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这波不亏
强很想说“我的头发呢？”，但还想说“我的眉毛呢？”，略作怔神，最后却说出个“我的……毛呢？！”。
这一下，强比王喆还要秃，成了彻彻底底的秃子，不仅秃，连眉毛都没了。
王喆心里不悲反笑，道：“最后阶段内火外烧，你的眉毛胡子都被烧没了，想获得强大的技能，总要付出点代价的嘛。”
强想起最后在体表烧的火焰，却不知将其毛发烧尽。
蓦然，强猛然掀起盖在身上的白大褂，向下看去。
半晌……
“操！”
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浑身上下一根毛发都没留下，真的该斟酌一下这个技能药剂是否该大规模实验了。
王喆在一旁安慰道：“你怎么说也是气血过百的白银级觉醒者，多用气血促进雄性激素分泌，用不了几天毛发就会再长出来的。”
“真的？”强问道，他倒是真不知道气血还能这样用。
“臭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你可是刚觉醒了四星范围攻击技能啊，要是把这消息放出去，学院里、乃至整个夏国将会有多少人宁愿一生无毛发来换一个四星攻击技能？”王喆道。
还别说，强这么一想心里的确舒服很多，体内已经开始按着王喆所说那样用气血促进雄性激素分泌，也不知道管用与否。
“说说吧，最后阶段的体验怎么样？如果大规模实验，将会有几成的成功几率？”王喆开始问话。
在强昏迷的时候，王喆弄了不少补品药剂喂食给强，所以强一醒来就是气血饱满、无饥饿感的状态。
强思索一番，道：“技能药剂的药效在体内是逐渐发挥作用的，就这支火元素药剂来说，最开始时在胃部有强烈的灼热感，继而扩散到体内全身，这个过程持续了有不短一段时间，对人的意志力消磨很大，再就是最后的内火外烧阶段，是个瓶颈。”
强简单扼要地说了大致过程，至于具体的时间数据，王喆那里都有记录，他一提王喆便知。
王喆听完点点头道：“疼痛感和意志力是主观不可控因素，要依据主体来判断，除此之外，技能药剂的药效完全在人体的可承受范围内。”
强面色一喜，道：“王老师，这么说，技能药剂是成功了？！”
王喆笑道：“就目前的实验阶段来讲，算是成了，不过要想大规模实验乃至最后的推广，还差些研究数据。”
强道：“妖丹的产量虽算不上多，但如果把每一个妖丹杂质能量都能做出技能药剂的话，那觉醒者的实力将会倍增啊！”
“哪有这么容易？”
王喆白了他一眼，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仰头道：“单说杂质能量再剥离，每一种妖丹都需要一种独特的溶剂来与之匹配，你可知妖丹的数量有多少？这将是一项十分浩大的工程，除非得到整个基地的资源整合支持，否则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制作出所有种类的溶剂。”
“其次，并不是每一个觉醒者都适合服用技能药剂，这也是更重要的一点。”
王喆郑重说道，“我仔细观察了你在实验中的反应，其中的疼痛感定是无法用言语衡量的，这就要求主体非大毅力、大忍耐力的人不能成功，可如果没有生活和实战的捶打，大毅力之人如何能轻松培养？”
强听了王喆话，沉默片刻。
王喆句句都说在点子上，就算科技方面的问题全部解决，技能药剂最终是要人来服用的，服用者本身的毅力如何，直接影响了技能药剂的效果，这是任何投机取巧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强也跟学院里的最普通的学生有过交集，虽说他们的实力不算低，大部分都是青铜级、白银级觉醒者，可若比坚韧之心，莫说强，这些学生距离甘左王虎都差得远。
这种情况下大规模实验技能药剂，效果只能适得其反，害了那些学生。
“世界上最难的科技难题，是人的思维啊。”王喆悠悠道了一句，头仰在椅子上，感觉前路艰难。
技能药剂的难题被他用三十年克服，可合格的使用者的培养，又要用多少年呢？
那便不是一个人闷头埋在实验室里可以改变的事。
“王老师，实验成功了是好事，起码有不少觉醒者可以从中受益。而且抵抗妖兽向来都是以高阶觉醒者为主力，技能药剂能发挥作用，对整个人类的贡献依然是无与伦比的。”强道。
“我知道。”王喆重新恢复神采，浸淫身心三十年，没人比他更清楚技能药剂的意义。
“后续还要海量的工作需要我做，看来有必要向院长申请一下了。”王喆道。
“王老师，技能药剂的事稍后再谈，您先给我找件衣服啊！”强苦着脸道。
毛发没了不怪他，但一直不穿衣服就是个人有问题了。
王喆顿时犯了愁，道：“这里是科研楼，实验用的白大褂倒是不少，可贴身的衣物一件也没有啊。”
“要不……”王喆淡然道，“我穿了秋衣和衬衫，借你一件？”
“额……”
强一脸黑线：“算了，还是不麻烦王老师了，我裹紧白大褂先回去换身衣服。”
“那你去吧，我要开始工作了。”王喆道，“等你的科研助理证下来以后我会找人送给你，届时你有空可以来帮帮忙，毕竟你身上那个四星技能可是用一颗五阶妖丹换来的，免费工作不吃亏吧？”
强裹紧白大褂从床上下来，笑嘻嘻道：“王老师说哪里话，不吃亏，当然不吃亏。”
五阶妖丹的价值强虽然不清楚，但肯定低不了，何况技能药剂还附加了王喆三十年的研究价值。
“对了，技能药剂的初步实验结束，我这些天要赶出一份报告，1206班的理论课暂时改成其他课，你是班长，这些事多和同学们交流。”王喆突然提醒道。
“好，王老师放心。”
强又紧了紧白大褂，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