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武侠修真 > 夏日繁星壁纸 > 三、为难

三、为难

目录
最新武侠修真小说: 开局我被扔进了丹炉临剑之主牧野神龙我不是昏君笙歌烈酒漫长喉重生之至强掌门最强修真系统大武道时代御兽十万年他一个杂种怎么成仙了?虚静修仙录最强尊主血幽九洲玄幻之我在修仙界开超市道之维本座东方不败占尽诸天先机道槃叩王庭武侠仙侠世界里的道人

柳笙回来的时候,柳府已经掌了灯,漫天的星光把淡淡的灯光称得十分柔和。正君梁子鸣所住的正房院子里没什么侍儿,只有梁子鸣在四四方方老红木的窗户下方坐着教女儿柳瑾瑜读。 天热,梁子鸣穿得却并不薄,里面是天青色的宽袖兜口分体暗花中衣,中衣里头套着月白色的薄绫里衣,外面是深青色的无袖分体短衫,下面穿着深青色的男式半裙,腰上系着浅灰色的腰带配深青色的宽式垂绦。头上是一柄深青色的玉簪,脸上毫无脂粉之气,脸颊瘦削,双目带有岁月痕迹,却毫无遮掩之意,整个人瞧着淡然又持重。 梁子鸣眼下在教女儿柳瑾瑜攻读姚天圣贤所著的《修身论》,他是个很博学的男子,姚天各家圣贤经典,他都能一一背诵,而且见解卓越,用来教女儿读,那是绰绰有余。 他的养女、柳笙的独女柳瑾瑜,是个很好学的小姑娘,除了容貌上比较像颜可心之外,性情和聪慧程度都随了他和柳笙。很能听得进教导,也很能沉得下心,经常一坐就是半天,而且过目不忘,他和柳笙都视此女如珠似宝。柳笙自不必说,三十岁的人才得此一女,珍爱程度可想而知,他对这女儿也是倾囊相授,恨不得把满腹才学都喂给女儿。 柳笙进来片刻了,梁子鸣只顾教女儿,并无察觉。 柳笙看着沉稳淡泊得如同一幅古画的正君,唇角不自觉地就勾出了笑意。 她也不打扰梁子鸣教女儿,自己抬脚进房,自己找了个能望见梁子鸣背影的椅子坐了下来,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慢慢地饮着。 与别的世家豪门大都仆侍成群不同,柳笙自己是个喜欢节俭的性子,刚开始接任柳家家主的时候,正好赶上朝廷准备一统四国,样样都需要银子,她和明帝一起提倡节俭,杜绝冗费,整个柳府只有二十三个下人。 正君梁子鸣出自梁府,原本在家中锦衣玉食惯了,却能够与她志同道合,非常支持她搞节俭家风,身边侍儿曾经只剩两人。后来还是颜可心入门,她瞧着实在是不过眼了,梁子鸣才给自己添了两个侍儿,之后小姐柳瑾瑜出生,又另外安排了两个侍儿一个乳父照料小姐。饶是增添了两回,整个正院也总共只有六个侍儿一个乳父,比起别人家里,还是冷清许多。但梁子鸣和柳笙都已经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冷清。 这个正房中的家具摆设大都是柳笙的祖母、母亲留下的,所以并不算寒酸,家具是一水的花梨木,该有的雕花、绦环、丽湖石屏全都有,只是几乎没有一件是新做的,全都有些年头了,油光滑亮,包浆明显。就连那沏茶的茶壶,把手处的釉彩都有些斑驳了。 柳笙慢慢地品着茶,茶叶是她最爱的四时春。 比起梁子鸣的持重,柳笙其实更加风雅一些。她的长相偏柔美,眉毛长长的,眉尾向下走,有个很好看的折,眼睛柔柔的,时常带着笑意,像夕阳下的远山,晴空下的杨柳。虽然这两年做了右相,为了朝廷社稷,不得不收了那风雅之心,装出冷肃谨重的样子来,但骨子里的洒脱、风雅,仍旧是难以彻底消泯的,回到家中,本心流露得就更为明显。 梁子鸣把一段长长的字给女儿讲解完,总觉得后方有视线看过来。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正瞧见头戴莲花金饰手捧白瓷茶杯笑盈盈地望着他的柳笙。 他连忙站起来,先关心柳笙是否饿着:“妻主可用过膳了?” 虽然看天色早已过了晚膳时分,但若是柳笙还没有用膳,那他首先要做的便是让人传膳过来,不管何时何地,妻主的饮食起居,他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柳笙微笑着止住自家夫郞:“已经用过了,子鸣勿忙。” 梁子鸣听见了,这才招呼女儿:“去见过你母亲。” “娘亲。”小姐柳瑾瑜得了父亲的吩咐,这才从椅子上下来,规规矩矩地走到柳笙跟前,绽开甜美的笑容,喊上一声娘亲。小姑娘穿着一身黑色暗花彩缎衣裳,衣服的质地很好,款式也很大方,只是小女娃着黑色,略显老成,这自是梁子鸣的眼光,但柳笙是极为赞同的,她瞧着这聪慧贵重的独女,心中充满希望。 她将女儿揽在怀中,蔼然可亲地问她:“今个儿学的是哪一篇,父亲讲的可都听得懂吗?” “孩儿今日学的是修身之道,贵在修心。父亲讲的,孩儿自问,听懂七八成。”小姑娘口齿清晰地回答她。作为母父的掌中宝,小姑娘是一点都不怕母亲的,虽然母亲是当朝右相,权势极大。 柳笙听了,莞尔一笑,“哪里没听懂?让你父亲歇会儿,母亲给你讲剩下的两三成。” 她说讲就讲,柳瑾瑜偎在她怀里,把没能够完全弄懂的地方告诉她,柳笙一一给女儿讲明白。 柳笙给女儿讲的时候,梁子鸣就出得房去吩咐侍儿给家主准备点心果品,吩咐完了,就回来坐在一旁安静地陪伴,待柳笙讲完了,侍儿

们也把点心呈了上来,三个人围坐在餐桌前用点心用果品。 女儿还在场,梁子鸣不急着同柳笙讲去柔仪观拜神的事,只问柳笙今日去安国公府观画的情形。 “妻主今日可瞧着稀罕古画了?是关彤的佚作还是齐珉的?”梁子鸣边品尝樱桃,边随意地问自己妻主。 柳笙好笑地回复正君,“根本就不是古画,是两个扇面,画得倒也算好看,其中一幅设色鲜润,线条流畅,构思也很巧妙,另一幅笔墨飘逸,设色淡雅,有超凡脱俗之致。只是,也仅止于此了。要说是神品,却还够不上。” 梁子鸣与她琴瑟和鸣多年,听她这么说,立刻便猜到必是有别人夸赞这两幅画是神品,他笑着追问道:“今个儿去的都有谁?苏姨去了没有?” 柳笙见他如此心有灵犀,便会心一笑,接着同他讲今日品画会上的趣闻:“苏姨、陈姨、淑王、德王,还有楚昀、郑岚、叶萼慧,老几位都去了。今个儿安姨没怎么开腔,说话的是冯姝。这妮子嘴上抹了蜜一样,拼命吹捧,楞是把两幅画夸得超越齐珉直追关彤了。” 梁子鸣听闻是卫尉寺少卿冯姝夸赞画作,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冯姝几时懂画了?她就是个半瓶子不满的帮闲。” 他这话有点犀利,小姐柳瑾瑜在旁边听见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但小姑娘很快就敛住了笑意,仍旧专心听母亲讲话。 柳笙很是认可梁子鸣这话,柳笙也不介意女儿听到,她很坦率地把今日品画会的情形告诉他父女二人,“她是不懂,可架不住她会吹。苏姨被她吹迷糊了,愣是一百两一幅,当场下定。苏姨每次下定,德王都是必跟的,这回也不例外。叶萼慧和郑岚两个本来还有些犹豫,赵小湘又在那里敲边鼓,她们俩也没抵挡住,跟风定了两幅。她们都定,那陈姨也不能让人啊,一人就定了两幅。最后就连楚昀和赵小湘都各定了一幅小扇面。” 这下梁子鸣可有些意外了,户部侍郎苏澈的母亲苏暮白、御史中丞陈语陌的母亲陈洁茹、大理寺卿叶衡的堂姨叶萼慧以及德亲王、淑亲王这几位本就是爱好古董字画的,那个年纪轻轻的安远侯赵湘跟着凑什么热闹呢?还有郑岚和楚昀,两个已经失势的官员了,凑这样的热闹,有必要吗? 他问柳笙道:“赵小湘这是哪里都要露个脸吗?给圣上跑腿还不够她忙的?郑大人和楚大人,郑大人也还罢了,以前也去参加这些品鉴会的,楚大人却是为什么呢?她都已经致仕了。” 柳笙对赵湘为何会与安大人、冯姝混在一起,也不大明白,但她对楚昀和郑岚的行事倒是能够理解的,“郑岚和楚昀都是有女孙的人,圣上虽说不喜欢她们,可毕竟没动她们的女孙,为了女孙的前程,总要与人保持交往。这回安姨邀请她们俩过来,估计明着跟她们讲,我会去的。中间饮茶的时候,楚昀悄悄问我楚宙晋迁的事。” 梁子鸣给了她一个果不其然的眼神。 这样的繁俗琐事与风雅无关,柳笙说完之后,也就不欲再谈这个了,她看了一眼在旁边认真听母父聊天的女儿,慈颜悦色地同女儿言道:“瑾瑜乖,让你乳父带你去休息,娘亲同你父亲说说话。” 这便是要同梁子鸣说私房话的意思了,梁子鸣连忙站起来,去外面喊乳父过来带小姐。 那柳瑾瑜很是懂事地向母亲和父亲施礼:“娘亲夜安,父亲夜安,孩儿告退。” 梁子鸣不大放心女儿自己走夜路,他这个正院是前后两进,他住前面一进,柳瑾瑜同着乳父、侍儿住后面一进,他亲自牵着女儿的手把女儿送到后院,交到乳父手上,又嘱咐了一番,这才返回到正房来。 “妻主”,柳笙见他进来,便向他伸展胳膊。这是让他给宽解会客的衣裳的意思。 梁子鸣走过去,熟门熟路地给柳笙去了外面的华服,轻手轻脚地放在一旁的衣架上,而后随着柳笙往内室走。 柳笙一进了内室,便掩上雕花门扇,双臂一伸,把高挑纤长的梁子鸣卡在门框旁边的木板壁上。 “子鸣想我了?”她寻着人的下巴吻人薄红的唇。 梁子鸣比柳笙还高一些呢,但被她卡在双臂之间,便不大敢动弹,垂了眼眸看向地面。 他这个反应其实是有些扫女子的兴头的,但柳笙与他自少年结发便相知相许,并不在意他的反应是不是足够完美,侧了脸颊就去吻他,用自己的热情带动他。 “妻主”,梁子鸣被她吻了好一会儿,却依旧淡淡的,就连呼吸都没能急促起来。他年轻的时候就不是重色嗜欲的人,又且身体不佳,这几年人到中年,抚养女儿操心劳累,在感情之事上就更淡了些,很难动情。 好在柳笙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了,她很体贴地揽着毫无动静的他往房中架子床前走,同他一起坐在床沿上,动手解他的衣衫。 <

r> “妻主,子鸣有话说。”梁子鸣按住她的手,睁着有些迷离的眼睛看着她。 “什么话?子鸣只管说,同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讲的吗?”柳笙停了下来,做出聆听的姿态,很是诚恳地问他。 “妻主,都说柔仪观很灵验,子鸣也去拜一拜怎么样?”梁子鸣说完之后,就盯着柳笙的眼睛,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