下去,同时也希望这件事能够传出去,那些靖难遗孤得知了消息,总有几个意志不坚定的,到时候主动来投降我们不也是少流血,少死人吗?”
张铁柱十分肉疼的说道:“王爷,标下还是觉得来一个人给一百两银子还是有点太多了。”
“当然不能来一个人给一百两银子,这么给下去,就算是本王有些家资也架不住这么给啊,下一个人看情况而定,如果本身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杀了他们已经算是对他们格外开恩了,如果提供了重要的情报,就像这次,我们怎么查也查不出来背后的势力名字,乌达一说叫清正会,我们的调查方向瞬间就明朗了,这样的人还是要给些奖赏的。”
“这些钱反正一条线路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挣回来了,怕什么。”
张铁柱一听拍手叫好。
“俺明白了,还是殿下厉害,俺佩服!”
就在这时,有锦衣卫来报。
“殿下,太子殿下来了,此刻在正厅等您。”
“知道了,本王这就过去。”
朱松大概猜出来了太子是因为什么来的,估计是因为解缙。
朱松没记错的话,这个解缙是被原来时间线里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给冻死的,说来这个解缙也是一个可怜人,虽然人是有点缺根筋的感觉,不过确实有才,就这么死了实在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