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错乱的记忆(2)(第1/2 页)
直到出了房门,红岫那躁动的心还没平缓下来,“绿鞠,刚刚王妃那样子,好吓人。我差点以为之前那个冷冰冰的王妃,又要回来了。”
“胡说什么呢。”绿鞠忙拽她的手,“王妃好不容易接受了我们,你可不能再犯什么浑。你啊,就该好好反省反省,你这冲动的性子,早晚得惹事。”
提到这个,红岫就显得不耐,打了个哈欠就糊弄过去了。对此绿鞠更是无奈,心想以后可得把人看紧些,免得下回再惹出事情来……这还真说不准。
绿鞠的预感没错,红岫确实又闯祸了。
就因她刚刚的那一番话,凤汐眠今夜又得应对一个人的怀疑眼神。
“听闻,你在灌阳山受了伤,这是膏药。”那人利落地闯进她屋子,又惬意地给自己添了热茶,俨然一个熟客模样。
凤汐眠既想着他手里的月珠,又得盘算着如何打消他那刁钻的问题,一时没想好怎么开口,便以静制动。
温狐罂对她的无视了然于心,漫不经心地问道,“可想好,要给我什么答案了?”
“公子想要什么答案?”
闻言,温狐罂却皱了一下眉头,“公子?”面具下的薄唇轻抿,“你的这声公子就很不让我满意。”
凤汐眠:“……”
“你和烈家,什么关系。”温狐罂似是随口一问。
但凤汐眠可不能随口回答,“先生又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那声先生显然也不能叫他满意,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能将这房中的灯火驱灭。凤汐眠不动声色地又加了一句,“若你非要问,那便把诛心坠拿来。”
“可以。”他竟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这又打了凤汐眠一个措手不及。她悄悄理了理,想起那日烈楚暮的突然失态,眉头下意识地拧着,好半响才开口,“先生觉得,烈如倾,如何?”
“嘭……”
温狐罂手中的茶杯碎了一桌子。
凤汐眠将他脸上那一瞬闪现的错愕和难以置信收尽眼底,慢条斯理地弄了弄衣裳。再抬头,那人还在维持刚刚的动作,他手里拽着碎玻璃,玻璃割伤他的手,已经有血流出,可他竟毫无感觉一般,眼神竟还充斥着好似喜悦的情绪。
“先生?”凤汐眠的眉头皱得更深,那血腥味叫她很是不舒服。
“你刚刚这话,再说一次。”他这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显得小心翼翼。
凤汐眠愣了愣,却不想重复,“我想,我已经回答过先生的问题了。”
“你,还叫我先生?”他的语气又冷了下去,徒然又添了悲哀,“你,可是在怪我?”
凤汐眠看了眼他流血的手掌,没说话。
温狐罂埋头笑了,眼睛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静得只剩风的呼呼声。
风突然猛了些,将木窗吹开了一角,凤汐眠走过去把窗合紧,再转过身,那人已经离开了。桌上还有残余的玻璃渣碎片和他的血迹,在另一边干净的桌角上,放了一颗珠子。
烈如倾……凤汐眠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竟接连让这么多人为之失态。又为何每次提到这个名字,她的脑子都会出现一刻的昏沉,就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分离开。
凤汐眠在窗前站了一会,又踱步桌前,提笔给醉阎黄林的木清澜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