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卧室里的黄瓜(第2/2 页)
白争点点头,“你不告个别?”
宋青树被他一句话弄得措手不及,“那个,滇红,我下个礼拜要调去县里了,然后......”
“真的?!”
宋青树看着满脸欣喜的王滇红有些蒙圈儿。
“我说青树哥厉害吧,有化,脑子活络,该是上头的大官相中了你,特意把你提上去的吧!”
宋青树是那么一个要面子的人,到这份儿上怎么也不可能说自己是走后门儿了,“是,是这么回事儿。”
“要去的,男人就该往外走,青树哥你在外面要好好的,要是累了,就回乡里来歇歇,我给你办饭。”
“好。”
离开了王普洱家,两人又在村头老松下找到了大病初愈的刘老烟儿,询问他中毒那天去过哪儿,见过了什么人。
“整天就蹲在这松树下头,见人?诺,这些老伙计。”刘老烟借着抽水烟的空当回答。
白争看了看周遭一圈儿乘凉喝茶的老头儿,“那您当天有没有吃过外人给的东西?比如李凤竹?”
“没得,吃得都是自己屋里的东西。李凤竹说的是哪个?”
白争:“李寡妇。”
“她?我这村东,她那村西,八年半不见一回,也没啥乡情,给我送啥吃的?”
……
转悠了一圈儿,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回到小竹楼,一觉睡到下午,楼里的两个人也没接到所里的传唤。白争没睡以前没感觉多累,反倒是醒过来以后浑身疲软,脑袋发胀。
李凤竹的家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压根儿就没找到什么实证,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已经事先销毁了,而刘老烟和王普洱这边又查不出什么,一时之间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一切工作都受此影响停滞下来。
还有什么方向可以推进?
白争想了想,对了,还有李凤竹嘴里的那顿大酒。
因为是嫌疑人的话,可信度有待考究,所以被白争一直搁置到了最后才拿出来考虑,如果她陈述的的确是事实的话,那么,这顿大酒,也是必查的一环。
“喂?连山,手头忙么?”
“闲着呢。”
“那正好你帮我查一下,二月初七,咱们附近几个镇子,有没有人家办酒席。”
“成。”
宋青树经过了一天的休养,似乎恢复了一些精力,一边翻炒着菜锅,一边儿张嘴抱怨,“我堂堂一个公安大学的高材生,即将去县城高就刑警的精英人才,在外头忙着追凶查案,回来还得给你这二五仔洗衣做饭!你特娘的在中都烤了两年的串儿,自打回来就没动过手儿,我这肚子里的馋虫都快造反了你知道不?”
白争哭笑不得,心说在中都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地痞无赖在我小摊儿上白吃白喝了两年,这会儿讨点饭钱回来还过分了?
“那,你炒完这个,把那架子摆上,我去杀个鸡,烤几串儿。”
宋青树把锅铲一扬,“得嘞!”
竹楼上房下厩,底层就是鸡圈,白争养父白老三留了一头羊和五只鸡给他,白争瞅准了一个最瘦的,刚准备下手去拿,白连山的电话来了。
“争哥,查到了,二月初七,说杨镇,有户人家摆喜宴。”
回到竹楼里,宋青树已经把炒好的菜上了桌儿,看着两手空空的白争问,“鸡呢?”
“你自己抓,拔毛儿,切块儿,穿上签子,我出去一趟。”
从邬棚镇与说杨镇之间隔着一整座姥山,往前儿想要过去,那得翻山,走地上绕远儿起码得走大半天,但是现在不同了,下了山,直接拦了辆路过的货车,顺带就捎过去了。
宋青树这会儿正在厩里抓鸡,五只来来回回的挑,不管怎么换,总感觉手里的不如地上的,最后,他总算是相中了,厩里唯一的一只羊。
白争这一走就是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晌午才回来,还没上楼呢,就让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儿给惊到了,一抬头,就瞅见一只被开膛破肚的羊倒挂在屋角,当时给他气得好悬没背过去,“宋青树!这特娘的是头种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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