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茶,过渡
安是舲出来的时候,时机非常不凑巧,正好赶上出警,而最为巧合的是,这次出警就是为了抓他,光速出警光速抓捕。
安是舲双手被束缚着,他游戏中使用的短剑都是存放在系统背包里的,现在身上除了衣物就只有一块手机了。
“阿sir,真没了。”
正义公仆无视他努力表达真诚的脸,严谨地检查完最后一遍,才坐到他对面。
“名字,年龄,住址。”
“安是舲,22,住天桥底下。”
顾常尺眉头蹙起,不悦地盯着他看,“请端正态度,不要开玩笑,住址。”
安是舲往后一靠,满不在乎地扬着下巴:“天桥底下啊,你们不是查到了吗?”
安是舲是个顶流,本来是有公司宿舍可以居住的,但他喜欢一个人带着酒溜达到天桥下面的草坪,对别人来说可能有种无家可归的孤寂,可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不需要被理解的感觉。
所以对他而言,天桥底下确实是他的住所。
“当事人安是舲在那个游戏里面表现出了反社会暴力倾向,此事经查验属实,你认吗?”
青年晃倒了椅子,巨响之下,人仰马翻倒在地上,连带着束缚也被挣开,安是舲却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不是,阿sir,这个是逃生游戏啊,决定人生死的,它不比我更反社会吗?”
顾常尺放下手中的笔录本,直勾勾盯着瘫在地上的青年,这个名为“伯纪元”的系统将所有人都拉进了一个软件,卸载不掉,更换手机以后也会强行下载过来。
在安是舲他们进行“海神的礼物”副本时,各地也有少部分人突然失踪出现在了不同的副本中,其中不乏有人做出了摆烂弃权的尝试,最终以死亡告终,而最可怕的就是在游戏中死亡,现实中的人也会以惨死结局。
他们找安是舲当然不只是为了他的反社会行为,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希望他能共享一些关于游戏的事,因为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才进入游戏的人该有的表现。
“安是舲同志,我们青茶市公安希望你能共享一下关于“伯纪元”的信息。”
安是舲收敛笑容,坐了起来,“哪方面?”
“全部。”
安是舲不是一个习惯给人解释的人,所以他将椅子拖到顾常尺面前,两人相顾无言,他在等,等一个愿意解释的人过来。
过了快有半个钟头,顾常尺杯中的水已经快喝完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堪堪赶来。
“哟,狗绳。”
男人脸色不虞,谢了别人递来椅子坐下前脚偷偷踹了安是舲的椅子脚。
“您是想了解“伯纪元”是吧,我是徐羲,讲给诸位解释。”
““伯纪元”其实十年就出现过一次,那一次进入游戏的有千万人之多,仅仅一年的时间剩下的人只有一百二十人,“伯纪元”给予他们出道位。”
旁边认真倾听的警官发出疑惑:“这么庞大的人群,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
徐羲推推镜框,他带着的眼镜并没有镜片,视线很清晰地落在警官身上,他说:“因为不能说,告密者当以死刑。”
千万人中当然有的人因为害怕而企图告诉身边的人自己的困境,但是在经过一次警告后执拗而行的人,最终也会惨死,并且据说他们是硬生生勒死自己,任谁都查不出原因。
这种怪异的死法,警署卷宗中当然也有记载,可见“伯纪元”的能力。
这样才会更疑惑:“你现在说出来,不也是告密吗?”
徐羲起身,将旁边的安是舲拉起来,一边走一边回道:“这算游戏玩家的互通,我们就先离开了,不必送。”
所有人在离开“伯纪元”之后,身上因为外力而造成的伤口都会恢复,除非被特殊武器伤害,所以费司鸣和尤莉葭的伤早就不在了,追究安是舲的责也没有证据去证明,只能说规矩安是舲的行为,但这很难。
把人带出来之后,徐羲也要离开了,离开前,徐羲问了安是舲下一次副本的情况,安是舲知道这个人是要跟自己一起的意思,无所谓地告诉他。
徐羲皱眉,“我是太阳神车,五天后,可能赶不上玫瑰庄园的开启。”
安是舲见不得别人这样左右为难的样子,上去就是一脚,将自己被踢的那一脚补回来。
他说:“这样不挺好的,你不是一直想开启【太阳神车】吗?难不成你还真想当狗绳?”
徐羲脸阴沉下来,趁人不备,一脚蹬在他腿上,给安是舲踢个趔趄,他却满意地溜之大吉。
接下来的日子,安是舲回到天桥底下,安分地待了几日,手机上倒是不时弹出消息,大多都是关于那一次副本的。
什么他的热度跌到五百名了,尤莉葭一出【海神之礼】就进了下一个副本,杜均为了躲费司鸣逃到了乡下的老家,费司鸣倒是没敢来招惹他,但据说这人发了特别大的怒火,手头的工作搞砸了一大半。
徐羲进入副本的时候,安是舲难得给老朋友一个面子,看了一会儿他的直播。徐羲和安是舲其实差别还挺大的,比起安是舲的随性发疯,徐羲谦和能忍,容忍度相当高,但那也是相对于大部分老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