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剧情误人
吃完午饭后,小虎被陈真安排到拐角扎马步,让他累了可以自己歇一会,当扎一次马步能坚持半个小时,就可以告诉他了。
而陈真自己则是指导着别的师兄练武,安逸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这时天色渐进的暗淡下来,很多师兄都都已经各自回家了,只有每天住在精武门的弟子还在苦练着,其实除了住在这里的,其他弟子基本都是早来夜归,有的师兄可能几天都遇不到,毕竟别人也要讨生活。
此时院中除了小虎所有人都走了,小虎看了看天色,想到后厨这时候应该开火了,便起身准备前往帮忙,就在这时候小慧师姐和几个师兄押解着福伯从小虎身旁经过进了大厅。
小虎连忙跟上一起去看看,一进来便看到农劲孙端坐在主座,霍庭恩站在其旁边,看到两人面色铁青就能猜到他们此时的心情,陈真站在馆主下首,对霍庭恩说了几句。
这时霍元甲刚去世,陈真没有去虹口道厂踢馆,也没有挑战霍庭恩这个馆主的权威,所以目前他们两师兄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这时农劲孙发话了:“都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农大叔;馆主;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们几个受陈真师兄嘱托一直暗中监视福伯,发现福伯下午偷偷离开精武门在虹口道场附近的巷口于一个日本浪人会面,在福伯离开后我们瞧瞧跟上那个日本浪人准备将其绑走,可是没有下手机会,就只能尾随他进入日租界,最后跟丢了,之后我们只好返回,回到武馆后,据监视福伯的师弟说,福伯整个下午都坐立不安,心事重重,直到傍晚时分福伯拿上一个牛皮纸包装的纸包悄然从后门离开准备丢弃时,被我们几个当场拿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小慧师姐不卑不亢的诉说着今天的经历。
小虎在旁边偷偷观察着在场的所有人,农劲孙不怒自威,这时霍庭恩面露凶光的对着福伯吼道:“福伯,我霍家对你不薄,霍家很多人都是吃你煮的饭长大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真看霍庭恩情绪不对立马伸出手拉住他并对福伯说到,“福伯到了现在你还不愿开口吗?”
这时福伯已经崩溃了,瘫在地上哭诉着:“我也没办法,我儿子被抓了,只有按他们说的办他们才会救我儿子,我没想过害死霍爷,我不是人,呜……呜……他们骗了我,他们说这些东西不会吃死霍爷的……”
了解真相的陈真变得格外冷静,便转身对农劲孙说道:农大叔你是长辈,也是师傅的生前知己,日本人要挟福伯毒害师父你说怎么处理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就怎么办。
农劲孙沉默了很久,整个大厅显得格外压抑。不一会起身走到门前望着星空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哪怕现在我们知道是日本人要挟福伯用毒害了元甲我们能怎么办?公布于众吗?日本人不会在乎的,以我对日本人的了解,那个联系福伯的日本浪人现在恐怕已经在返回日本的货轮上,人海茫茫,就算找到了,日本人也不会承认的。哎!谁让国家积弱,小民无法安康……小慧你把这证据跟福伯一起交给许探长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霍家大院!
待农劲孙说完,陈真沉默了,他无力的垂下双臂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然后又攥紧拳头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也起身离开了。
小虎知道陈真是去了虹口道厂,本来以为让他们提早知道真相一切就会不同,但还是自己太幼稚了,小虎在这一刻对力量的诉求达到了顶峰!
第二天一大早许探长就来到了精武门寻找陈真,见陈真不在就把大家集中到一起,嘱托我们见到陈真一定要让陈真最近小心点,因为昨晚陈真一个人几乎拆了虹口道厂,打伤了芥川龙一,日本人虽然碍于颜面没有报案,但是它们不会咽下这口气的!剧情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唯一改变的就是陈真没有像原著那样开棺验尸。
小虎看着兴奋的师兄们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明天芥川龙一死去的消息就会传开,然后日本人嫁祸给陈真,精武门也在和虹口道厂的火并中死伤惨重,尽管日本女人光子会出面为陈真做证,最后虽说洗脱了嫌疑,但也为所以有精武门师兄妹所不喜!
小虎默默的回到拐角站着马步,喃喃道,“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刚习武的废物……”正当小虎懊恼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阿兰的声音,“虎哥,现在外面都在传老爷是被日本人买通福伯毒害的,陈真师兄几招就制服了芥川龙一,我就说老爷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日本人给打死。”说着就过来搂着我的胳膊兴奋极了。
“虎哥他们都在说日本人一定会报复陈真师兄,你说日本人会报复师兄吗?”
“不会的,这事咱在理,小日本就算面皮在厚也不会私下对师兄出手的,你在精武门等我回来我出去找找陈真师兄!”阿兰松开了我的手臂,对我点点了头!我同时对着阿兰轻轻一笑转身往门外走去。
小虎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半天,这时的小虎没有心情欣赏老上海的十里洋场,只是希望寻到陈真说服他,到租界的牢房中制造不在场证据,这样后面就不需要光子出面了,也不会造成精武门于虹口道厂的火并,但是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只好返回武馆,在武馆询问了师兄弟们也没有人知道陈真在哪!小虎就知道一切无法改变,只能继续回到属于自己的拐角默默的扎起了马步,这次可能心中太多无奈与悲愤尽然扎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当小虎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馆主霍庭恩出现在他的面前,小虎这边连忙收起架势准备行礼,馆主随意的摆摆手。
“虽然我不在武馆,但也知道这两日你很勤奋,我这个馆主很多人不服,但是我还要谢谢你为我父亲沉冤得雪,免遭开棺验尸之苦!”小虎诧异的看着这个陌生的馆主。
霍庭恩好像知道小虎要说什么,示意他继续听着,“当陈真从日本回来后就私下找过我希望能开棺验尸,其实我也怀疑过家父的死因,但是毕竟家父已经入土为安,何必再去打搅,就像农大叔说的那样,知道是日本人毒害的家父我们又能怎么样?你看现在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家父死于中毒,但你看日本人受到哪怕一丝伤害了吗?其实家父出事后的第三天我就趁着夜色乔装偷偷潜入道场于芥川龙一交手,虽只交手几十回合翻墙离开,但是也发现这个日本人也就与我旗鼓相当!不可能是家父对手!”
说完这些霍庭恩沉默了。
而此时的小虎也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有种被编剧带着走的欺骗感,剧情中霍元甲的徒弟陈真都能轻松完虐芥川龙一,那么霍元甲被芥川龙一打死在擂台上就拥有太多的漏洞,哪怕是中毒,难道电影中全上海在比武现场的高手们都是傻子不成?这些都看不明白,瞬间觉得以前很多猜测都错了……
精武门在上海一家独大,威胁了上海所有武馆的生意,同时也对想精神征服华夏的日本人造成了障碍,虹口道厂虽没有同剧情里那样送来东亚病夫的牌匾,但也在霍元甲死去后大肆宣扬!加上沪上的武林同道也希望精武门落寞,才有霍庭恩在父亲霍元甲死后留恋妓院,这可能也是精武门自保的一种方式吧。现在一切被陈真放到台面上,精武门还拥有这么强大的武术力量,日本人担心陈真会变成下一个霍元甲,那么接下来日本人的报复一定会接踵而至,芥川龙一在陈真走进虹口道厂的时候其实后面的命运就已经被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