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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丑陋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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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殿,走回阳光下的余淮生第一次觉得身在夏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相比阳桃阴灯烧带来的诡异奇香,余淮生更喜欢院子里风吹栀子花拂面的柔和感,整个人站在空旷处,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从长廊出来后,四人路经一段种满栀子花和茶树的院子,远远地就看到院子中间有个小石屋,石屋没有门,一眼便能看见里边有个大石桌,桌上摆满各式各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时不时地会有身穿白衣黑裤的下人进进出出,这怕是余淮生师侄二人进到南门大院以来唯一觉得有人气的地方。待余淮生与一梅师伯相继落座后,本还进进出出的下人像是有默契般纷纷退下,只留一个长相丑陋诡异,皮肤黝黑外加嘴角有些歪曲的老者在旁,做点服务工作。

“两位可以放心聊天,银伯小的时候因为小儿麻痹症已经失了聪”田野冲余淮生笑笑,将倒好白酒的水晶酒杯递到了余淮生与一梅师伯面前。

“哼,说好了要坦诚合作,我看你们也没有很真诚呀,这饭不吃也罢!”一梅师伯突地脸色一变,将筷子重重砸到桌上,作势起身离去,余淮生不清楚发生了何事,见一梅师伯要走,也跟着站了起来。

“一梅先生,是老夫哪里招待不周吗,大可提出来,我们一定会尽力改进的”李航博被一梅师伯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绕到一梅师伯身前,态度比之前还要好一些。

“你是把我当傻子打整吗?”一梅师伯用一种极具讽刺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李航博。

“先生,你这话可就不怎么好听了,好茶好饭地招待你们,一点不满就要离去,这是要好好谈的态度吗?”田野毕竟是年轻小姑娘,性格不如李航博稳重,见一梅师伯并不是和善之人,立马变了脸,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恍惚间,漂亮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杀机。

“你们南相一派就是如此招待客人的吗,连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有资格同我讲话了,李先生?”一梅师伯不怒反笑,她说此话时并未看向李航博,转而看向了站在饭桌旁一言未发的丑陋老者,那眼神,就像是已经把对方看穿了一般。

“你胡说什么?”田野眼中闪过一丝讶色,虽没底气,但嘴上仍旧在狡辩着。一梅师伯并未再回田野的话,双手环抱,用一种极具挑衅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丑陋老者。

“徒儿,还不赶快就刚才的无理给一梅先生和余小友道歉!”半晌,丑陋老者突然哈哈大笑几声,冲着田野命令道。

“一梅先生,余先生,是田野无礼了,在这里给你们二位赔个不是”虽心不甘情不愿,田野仍很听话,弯下腰向余淮生师侄二人施以一礼,口气很生硬。

“一梅先生是如何发现我才是真的李航博的?”丑陋老者不再看向田野,而是笑脸盈盈地坐到刚才假李航博的座位上,端起那杯还未喝过的白酒,一饮而尽。

“第一,你那乖徒儿一直唤这冒牌货师傅,据我所知,南相里边儿对主事人的称呼一般都是家主,当然,也可能是亲传弟子叫法不一样吧,当时我只觉得奇怪,也没往心里去”见对方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一梅师伯也是毫不客气地坐回凳子上,抬起酒杯送到嘴边,轻啜一口,想来定是好酒,一梅师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然后呢?”丑陋老者又问,脸上的沟壑因为表情全部拧成了一团,看起来恐怖至极,余淮生一直在旁偷瞄真李航博,与之前那个假的相比,这真的身穿麻布素衣,更像是一名下人,毫无任何气魄所言,举手投足间竟还有几分猥琐。

“这第二嘛,年初时我们见过,那时的你是故意化身的吧,要是我没记错,当时的你走路有一点不协调,我猜猜,是因为腿部有隐疾吧?虽然极力遮掩,但仍旧不可能像常人那般行动自如,可今天迎接我们的李航博,腿脚却毫无问题,我当时还在纳闷怎么突然就给好了,搞半天是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恶俗桥段呀”一梅师伯散漫的目光落在了假李航博腿上,对方因为演戏被拆穿的缘故,整个人心虚地倒退了一步,见假李航博如此反应,一梅师伯很满意,眼神绕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在了田野身上,看得田野是一阵不自在。

“最后是我漏出的破绽?”田野死死咬住嘴唇,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就是那杯酒呀,当你师傅给你倒酒时,我看你下意识地想站起来道谢,这恐怕就是常年威压导致的条件反射吧?”见一梅师伯都说得如此明白了,田野埋下头不再说话了,一旁的余淮生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想,要是师伯突然抬手,自己会不会也下意识地去挡呢?

“家主,是徒儿办事不力,请家主严惩!”田野啪地朝丑陋老者跪下,脸色煞白,旁边的假李航博见状也跟着下跪,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整个人瑟瑟发抖。余淮生从假李航博的脸上看到了惧色,想来,这看起来犹如从油锅涨红捞出的家主平日里一定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角色,余淮生心想自己定要谨言慎行,免得惹怒了对方暗地里给自己下绊子。

“起来吧,外人在呢,别搞得我像个随意处置人的坏人一般”李航博毫无表情,手一抬,示意对方起身后便移开视线,转瞬变脸般柔和笑着对余淮生说道:“余小友,赶紧来试试这鸭血粉丝汤,要是冷了的话可是会有些腥哟”

说实话,听到从真李航博口中说出这般平易近人的言语时,余淮生多少有些不适应的,不单单是因为田野和假李航博对他的态度,还有那张脸,李航博左眼还好,右眼已经完全变形,仿佛被滚油烫过一般,半个眼白完全暴露在外边,看起来恐怖又恶心,会让人心底觉得不舒服。

“槐生,坐吧,现在我们可以和南相家主好好谈一下了”一梅师伯端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半杯,然后拍拍身旁的凳子,示意余淮生坐下。

“那我们就先从余小友的梦魇说起吧!”李航博冲余淮生一笑,露出比旁人少一半的稀疏牙齿,假李航博识趣地退了下去,而田野,这次却不敢再上桌,而是乖巧地站到了她师傅身后,一副做好服务工作的讨好模样。

“李先生,就一点我很好奇,关于我做梦这个事情连我身边亲近之人都不是太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终于说到余淮生感兴趣的事,余淮生不由得身子往前倾斜,看向对面的李航博。

“因为老夫也有同样的困扰,而这样的梦魇一持续就是上百年,虽然后期我靠着自身术力压制住了绝大部分梦境,但偶尔还是会被困在其中无法清醒,说实话,是挺折磨人的”似乎说到了让李航博深感头痛的事情,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余淮生注意到李航博的双手似乎有很严重的粘连,也不知到底在李航博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把一个大派家主弄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就算我俩有一样的病灶,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余小友说笑了,我是谁呀?这又是哪里呢?我承认,的确是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但对于我南相一派来说,怎会是件难事,是吧?”李航博这只老狐狸,第一次见面就乔装打扮,第二次见面又找人试探,现在余淮生问个问题,感觉李航博是回答了,但却又回答得不清不楚的。

“怎么找到我们的你不愿细说也就算了,那你怎么确认这人就是他呢?别告诉我你是猜的?大中国十来亿人,你能猜到千里以外的一个小男娃儿身上,我可不想听那些唬鬼的话”见李航博在如何找寻余淮生这件事上说的不清不楚,一梅师伯便又掉转枪口,问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让李航博没机会再次狡辩分毫。

“这,还得从我们南相另一位家主说起”李航博知道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了,只能坦言相告。

准确地说,南相一派是有两位家主的,一位执事人,就是现在的李航博,还有一位,是名义上的继承人。据李航博描述另一位家主是那位冰峰道人一位远房亲戚的孙儿,由于南相传承制度严谨,再加上这位冰峰道人未有直系血亲,所以,这事捯饬来捯饬去,天上的馅饼就算落到了一位外人手中,就算等李航博百年之后,田野田原继承了家主之位,也只是名义上拥有执行权的领事人,而法律上,南相一派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归于这位继承人身上。

好在这位继承人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虽在相术造诣上一般般,但是却在看挂解惑上是一把好手,据李航博说,这人仅凭三枚铜钱,便帮他找到余淮生的确切位置,确定余淮生的大致身份,然后配合上南相背后强大的资本实力,想找到余淮生也就不算什么难事了。

“我想槐生一定想要见见这位神秘家主吧”一梅师伯眉一挑,仿佛余淮生肚子里的蛔虫。

“老夫也是这样想的,不怕二位笑,要不是因为这位蔺家主,我可能也深陷梦魇无法自拔,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夫明日便领二位到蔺家主的住所,再谋解决之法如何,只是”李航博话说一半就突然住了嘴,夹了一筷子鱼头肉放进余淮生的碗里,示意余淮生尝尝。

“只是什么?”余淮生虽是嘴馋,但这会儿心思全都跟着这位神秘的家主走了,看也不看李航博夹来的鱼头肉,继续追问。

“只是嘛,等明日小友见到这位家主就明了了”李航博笑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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