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第2/2 页)
终其一生,皇甫释离根本没欠过她什么,反倒是她欠了他们的。
她欠温狐罂一条性命,更欠皇甫释离两世承诺。
如今她知晓得越多,夜间做的梦就越长,且多数是噩梦。
后来的有一天,烈如倾晕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离王府,给她调药的是决明子和木清澜。
那日烈明峦和烈楚暮也在,他们想劝她回烈家住一段时间,但被她拒绝了。
不仅如此,她连离王府也不想多待。
烈如倾想回到自己的庄园,这次倒没人阻拦,直到她走出离王府,皇甫释离都不曾露面。
不出现也好,两人见了面,只会更尴尬。
烈如倾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庄园。
那是她在不久前才买来的,用的还是温狐罂留给他的银子,她让人把格局设置得和西峰林一般模样,经常会拿着一把玉笛在吹,玉笛下面挂着一个红色的吊坠,是她亲自编织的。
她吹的笛声,声调里总是带着些许沧桑和凄凉,有时候停下来摸摸眼角,总能摸到一片湿润。
庄园里还种了一棵醉阎黄树。
只是那棵树怎么都长不出叶子,光秃秃的枝干看起来更是凄惨。
已经是初冬了,醉阎黄林向来喜寒,大抵是长不出一片无心叶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醉阎黄树发芽了,不久竟真的长出了一片片黄灿灿的叶子。
很久后烈如倾才发现,醉阎黄树下面被人动了土,有人在醉阎黄树下埋了一颗焰石。
焰石高温,却是醉阎黄树最喜之物。
她记得以前在冰岐国的醉阎黄林就有一颗焰石,也是世间唯一的一颗。
那个人把它挖到这里来,真真是废了不少的心思。
烈如倾默不作声地将焰石重新埋进土里,一时竟闷出了不少汗。
想来这个冬天,她不用披衣戴袍也能轻松地在外面溜达了。
烈如倾如旧常常站在醉阎黄树下仰望,还是觉得无心叶给人的感觉实在沧桑,偏偏又和她相似得紧,也由此夜间睡不着的时候,她就爬上醉阎黄树,边荡着双腿,边吹玉笛。
每每这个时候,屋檐上总会站着一个人。
他深深凝望着她,动也不动。
烈如倾吹完一曲,突然就回了一个头,霎时和他的视线对上,他陶醉于她吹笛子的模样而避所不及。
烈如倾对他敞开一笑,“你觉得我吹得如何?”
皇甫释离深深一笑,“还不错,就是跑调了。”
烈如倾举起笛子对他摇了摇,“那你可愿教我?”
皇甫释离沉吟片刻,启唇微笑,“求之不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