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南同学,还记得我吗(第2/2 页)
失明半年,去卫生间,下楼吃饭,甚至穿衣,全部由佣人和他全权打理,她连散步都需要人帮。
南知意颓然瘫地,捂脸痛哭,一切的改变,都要从她母亲车祸意外去世开始。
母亲柳梦车祸猝然去世,南知意一时接受不了,日日悲伤以泪洗面,可柳梦不在,她的生活还得继续。
阚家没有值得她留下的牵挂,便跟继父提出搬走,他考虑许久,终是答应她。
搬家前几天,视力逐渐下降模糊,她以为是熬夜导致,没想到,临走那日,睁眼漆黑一片。
阚子臣带她去医院,医生说可能是心理压力大,先吃药观察,这一过,便是半年。
若不是她一次无意中听见阚子臣兄妹二人争吵,打死她都不相信,是阚子臣下手导她致眼盲,只为留她在阚家。
他,竟然对她产生不可有的想法!
她是他继妹,名义上的家人。
南知意万万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许是阚子臣的担忧与她一样,所以下药希望她只能依附他,这样便不存在那种顾忌。
南知意身心俱乏,努力整理干净洗手池,只可恨自己眼盲无法识路逃离,心中千回百转,抵不过深夜困意昏沉入睡。
晨间睡意正盛,额间冰冰凉凉,她惊得一退,耳际阚子臣清爽的声音忙安抚。
“阿知,做噩梦了吗?是哥哥,别怕。”
她怕的就是什么狗屁哥哥,以前跟他很少接触聊天,遑论此刻他直接进卧房,给自己冰敷。
阚子臣在她眼盲后,不遗余力送关心,南知意越拒绝,他越靠近,密不透风的相处,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就像此刻,他若无其事扶着她肩膀,她不得不屈服躺下,偏偏嘴上逆来顺受,端得一副好态度。
“我没事,昨晚去卫生间不小心摔了,不打紧。”
阚子臣听后眉头紧锁,“你不能自己睡了,今晚我让子歌陪你。”
“不,不用了,”笑话,他们兄妹俩都因为自己吵起来,南知意哪敢让她照顾自己。
要是半夜阚子歌看自己来气,谁知道会不会跟他一样变态,把自己丢海里也有可能。
南知意生怕他亲自上阵,提议道,“哥,你能临时帮我请个护工吗,白天还是你照顾我,可以吗?”
思考几秒,阚子臣满意她对自己的依赖,爽快答应。
躲过一劫,南知意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着按部就班接受他喂早餐,帮着梳头发,打理穿着。
这次游轮旅行始于阚子臣带她接国外留学毕业的阚子歌,阚子歌想跟同学游玩顺便过生日,阚子臣本是打算坐飞机回国便捷些,但是拗不过亲妹妹无奈陪着。
游轮自北美撒加那湾出发,走大西洋到巴拿马运河,最后穿越太平洋回国内,正常情况需历经半个月时间。
可她才经过三天,便受不了周围到处陌生的环境,无端生出烦躁。
阚子臣找到邮轮服务部,加了一倍的钱,给南知意找了个女服务生照顾解闷。
服务生琳达开朗,声音亲切,经阚子臣同意后,带南知意去露天泳池玩。
阚子臣公务繁忙,视频会议抽不出身跟着,因此南知意难得松懈,“琳达,你一直在船上工作吗?”
“不是,我在国内上学,刚好放假我勤工俭学,一来一回一个多月,赚的钱刚好够我在学校几个月的开销。”
琳达大方回答,南知意和她交谈几句,心情恹恹,得知她们原来是京城同一所大学的。
算起来,琳达比她小两届;如果自己正常读,这会该是大四实习,马上拿毕业证了。
临近中午,泳池边人少。
太阳伞下,南知意穿着淡淡浅紫色长袖及裸裙,双足伸进大池子里放松,为防裙摆打湿,她拢膝盖上侧。
琳达去帮她买饮料,她无精打采地顺势后躺池边。
眼前隐隐觉察到阴影覆盖,不等起身,那人蹲在一侧刻意压低声音痞气说,“南同学,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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