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人心易变
在诸多修士之中，直爽的赵小骨毫无保留地问道：“以哲师兄如今在四大洲的威望与人脉，《大圣归真》的海外灵石收益必然极高吧？”
“嗯，哲师兄他们预计全球灵石收益至少五亿，最高或许能突破八亿，将真正成为华语修士电影的巅峰之作。毕竟，像《大圣归真》这般老少皆宜的合家欢影片，受众广泛，在东瀛和高丽之地，西游的故事具有深远影响。据说，当地的灵媒看过之后，对电影极为满意。”
不论是五亿还是八亿灵石，对赵小骨她们而言都是难以想象的巨大数目。李哲先前的《我是散仙犯》已突破六亿全球灵石大关，如今不到半年，他又将再次刷新纪录，传闻他手上还握有一部至少十亿灵石保底的好莱坞巨制。
赵小骨不禁对好友李心心生羡慕，但李哲的品味审美圈内人尽皆知，她自身条件虽好，却未必入得李哲法眼。李心不论其他，单凭容貌，确是李哲心仪之选。
身为当下最受欢迎的流量修士，赵小骨录完《捉妖记》后，自然还有其他节目需参加。而李心等人为了电影预热，也需提前宣传。在赵小骨的牵线下，她们一同登上了灵芒台的《大本营》。
在《捉妖记》剧组登场的下半场，直率的娜姐与赵小骨、李心谈起录制《跑男》的经历，直接向李心发问：“都说《跑男》有秘籍，心儿，你当时拿到秘籍了吗？”
“没有，哪有什么秘籍，不过有些基本的玩法和规则说明还是有的，否则我们很难入手。我这脑袋不太灵光，玩游戏不太在行。”
娜姐赞赏地看了赵小骨一眼，果然擅长套话，接着“直率”地对赵小骨追问：“小骨，心儿说的是真的吗？只有一些基本玩法和规则说明？”
“大致如此，但内容似乎更为丰富，还有些流程安排和角色设定，可能我和他们的有所不同。”
直率的赵小骨察觉自己失言，立刻收声。李心并未多言，如今只是录播，这类内容通常会被剪辑掉。
然而，李心太过天真，她不知早已被两位圈内着名的“直率”前辈锁定。两人很快一唱一和，谈起电话游戏的环节。
与通讯录最近联系的十位修士之一通话，按照节目组给出的内容与对方交谈，不能透露正在录节目，旨在制造意外惊喜。
若李哲在场，必定第一时间拒绝，甚至会罢录。周佳若在，也会提出质疑。但此刻，他们二人均不在。
电影即将上映，李哲不愿与杨蜜交流，便让周佳去接团团过来，因为他明日要与女儿共度生辰，所以两人均不在湘南。李心身边只有基本的助理、造型师和护法，这就给有心之人留下了机会。
虽然说是十人，但其实大多联系的是最具名气和争议的修士，若是绯闻对象就更好了，这已是灵芒台的惯例。因此，他们明显将目标对准了李哲。
全部播出的可能性不大，那样做会得罪很多人，且影响节目口碑。但《大本营》现场有观众，尽管他们的通讯设备已被收走，但八卦传闻总会流传出去。
参与录制的同行中，也不乏心怀鬼胎之人，所以圈内的绯闻八卦并非空穴来风，很多都源自此类场合。对节目组而言，无疑是好事。比如，某某某在录制某期《大本营》时突然爆出某某事，这类话题定会引起网络热议，随后节目收视率飙升，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李心不知会打给谁，而李哲可以查看，于是接通了她的电话，温柔问道：“节目录完了？何时回来？”
依游戏规则，李心只能照纸条上的内容回应。换作其他精明之人，绝不会乖乖配合，但李心不懂其中玄机，虽感不适，仍照念：“想你了。”“嗯，我也想你。”
“你上次送我的那件衣衫很好看，我很喜欢。”
“你上次买的领饰我也很喜欢，团团现在在，要她和你打招呼吗？团团！是你心儿姐姐。”
李心此刻不知该如何应对，因为对不上话。李哲自然也觉察到异样，看了看腕上的法器，猜到李心正在录《大本营》，被人算计了，这的确是灵芒台的一贯手法。
“好了，早就知道你在录节目。帮我向娜娜、小何和现场观众问好。明晚女儿的生辰宴记得准时出席，不可迟到，礼物，不可忘记。”
李哲既然已在《大圣归真》结尾处提及“送给团团小天使的生日礼物”，自然不惧暴露与团团的关系。
要么否认，要么公开承认，既然已经承认，李哲总得担起责任，他不愿女儿成为下一个李心。
李心闻言，如释重负。接下来的对话更加露骨暧昧，幸亏哲师兄经验丰富，两人的关系才未败露。
见李哲挂断电话，娜姐面带遗憾，这些大经纪人太过精明，想算计他们并不容易。今日应当未得罪人，但以后再想算计李心恐怕难了。回去后，李心必定会受到郑重教诲，让她变得更精明，不再轻易上当。
赵小骨见状，虽失望，但很快恢复心情，继续与李心保持良好关系。有了这层关系，对她的未来必有裨益。既然好不容易上来了，她就没打算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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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在完成灵界访谈的录制后，立刻乘飞剑返回了燕京城。当她回到修真府邸时，已然是戌时过半。踏入殿门，便见团团正缠着李哲，央求提前开启她的寿元秘宝。
李哲自是不会应允，事先并未言明，便对女儿许诺：“今晚若你能按时进入冥想修炼，明日辰时前启航，我便让你先睹为快；若错过了时辰，那就只能在晚上的寿诞宴会上一同揭晓了。”
团团闻言，应声道：“哦，这样啊，那我一定乖乖地冥思入定。心儿姐姐，我去和李雪娘亲观玄天图，不打扰爹爹修行了。”
李哲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团团果然懂事，杨蜜教导子女的本事远超他的预期，只需有人陪伴修炼，她便不会胡闹，饮食方面亦不挑剔。
然而，对李心，李哲则无这般宽容。今日如此低劣的疏漏，显然她近来有些浮躁。若是未经教导也就罢了，但这都是他曾悉心传授的，哪怕未曾日日提及，也不应成为犯错的借口。
李心诚实地跟随李哲进入修炼室，盘膝坐在舟首，开始闭关修炼。对于李哲的训诫，她早已习惯。李哲也不会对她网开一面，正如修真界的铁律：“修真之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犯错须承认，受罚需正身。”
李哲毫不留情地连抽了三十多掌，虽未用鞭抽足底，但也算是小小的惩戒，若不以此警醒，她绝不会长记性。惩戒过后，便是专业的教导时刻。李哲问李心：“红楼梦剧组并不在你的行程规划中，是谁让你接下此任务？或者，是谁建议你接的？”
正在修炼的李心尚未理清这是陷阱还是意外，但这些伎俩怎能瞒过李哲。他已经从助手口中得知部分情况，那位马兰坡姐他十分了解，绝非率直的傻大姐，而是个颇有心机之人。
不过，李哲不认为这是娜姐的策划，她的胆识还未至此。必有他人在背后操纵，李哲此刻就是要找出此人。
李心不敢对李哲隐瞒，虽然她难以相信是多年挚友小骨算计她，但依照李哲的判断，此事必与赵小骨脱不了干系。赵小骨对李哲而言陌生得很，完全是计划外的人物，或许曾在酒馆共饮，但如此平凡的女子，李哲并不看重，自然不会有什么交集。
“她也是红楼梦剧组的？你们那剧组是中了邪吧？话说，你们是去演戏的，还是去学‘宫心计’的？正能量的东西你们没学到，勾心斗角的手段倒是学了个遍。先说好，杨蜜那些并非我所教，我可不会教人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妇人手段。”
李哲对那些勾心斗角的手段向来不屑，也不认为有何用处，但圈内的女艺人偏爱耍这些小聪明，提升演技不行，排挤异己倒是个个精通，比那些宫廷剧还要精彩。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也有那些学不会这种手段的单纯甜心，李心就是典型的例子。争夺位、蹭热度之类的手段，她一窍不通。若非遇到李哲，凭她的性格很难在演艺界有所作为，顶多混成实力派一线，与大红大紫无缘。
“心儿，你待人善良，总往好处想，有时又温柔体贴，对身边人很好。但仅此还不够，你对人好，并不代表别人也会对你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那些看似无害的朋友。他们在你未成气候、我未出现之前联系过你吗？他们在有好事时想起过你吗？
既然他们不愿与你共享荣华，你又何必关心他们的生死？还有《楚乔传》，那剧本破败不堪，你还演女二，拓宽戏路？脑子没病吧？这个赵小骨，以后小心些，她不是善茬，从小配角爬到现在，没有心机手段可能吗？
我并非阻止你结交朋友，但要有分寸，我助你一臂之力，花费了大量精力和资源，绝非外界所言轻而易举。有些资源我确实不难获取，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我捧你并非让你做滥好人，为他人做嫁衣。这次是教训，以后别再天真了。”
李哲说完离开了修炼室，吩咐周佳再教导李心一番。周佳在演技上普通，但通达人情，有她在，李哲安心不少，否则他真担心这傻丫头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银子。
周佳一脸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地教育李心。才一天不见，她就险些被坏人欺负，看来往后真得盯紧些。她早觉得赵小骨过于刻意了。
黄斌尚未正式签约赵小骨，故不知此事。虽然赵小骨并非他的首选，但当前可供选择的女演员实在不多，男星方面尚可，女星方面他就弱势许多，只能退而求其次。
杨蜜一睁眼，本能地寻找身旁的宝贝女儿，发现空无一人，顿时焦虑地坐起，四处寻找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