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何为天道？

就在萧小酒胡思乱想的时候，萧十一郎发话了。

“这点小事，商先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们萧家虽然比不得女帝赵曌的赵家，但也是大陆有名的家族。女帝虽强，但现在到了西北地区，我们萧家还是有能力保护先生周全的。”

萧十一郎的话语中透露着一股霸气。也是，毕竟这是西北地区，这是大陆民风最为彪悍的西北地区。虽然女帝赵曌的赵家在江南地区一手遮天，但不管怎样，她的势力在西北地区还是比不得萧家。

“我知道，我知道。”在听了萧十一郎的话后，商鞅显得有些激动。“西北萧家的实力老夫绝对信得过。只要萧家信得过老夫，老夫现在仅有的这半条命，就交给两位大人了。”

“我们萧家请先生来并不是要先生为萧家卖命的。我们萧家只是觉得像先生这样才华横溢的人，就这样待在江南大牢实在是太浪费上苍给予先生的雄才大略了。”秦穆一面微笑地看着商鞅，一面还在不动声色得恭维着商鞅。

“秦大人就不要再恭维老夫了。”商鞅的语气有些低落。“老夫现在是什么情况，老夫心里十分清楚。才华横溢？雄才大略？屁嘞！老夫现在就是一条丧家野狗！能得萧家收留老夫，已是老夫三生有幸了。”

“哎呀，先生没必要这么妄自菲薄。”萧十一郎说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大名鼎鼎的人皇李平，不也有被魔人追着跑的经历吗？好啦，咱们就不要提这些令人不愉快的往事了，商先生还是来给我们讲讲几个月前在江南地区先生所说的那些心得吧。”

“好，既然萧大人这样要求了，那老夫就斗胆献丑了。”说道这里，商鞅明显的有了一点兴奋。“在说这个之前，我想先问这位小兄弟一下，今天下午在看到加洛大人那一步时，你有什么感受呢？”

萧小酒没想到说着说着，竟然还会有自己的事情。

“那时候？那时候我只是感到特别的神奇。”萧小酒努力地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然后我就觉得脑子特别的疼，仿佛快要炸掉一般。应该是我的实力不够的原因吧，我现在只是一个从二品小宗师，还不能去了解天道吧。”

“那你从中明白了什么没有？”商鞅继续问道。

“没有。”萧小酒认真地答道。“我只感到了头疼，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收获。”

“这就对了！”商鞅表示对此毫不意外。“现在大陆对天道的理解就是，先开始锻炼身体，强化体质。等到身体强度到达一定强度的时候，才能去理解天道究竟是什么？”

“两位大人都是《英雄志》榜上有名的高手，想必对天道的理解是比老夫要深刻的多。那么老夫想问两位大人一下，在两位大人心中，天道究竟是什么？”商鞅在听了萧小酒的回答之后，又接着向萧十一郎和秦穆问了一个问题。

“天道就是天道，天道还能是什么？”萧十一郎对商鞅的这个问题感到好奇。“难道天道还能是具体的事物？比如一个人？或者一件东西？”

“嗯，这个问题，我倒是想过。天道或许真的是一个明确的东西。”就在萧十一郎说完，秦穆对这个问题，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这我倒是从没听说过。”萧十一郎对秦穆的这句话显得十分有兴趣。“来，具体说说看你的看法。”

“所谓天道，其实一直以来，无论是魔人还是人族，都对它没有一个确切的解释。”秦穆想了想，然后说道。“而且每个人对天道的理解也全然不同。就拿咱俩来说吧。兄长你以正气入道，擅长的是速度，可谓是‘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句话就只是一句诗句，没有丝毫感触。”

“继续。”萧十一郎对此显得十分感兴趣。

“而我则是以火焰入道。对于我来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就是天道。对于你们，这恐怕就只是一种客观规律吧。”秦穆补充道。“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在想，天道本身会不会就是一个全知全能的‘神’？我们所得到这些截然不同的天道则只是那位‘神’给予我们的一丝馈赠。”

“馈赠？”萧小酒想不明白。“难道所有的人的天道都是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获得的？”

众人听到萧小酒的这个疑问，脸上表情都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

“恐怕是的。”这次回答的是商鞅。“老夫当年一步指玄，那是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老夫当时只是很平常的在家读而已，然后由于觉得困便在桌上睡了一会。现在老夫已记不得那天下午梦中的内容是什么了。只隐隐约约还记得大风，浮云，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到老夫睡醒之后便惊奇地发现老夫进入了指玄境，拥有了这种能力。”

说着，商鞅身前的茶杯中的茶水慢慢地浮了起来，然后在空中变了两个字——天道！

“择天地规则而用之，这就是指玄境吗？”萧小酒好奇地问道。

“是的，这就是指玄境。”秦穆答道。“我以前以为只有我和兄长是在一种模糊的情况下窥探到天道的。没想到，商先生也是。”

“怕不仅仅是我们三人这样，甚至，从古至今，所有窥探到天道的人都是这样的。”商鞅说道。“因为老夫在魔人覆灭之后，跟楚王陈胜做过一次交易，在这次交易之后，老夫得到了历任魔宗窥探天道之后的心得体会。”

“什么？魔人竟然还有这种记录？”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消息感到震惊。“那么这心得体会还在吗？”

“在，但是在楚王陈胜的手中，现在流落到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商鞅说道。“楚王陈胜只是让我观看了两天而已。而在这两天中，我才惊奇的发现，历任魔宗都没有能够准确的说出天道究竟是什么。”

“那么天道究竟是什么呢？”萧小酒好奇地问道。

商鞅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他面前那由水组成的天道二字缓缓地进入了商鞅的口中。然后只见他悠悠地说道。

“是啊，何为天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