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难念的经(第2/2 页)
二壮要走,沈白哪能让人家小伙子自己掏钱,就要往二壮兜里塞。没想到巴尔查忽然从车上下来,一把将钱拽走了,“别撕吧了,不就是一盒烟吗,多大的事儿呀,我自己去买。”
在沈白和二壮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这厮已经拿着钱哼着小曲走了。
“你带什么礼物了?”叶冰下了车,把后备箱打开了,一看是两颗西瓜,不由笑道:“够大方的,十五万大洋说送就送。”
沈白苦笑道:“本来是给孙虎头带的,突然临时改路来这,只是想看看,也没想着买礼物呀!”
二壮搭眼瞄了瞄那两颗西瓜,他跟在首长身边,知道这西瓜的价值,试着道:“哥,我车里茅台和一些特产,要不,咱凑合凑合。”
“两颗西瓜有些多,你给我拿两瓶酒,再加上一颗西瓜,也说得过去了。”
二壮把酒准备出来,沈白已经抱了颗西瓜放到了二壮车后备箱。
“哥,你这是干啥?”
“这东西对你来说是稀罕物,对我来说却没啥用。咱们做个交换,我拿这西瓜买你这酒,两清了。”
“那可不行。”二壮抱起西瓜就要放回去,被沈白又给按下去了。
“我说行就行。”
沈白的话不容置疑,二壮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高兴。他决定这件事儿一了,就做飞机回家,把西瓜给父母吃了。
东西准备好了,叶冰开着沈白车也走了,面对巴尔查那种货色,哪怕是叶冰也受不了。
过了十几分钟,巴尔查又哼着小曲回来了。这厮不仅叼着烟,还买了花生米、拌花菜、辣鸭脖、二锅头,拉开车门就放了进去。
“我把钥匙丢了进不去家,兄弟几个将就将就,咱们先小喝点。”
这厮拧开二锅头喝了一口,忽然看到放在一边的茅台,眼睛又亮了,把二锅头瓶盖又拧上,三下五除二就把茅台打开,喝一口,眯起眼砸吧砸吧嘴,简直是酒中恶鬼。
沈白和二壮都没兴趣在车里这么喝酒,尤其是大家用一个酒瓶。便陪着巴尔查唠嗑。
原本沈白是想套一套巴尔查的话,可惜这家伙不喝酒还说几句话,喝起酒来就成了闷棍了,除了骂人外就在没有其他有营养的话,到后来沈白已经懒得再问了。
就这样,巴尔查整整喝了一瓶茅台,躺在后座呼呼大睡。直到六点多,巷子口拐进来一辆三驴蹦子,突突突的到了大门前,下来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先把大包小包的拿下来放到大门口,又掏出五元钱给了摩的师傅。
最后弯下腰,从车里背出来穿着厚重羽绒服的人。
女子把腰尽量放低,让背上的人更舒服一下,也顺手抓起地上的大小包,再反手拖住背上的人,右手则掏出钥匙,想去开门。
可那锁头像是故意跟她做对,你从左面插过来钥匙,我就往右侧一倒。你从右面插过来,我就往左面一歪。偏偏女子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冻的,手抖个不停,根本就插不进去。
许是左手拎东西又托着人有些乏了,许是心情实在是糟透了。女子把东西又重新放到地上,双手背到后面拖住沉睡的人,忍不住抽泣起来。
“唉!”
一声叹息从女子身后传来,女子像是惊弓之鸟,马上收了眼泪,警觉的转了过来。
“是我,你不用害怕。”
沈白打开车门,不管其木格惊讶、询问的眼神,接过其木格手里的钥匙,把大门打开了,又拎起地上的东西,当先往院里走。
其木格咬了咬牙,一步一步跟在后面。
屋子里冷冰冰的,炉子里压下的炭火因为时间太长,已经落架了。其木格把父亲放到床上安顿好,出来时发现沈白正在引炉子。她的眼里噙满泪水,想忍住不流,却怎么也忍不住。
“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你是说你父亲的病吗?”沈白很娴熟的引了炉火,打一壶水放在炉子上,笑道:“我去学校没见到你,听人说你父亲病了,恰好我来京城参加个活动,就想着来你这看看,毕竟咱们是朋友。”
“可我,我……我”
“我什么我,我还没问你,家里遇到这么大难事,怎么没和我说声。照顾人我不一定行,但我可是土豪啊,提供些经济支援还不是小意思。”
“我,我对不起你和柳老师。”其木格哭的更厉害了,她没想到在绝望的要死的时候,沈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沈白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没什么,都过去了。于我来说,那些事真的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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