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教训云康霖，落井下石
云楚天头上和衣服上还有大颗雪粒，不用猜都知道云康霖做了什么惹得云楚天这么气愤。云玥想起自己之前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药材被云康霖一个藤球砸翻便气不打一处来，乐得他被云楚天收拾，便凉凉地叉腰，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质问道：“三哥，你是不是又调皮了？”
云康霖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是质问他的时候吗？不是应该想想办法救他吗？云玥靠不住，云康霖只好向唐氏投去求救的眼神，哪知唐氏压根没有替他解围的意思，反而朝云楚天道：“这小子欠收拾，不过你也悠着点，别打伤了，冬天可没办法进山采药，没得把那些精贵的草药给这臭小子霍霍。”
云康霖：“......”这真的是他的亲奶奶？
不管怎么说，云康霖还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虽然顽劣心大，但被父亲揍了，还被奶奶嫌弃，怎么说都是会难过的，一个绷不住便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回荡在寂静的院子里尤其凄惨，连寒鸦都不敢啼叫了。
唐氏被云康霖哭得头疼，无奈道：“行了行了，教训一下长记性就得了。”
云玥诧异地扭头望向唐氏，“奶奶，我忘记跟你说了，三哥刚刚从水瓮里弄了些浮冰放在灶台上烧，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唐氏一怔，朝云康霖扔了一个眼刀子，“儿子，我这孙子欠收拾，你随便打！”
说罢，唐氏飞一般地冲进灶屋，哪还有以往的淡然优雅。
云康霖怒瞪云玥，却被云楚天一个巴掌拍到怀疑人生，接着哇哇大叫。
一阵鸡飞狗跳后，云玥才朝云楚天问道：“爹，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跑到奶奶院子了？”
以往云楚天绝对不会吃饱了撑着跑到这里，即使他们兄妹俩在这儿暂住也不例外。
云楚天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夹着云康霖有些歉疚地看着云玥道：“爹本来打算把你们接回去的，只是你爷爷他们想让你留着，让我带走你三哥，玥丫头，你要是觉得没伴尽管说，爹帮你求情去。”
云楚天一副天塌了有他顶着的样子，在他看来小孩子都喜欢有小伙伴陪着，没了云康霖云玥肯定待不住，只要云玥自己提出想要回家，他就有理由跟自家老子开口要人了。
可惜云玥压根不按云楚天的套路走，一听云康霖要走了竟然欢呼地跳了起来，原地蹦跶了好几下，笑得一脸灿烂，“爹，你赶紧把三哥弄走，我怕他继续待下去爷爷会忍不住劈了他，成天上房揭瓦也就算了，还抓鸡逗狗，咱们村也就宗祠后面养了几只精贵的鸡鸭，都快被三哥拔到脱毛了。奶奶说脱了毛的公鸡不能御寒，容易冻死，这些天都没敢让那些鸡鸭出茅草笼，叔奶奶更是防贼一样防着三哥。”
云楚天错愕地看着小女儿，再低头看着心虚的小儿子，还有什么不知道，顿时火上加火，沉默地夹着云康霖转身出了唐氏的院子，云玥目送父子两离开，刚一转身便听到院墙外传来云康霖杀猪般的惨叫声。
云玥瑟缩了一下，见四周没人了，唐氏还在灶屋忙活，小眼神不自觉地往药架子上一个精致的陶瓷罐瞟，那里头是云九重收集的参籽，要说云九重几个也是能耐，之前被他们挖回来的人参竟然真的养起来了，要不是云九重拿着收集到的参籽跟她显摆她还不知道这陶瓷罐里装的竟然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宝贝儿。
以前云康霖在的时候总是神出鬼没的，还总喜欢逗她，只要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或者不明之物云康霖就会小题大做，弄得云九重和唐氏几人全都跑过来，她就是想下手也没机会，现在正是天赐良机，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下回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么一想，云玥立马朝药架子跑去，搬来凳子，手脚并用地踩着凳子爬到桌子上，再踮脚才将将够到陶瓷罐。
为了不让云九重发现参籽少了她也不敢多拿，小手粘了几颗赶紧溜了。
直到跑回房间她的心还怦怦直跳，趁着无人，赶紧闪进空间。
空间的药田如今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好些药材已经收了好几茬，堆在房间的大厅里，云玥看都不看那些草药，激动地去了药田，在角落里挖了几个坑，将那些参籽小心翼翼地种下，临走之前全都浇了水，心里期盼着这些参籽全都发芽变成人参。
待她从空间里出来唐氏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没过多久云楚杰随云九重回来，唐氏招呼大家一起用饭。
在饭桌上云玥又让他吃了一惊，云楚杰忍不住问道：“娘，小玥儿这规矩礼仪可是你教的？”那天在云楚天家中因着孩子太多他也没太注意，今天才发现云玥用饭竟然跟大家闺秀似的，虽然看着有些不自然，但却很认真地在注意。
唐氏温婉地浅笑摇头，看着云玥的目光充满慈爱，“这丫头是跟你大伯母学的，我已经看淡那些，也不强求，可是你大伯母不一样，她......”
唐氏笑容淡了些许，轻叹一声，惋惜道：“若不是造化弄人，你大伯母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境地，我知她不甘心，也不认命，要是可以......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天！”
唐氏说得很隐晦，云玥听得云里雾里，回头看向云楚杰，见他也是满面愁容，想来是知道唐氏在说什么，这会儿她突然觉得有些讪讪然，她家老子才是长子，偏偏跟二愣子似的过得自在潇洒没心没肺，看她这小叔，明明是小儿子，倒好像背负着很多沉重的东西，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真不知道云九重和唐氏怎么想的，怎么会把她家老子教成这个样子？看来回头她得好好打听打听。
“想什么呢？”唐氏朝云玥看去，轻笑道：“想得这么入神，你小叔跟你说话都没应。”
云玥赶紧收起心思，忙不迭地道歉。
云楚杰无所谓地摆摆手，温声道：“我听你爷爷奶奶说你药理方面学得不错，可是认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