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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四福晋有喜(第2/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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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了把汗,一个头两个大地循环播放着原主的记忆,心情复杂。

论起来,古代女人尤其是清朝女人,大都憋屈得很,可好歹她现在穿成的是四爷的嫡福晋,这要是穿成个四爷藩邸里随随便便的一枚侍妾,那才是真的晴天霹雳。

不过看来看去,乌拉那拉氏虽然是原配,但活得其实挺憋屈的。

身为皇子的女人,奢望什么一夫一妻、男女平等肯定是不可能的,古代女性也压根没有这种意识。对于原主乌拉那拉氏而言,要想在藩邸里过得顺心如意,除了原配的名分和地位外,夫君的宠爱和子嗣也是必不可少的要素。

但是乌拉那拉氏如今就是空有嫡福晋的名分。与其说四爷和乌拉那拉氏是夫妻,倒不如说他俩是上下级关系,她劳神费力地管着府里一摊子事务,但四爷对她只有尊重,夫妻情感已经淡漠得很了。

论起子嗣这方面,乌拉那拉氏入府不久就生下来大阿哥弘晖,不过也在一年前不幸夭折了。弘晖去了之后,乌拉那拉氏也跟着病了许久。

因乌拉那拉氏长久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四爷就越来越有意无意地疏远着她了。倒不是四爷他耽于美色无情无义,实在是弘晖去了,他这个当阿玛的心里也难受。乌拉那拉氏心痛还能痛哭一场,可四爷是男人,这份丧子之痛只能埋在心里头……

等沈听夏把乌拉那拉氏的记忆接受了七七八八,系统就及时地把任务传送过来。

沈听夏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块熟悉的电子屏幕,正中间加大加粗的“任务”二字底下,居然还写了一串曲里拐弯的小字,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哦,人家乌拉那拉氏是满人,这任务系统居然还贴心地弄成了满汉双语模式……

【本任务由乌拉那拉氏布:我想和四爷再生个儿子。】满汉双语的。

呃,简明扼要,简单粗暴。孩子的重要性沈听夏当然知道,尤其是对于皇家。

平时咱们在现代取笑直男癌重男轻女的时候,总会开玩笑说“咋了,你们老刘家是有皇位要继承,非得传男不传女啊?”

到了人家爱新觉罗家,是真有皇位要继承……且不说康熙爷选皇储之时必然会考虑到皇孙的资质,就算是对于寻常无缘储位的阿哥们,这儿子也是重要指标啊。

理智上理解乌拉那拉氏的心情,可是沈听夏情感上却觉得非常别扭!身体虽然是乌拉那拉氏本人的,可是她的灵魂附着在这具身体里,那么从啪啪啪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丝一毫的感受都会由沈听夏承担……

简直就是精神污染啊有木有。

而且还要求生男孩!喵了个咪的,要是千辛万苦生个女孩,岂不是还得再把啪啪啪、怀孕、分娩的过程整个循环重复一遍……

这到啥时候是个头儿啊?沈听夏感觉自己就跟被卖到山沟沟里给人家生儿子去一样,晴天霹雳啊。

心理阴影面积简直大成两室一厅。

前世她单身三十年,在前两个任务世界里也从来没有和男人生过关系,现在突然让她和未来皇上一起生个儿子,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呢吗?

她越想越烦,索性把被子拉起来蒙住了脑袋。

天光蒙蒙亮,外间的小丫头们早就已经准备好给福晋梳洗更衣了,只是今儿个倒奇了,一向作息规律的福晋居然这会儿还不曾起身。

小丫头们没了法子,只能去搬救兵,请了桂嬷嬷进去劝福晋起身。

桂嬷嬷是大小看着福晋长大的,旁人不敢去叫,只能劳烦她老人家了。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内间的门,看着昏暗的房内帷幔层层垂下,一片安静,不由地有些愁。福晋向来严以律己,这么多年了,除了生病,福晋从不贪睡赖床的。

她又想到昨个爷来正房里陪福晋用膳,似是觉得面前那道红烧鹿肉还能入口,便多夹了几筷子,结果被福晋劝住了,说是“这鹿肉虽好,可爷肝火旺盛、气热津少,多食不宜”,弄得爷有些不大舒心,闷闷地用完了膳就走了。

昨儿是十五。这初一十五按理说爷是该留宿在福晋屋里的,结果用完膳后,爷没多留,径直去了宋格格屋里。

其实爷以前就算留宿在正房,也是和福晋分里屋外屋住的,纯睡觉,夫妻之事许久都不曾有过了。

可是就算不尽夫妻之事,爷留下来,至少算是给了福晋体面。

昨个爷那样一走了之,不是打了福晋的脸吗?想来福晋是因为这事儿冷了心,这才难受得起不来的。

唉,可怜福晋失了弘晖还未缓过来呢,如今四爷连这点体面也不给了……

越想越觉得这屋子里有些闷,桂嬷嬷拿起铜拨子,打开了鎏金雕花香炉,轻轻拨了拨里头的香灰,然后推开了窗子,好让外头新鲜的空气透些进来。

忙完了这些,她走到床榻旁,露出一丝不忍的表情,轻声道:“福晋,已经卯时一刻了。”再不起身,李侧福晋和几位格格都该过来请安了。

沈听夏其实早就听到外头的动静了,她根本没睡意,就是想学鸵鸟,躲懒不去面对那些女人。

可她也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这么赖在床上终究不是法子,于是慵懒地应了声,认命地爬了起来,窸窸窣窣地开始穿衣裳。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爷的藩邸里,新一天的热闹也该开场了。

李氏所居的荷风苑邻着荷花池,不仅清净,而且是个极雅致的所在。一觉醒来,熹微的晨光已经从窗棂里透了进来,听着外头的走动说话声,她才懒懒地唤了一声:“兰香?”

兰香赶忙撩开帘子进来:“侧福晋您醒了,奴婢让人端了水进来梳洗。”收拾收拾就得过去给福晋请安了。

李氏慵懒地撑起了身子,慢悠悠地穿起了衣裳。自从她进了四爷的藩邸,一直都颇为得宠,如今又封了侧福晋,便也不把那不受四爷待见的嫡福晋放在眼里了。

她乌拉那拉氏霸占着嫡福晋的名分又能如何,左右是个一无宠爱,二失了子嗣,不过是咽泪装欢打肿脸充胖子,在这些个格格们面前摆摆原配嫡福晋的谱儿罢了。

要真论起来来,嫡福晋的日子还不如她这个侧福晋过得顺心自在呢。

就着兰香端来的水漱了漱口,吐在了小丫头捧着的铜盆里,李氏又不紧不慢地坐到了铜镜前,一边由小丫头服侍着梳头,一边问兰香:“外头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吵吵嚷嚷做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兰香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眼神躲躲闪闪地,垂道:“说是……说是四爷昨个歇在宋格格屋里了……宋格格说喜欢这荷花清雅,四爷一早起来便吩咐人过来,捡些开得好的荷花给宋格格摘回去观赏呢……”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低,到最后就跟蚊子哼哼一样了。

“什么?”李氏没听清后头的话,却是把“宿在宋格格屋里”、“摘荷花”几个关键词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心里就来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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