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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预警] 你离开后(二) 会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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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 墓园的地角风水都很好,中本悠太每逢在半高的丘陵上漫无目的地眺望时,都会想这是否是他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光临而逗留的理由。

是名正言顺的中国人,裴夕柠却没在故土上生活多少年的时光,修葺的一座碑墓故而也坐落在了首尔。是那样小小的一块石头,触感坚硬而冰凉,太难与他回忆中那个柔软又绚烂的小孩挂上钩。她的音容还一幕幕地浮在他眼前,前所未有地鲜亮,在大脑皮层反复活跃,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

到了早该成熟通透的年纪,中本悠太对待离别和死亡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因为不想成为拖累别人或是平白令人担心的那位,所以总能很好地消化下来。唯独这次他不太好,没办法强撑住粉饰太平,中本悠太第一次任性地拒绝接收命运写好的冰冷结局。

因为太不公平了,也太不甘心了,他见过最漂亮、最可爱,值得拥有最灿烂的一条未来长河的小姑娘,要拥抱的应该是光明璀璨的万里花路,不是在这个节点忽然变成再也无法修改的灰色。

究竟凭什么,凭什么偏偏是她?中本悠太感激孕育并赋予他一切的宇宙,也从未埋怨过任何不公,只在这一刻偏激到有些茫然,已经推翻了所有能支撑住他的理念——夕柠那么好,善良温纯如一捧清澈池水,怎么可以将她收走?

那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守恒定律还是什么,美好如她都要被不留情地夺去生命,中本悠太恨不得打碎那尺左□□斜的失衡天秤。

他小时候梦想着要做全宇宙的英雄,有着逆转时间和拯救世界的超能力,可如今只能眼睁睁地她柔软脆弱的生命在他眼前消逝。他在造物主眼中是多平凡普通的芸芸众生之一,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也不存在什么奇迹发生。

但是中本悠太甚至连眼泪都掉不出来,在他面前上演的是一场不具实感的死亡,他没有太多哭天抢地的理由,只是偶尔会恍惚,往前扎根于他记忆中的几年,和那青涩到尚未开花的果实,是不是只是虚幻的大梦一场。

他真的有无知地喜欢过那样一个女孩吗?

中本悠太将花店里采买来的一簇紫色满天星轻轻放下,开口想过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安静地驻足了几刻。他不希望夕柠的灵魂还在人间飘荡,更不希望她能够听到来自他的声音,她要不回头地向前去。

他相信生死只是自然界最寻常不过的周转轮回,他们最终会再相遇。

伍.

罗渽民又不想出门。

他连讲话都是有气无力地支撑着,李帝努疑心是他流了太多眼泪,将一部分存在着的灵魂都泣了出去,仅剩的一点精气神不足以令他恢复到正常状态来。

李帝努见过罗渽民很多次难过,从最初相识因为不乖被老师训了话,再到和夕柠闹了数次矛盾,他在自己面前从不刻意掩饰什么情绪。开心是精力无比旺盛的雀跃,低落时嘴巴上都能挂上个酱油瓶,罗渽民就是很好读懂的孩子。

可罗渽民在外人面前会束起高低不一的防线,他敏感的一颗心脏需要坚硬的外壳去保护,不肯令人看到他过分脆弱的一面。所以在他这段时间无知无觉陷入了情绪崩溃期时,李帝努同样乱了阵脚——他也不想怪他了,什么假设都不愿再做了,只想让罗渽民好好的。

李帝努当然怪过他。有话为什么不能摊开来说,如果真的变得毫无芥蒂了,故事的结果难道不会不一样吗;再亲密无间的朋友也会不可避免的在某些事上产生矛盾,比如,对他们而言同样重要的女孩。

点缀过他们整个青春年华的夕柠,早就超越了朋友应有的界限,在一个暧昧不明的重要区间长久地停留着。李帝努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更难以避免地埋怨过种下祸因的罗渽民,甚至不切实际地想过——如果,如果故事的主人公是他,他绝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态发生。

那会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如珍视宝的公主,他连蹙起眉头都不舍得,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

可再多的幻想都无济于事,那是飘忽到一阵风吹过便会破碎的气泡,没有人能躲过命运的审判。李帝努觉得一蹶不振的罗渽民可怜,觉得他们都可怜,曾经浓郁的爱变成了来势汹涌的洪水,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浇湿。

他们都暂停了一段时间的活动,团队里太多人打不起精神,实在不是露面的好时机。李帝努拉着罗渽民去骑车散心,去公园里看滚在草地上打架的小狗,然后在下雪的时候去汉江边挨冻,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消磨着一夕之间变得过长的时间。

李帝努拽不动今天发呆的罗渽民,就自己推着车去了汉江边。一月的首尔已经很冷很冷了,刺骨的风钻入他的衣领,李帝努也并不太习惯在冬天骑车,感觉过多的衣物是运动上的束缚,可还是不自觉地便来到这里了。

视野所及有寥寥的行人,落尽叶子的枯草杂枝,李帝努停下来,又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背景。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歪歪斜斜地在桥边骑着自行车,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拖了好长,灿金余晖晃得他眼睛有些刺痛。

几滴水渍猝不及防地落在他的手套上,李帝努怔愣了半晌,才抹去了不自觉溢出的眼泪。

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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