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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儿见过这么刺激的画面啊,当场就给大家晕一个,晕过去的时候还不忘记抱着自己的脑袋,看着相当安详。
怪物本来也不是对着他发难的,掉转头开始朝着安是舲所在的隔间冲过去,飞扑到安是舲隔间门上的时候,被徐羲猛地甩开门撞飞。
安是舲先一步拉开最后隔间的门,徐羲拽上宋敬言紧随其后,四个人一起缩在隔间里,外面的怪物嘶吼着,却无法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才真正小了,杜均缩在马桶盖上俨然不想面对现实,哽咽地揪着安是舲衣角问道:“它是不是走了?它为什么追我们啊?”
安是舲不清楚,抿着唇,伸手将自己的好兄弟往下按,徐羲不察被迫弯腰,正好对上守在外面的怪物的目光,嘶吼声又起。
两人都知道怪物没走了。
徐羲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只有这么大一个空间塞了四个小孩子,很难打斗开。
外面怪物不走,三个小孩子带着一个昏迷的也没法跑出去,一直等在这里也显然不是安是舲几人的性格。
耐心耗尽,安是舲不顾徐羲阻拦,将卫生间门推开,外面怪物已经不在了,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徐羲紧跟后面,卫生间空荡荡的,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外面老师已经在找他们了,他们带着昏迷的杜均重新回到人前,才发现时间只过去了十几分钟罢了。
常人对时间流速感知会在不同的事件中相异,但这种事向来不会出现在安是舲身上,他这类人很少会专注在一件事情上,所以就连安是舲都会出现感知偏差的时候,这种规则影响力是真的很大。
老师们也没过多地纠结他们为什么会上个卫生间这么长时间,还有一个上着卫生间就睡着的。
在老师们看来,杜均只是太困一边解决生理问题一边打瞌睡,即便宋敬言认认真真地说出杜均是被吓晕的,老师们也是不信的,反而觉得宋敬言在开玩笑。
午睡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可能因为大家现在都是小孩子的身体,午睡期间也没有几个能抵抗住不睡的。
下午的课和早上也差不了多少,眨眼间就来到了放学时间,根据规则的内容,玩家们都站在校门口等待自己的父母。
这项规则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所有玩家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必须得跟着自己的父母离开这个任务本质上就很困难,他们无法肯定自己跟着走的就一定是自己的父母。
徐羲瞥了一眼沉思的安是舲,想起什么,默默踢了他屁股一脚,小孩儿差点滚地上,咬着后槽牙瞪他。
这一踢也让安是舲做出了行动,径直往老师们的办公室走。
好兄弟就是你撅个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放什么配方的屁,对视一眼,徐羲就能知道安是舲的下一步行动。
宋敬言和杜均不解想要跟上,却突然被一对夫妇拦住,操着不甚熟悉的地方口音:“嘟娃子是要上哈儿去啊,回屋里头咩?”
两个才见面的同为二十以下的大男孩马上达成共识,齐齐往后退一步,表情幽怨:“你觉得咱四这口音像一个家里出来的不?”
宋敬言不爱说话,但从精神上支持着杜均,给予他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姐们这口音还怪杂的嘞。”
对方脸色越发难看,两人也察觉不能再说了,闭上嘴走进校园,那对夫妇还是跟在他们两个小孩子后面,阴恻恻的,盯着他俩汗毛直立。
他俩没有安是舲他们脑子过分弯绕,但这个年纪也是脑子灵活的人,他们想靠老师来辨别出身后的夫妇是不是他们的父母。
……
安是舲和徐羲一到老师办公室,脱口而出父母没来,想要老师打电话。在规则里,将这两条分开来说,容易误导人将其作为两件事来看待,从而去绕远路解决问题。
老师有些犹豫,但还是给两人打电话,得知人就在校门口等着,安是舲又瘪了瘪嘴,继续说道:“我找不到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可以来找我吗?”
小孩子说得很可怜,眼眶憋得泛红,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旁边的徐羲看了直唾弃。
切断和乌鸦父母的联络,老师的目光转到了徐羲身上,剃着寸头的小孩儿低着头,眼眶充斥着泪水去倔强地不掉一滴,小声嘟囔着“我可以的,我很坚强”,然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低着头的安是舲注意着兄弟的表现,咂舌称狗,真会装啊,他都没他能装,本来只是一狗独秀,如今两狗争锋,一只更赛一只。
……
宋敬言和杜均一路走进老师办公室,还未来得及开口,目光突然略过旁边的玻璃,视线紧紧盯着玻璃上的倒影,夫妇中的男性不见了,两人顿时警惕起来。
小身子也朝老师贴近了些,老师不解,目光触及身后的人的时候闪过疑惑。宋敬言怎么也是有过生死之际体验的人了,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后,刻意将自己中午受的伤曝光在老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