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第2/2 页)
如今隔了三年再见,林景图目光深邃,细细打量着宋宛儿娇媚面容,目光柔和又带着些探究。
旁人都以为时过境迁,只有他知道,自己离开三年,对她的思慕之心丝毫未减,只不过她心不在自己身上,又已经嫁为人妇,他亦只能把感情埋入心中。
如今见到宋宛儿面容娇美依旧,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比三年前更加明艳照人,林景图有片刻失神,尽量平静开口问候说道:“公主,好久不见。”
而宋宛儿和林家兄妹幼时经常在一处玩耍,林景图对她十分照顾,甚至比太子那个亲哥哥还要更加娇宠。
宋宛儿对他从未有男女之情,不过一直把他当成可以依赖的兄长,后来因为赵奉安之事,对他更是充满歉意。
三年未见,林景图身材消瘦许多,面色亦沧桑不少,想来在边关日子清苦,宋宛儿不由眼眶一红,站起身小声叫了声:“景图哥哥,你回来了。”
林景珠早就迎了过去,将林景图拉进亭子,又让侍女奉座上茶,笑着说:“整日惦记着宛儿,今日宛儿来了,怎么这样客气?”
林景珠知道哥哥和宛儿如今见面,必然有些尴尬,所以刻意寻些话说,以缓和二人之间气氛。
三人聊起林景图在北方守关时种种见闻,北方风土人情和盛阳极为不同,宋宛儿听得有趣,不再局促,一双美眸亮晶晶充满灵动之气,神态也恢复平日的娇俏可爱。
话题渐渐从北方风土转回盛阳,林景珠随意问道:“哥哥,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林景图拿起茶碗低头喝了一口茶,说道:“今日早朝时出了些事,耽搁了些时辰处理。”
“什么事啊?为何这样隐晦?”因为林家父子两人都在外守关,林老夫人留在林府作镇盛阳,少不得会关注一些朝廷之事,林景珠便也随母亲知道了不少政事,所以哥哥一说,她便很有兴趣地问道。
林景图却又看了眼宋宛儿,想了下才说道:“今日早朝,皇上下旨削了吏部秦尚的官职。”
“就是皇上年少时陪读的那位秦大人?”林景珠一脸惊诧。
不怪林景珠诧异,众所周知,因顾及年少陪读的旧情,皇上上位之后,对秦应十分照顾,任命他做了六部之首吏部的尚,掌管朝廷百官升迁降黜。
而秦应后几年越来越跋扈,家中钱财无数,却仍然地位稳固,无可撼动。
也有传言说秦应和皇上不仅是当年陪读之情,秦应更是曾为了助皇上登基,做了件不能外传之事,所以如今秦大人的种种荣华富贵,也算是皇上的回报。
谁都没有想到,今日早朝时,皇上突然当众宣布秦应的八大罪状,除了贪赃枉法,无视法纪,更有轻视君主这样大逆不道的罪行,将秦应押入廷尉诏狱。
秦应十分震惊,据理力争,见最后回天无力,更是当着百官的面在朝堂之上大声叫骂,被九门侍卫用一块破布塞入口中,押了下去。
林景图并不想提起这样沉重的朝政之事,所以尽量简单地描述整个过程。
听到这里,宋宛儿突然开口问道:“他在朝堂之上都骂了什么?”
林景图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情:“秦应当时是狗急跳墙,口不择言,他一直骂赵奉安狼子野心,后来整个人失心疯了,竟然污蔑皇上忘恩负义……”话说了一半,林景图意识到失言,猛地住了口。
宋宛儿倒是没注意林景图的异样,她回想起昨日在吏部遇到秦应,他说赵奉安搜集证据,并在皇上面前挑拨离间,想来他那会儿应该已经听到风吹草动。
所以,秦应倒台,真是赵奉安所为?
见宋宛儿若有所思的样子,林景图劝慰说道:“秦应这几年所作所为的确太嚣张了些,很多人对他意见很大,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宋宛儿却又问道:“可他为何说我父皇忘恩负义?”
闻言,林景图连忙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此话不能乱说,当今皇上向来仁政爱民,怎能听信秦应的胡言乱语?”
宋宛儿看林景图一副焦急样子,不由笑了,说道:“好了,景图哥哥在我面前无需如此小心,我也只是好奇罢了。既然你不说,改日我进宫直接问问父皇。”
林景图欲言又止,思索片刻,字斟句酌着郑重说道:“宛儿,咱们年纪轻,父辈那一代的事情都已经是尘封往事,咱们不知道,也不必知道太多,懂吗?”
见林景图如此严肃,宋宛儿渐渐敛起笑意,眸中染上困惑。
这时,有侍女过来跟林景珠请示晚膳怎么准备,林景珠“呀”了一声,说道:“竟已经是这个时辰了,宛儿,你今日留下跟我们一起用晚膳吧,我去叫膳房准备几个你喜欢的菜。”
自成亲以后,宋宛儿一般都会和赵奉安一起用晚膳,不过她脑中闪过昨日赵奉安骑马离开去见青颜时的情景,又见林家兄妹期待的眼神,也就笑着答应下来。
林景珠随侍女离开去交代晚膳的准备。
林景图陪着宋宛儿继续在赏荷亭喝茶赏花,二人闲聊着这三年来盛阳中的变化。
宋宛儿心中惦记着林老夫人的嘱托,正暗暗琢磨着如何开口问林景图娶妻之事,却听林景图声音低沉问道:“宛儿,这三年你过得好吗?”
宋宛儿撑着腮,娇懒笑着回答:“好啊,没什么不好。”
“他……对你好吗?”林景图眷恋目光黏在宋宛儿娇美侧颜上,终于问出心中压抑已久问题。
却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清冷声音:“宛儿。”
二人同时转头看去,竟是赵奉安站在亭外,面色阴沉,神情不虞地看着亭中对坐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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