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及川：【小琦~~听说这周末乌野和我们有场练习赛，你肯定会来的吧！毕竟小琦是乌野排球部的经理呢，可恶！我也想要小琦当我们的部门经理！】 及川的信息来得恰到好处，让暮久绮又开始担心自己对武田老师的隐瞒最终还是会藏不住。 她要向大家坦白自己的前男友是青叶城西排球部的主将、是超厉害的二传手吗？ 暮久绮有些不想，先不说田中、西谷他们会哭得有多伤心，主要是和及川在一起的时候暮久绮也都一直瞒着她名义上的舅舅武田老师。 “啊，不管了，等大家发现的时候再说出来吧。”暮久绮选择逃避。 【我也会跟着一起去，到时候见，彻。】 和前男友要跟自己亲友们见面比起来，暮久绮觉得还是自己眼前的事情要更重要一些。 “乌养先生，我又来了。” “暮久啊。你要的便当都准备好了，还有能量棒跟宝矿力水特粉。”乌养悠闲地将手中的排球杂志翻页，被发箍束紧的黄色头发在脑后膨出一个弧度。 “谢谢乌养先生。” 排球部十多人份的便当暮久绮根本拿不动，等乌养看到暮久绮两手艰难提着便当时才意识到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真是的，排球部那群臭小子呢？怎么光让你一个人来拿东西。”乌养说着就走出收银台帮暮久绮提。 暮久绮拿着轻一些的能量棒跟宝矿力水特粉跟在乌养身后，等到乌养看见那辆从日向那里借来的自行车时，暮久绮才计谋得逞发出进一步邀请。 “抱歉乌养先生，我本来以为自己一个人能行，所以就骑自行车过来了。” “一个人骑自行车怎么能拿下这么多东西！那群家伙也真是的！” “拜托乌养先生可以送我一趟吗？” 答案自然是不用说，暮久绮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侧脸就能看见叼着烟像是不良少年的乌养。 “说起来乌养先生也是乌野毕业的吗？” “这个啊。”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过去的美好，乌养爽朗一笑，“我也是乌野毕业的没错。” 话题有了良好开头后暮久绮也能更自然地聊下去，这才是她今天的目的。 “乌养先生那个时候的乌野应该是高校里的排球豪强吧，但现在大家都说乌野是没落的豪强飞不起来的乌鸦了。” 乌养眉头紧皱，身上那种不良的气息更加浓郁，虽然他知道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但听见乌野被这样评价也有说不出的难过。 暮久绮没有再去看乌养的反应，她看向窗外景色，不停向后奔跑的绿意还有夏日蝉鸣，这些都是能够代表少年夏天的记忆。 “今年排球部里来了几个很厉害的一年级，其中有一个很喜欢小巨人，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下一个小巨人。”说起日向的时候，暮久绮感觉他的笑脸仿佛就在眼前。 “是吗。可想要成为下一个小巨人绝对不是什么轻松就能做到的事情，排球这项运动是建立在身高和身体素质之上的。” “这样说是没错，可喜欢和努力也能弥补一个人的不足。乌养先生要不要去看看排球部的训练？说不定会带给你惊喜哦。” 或许是暮久绮的邀请目的性并不明显、也或许是乌养的确想要看看自己曾经挥洒过汗水的排球馆，总之他在排球部训练地热火朝天的时候终于来了。 “乌养先生可以先看一下大家的训练情况，我还要去放东西就先失陪。” 说着暮久绮向清水挥手，“清水学姐，我把东西都带回来了，等一下大家就能吃上便当。” 曾经的乌野是什么样子乌养再清楚不过，看着眼前同样年轻同样对排球充满喜爱的少年们，有一瞬间乌养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 但实际上这并不可能。 “影山！” 乌养被这喊声吸引，目光找寻最后视线放在了快速奔跑换位的日向身上。 只见的他跑边喊，浑身上下的冲击像是确定球一定会给到他手里。 橘色的身影在一众队员中并不高大甚至可以说是渺小，但出乎意料的，乌养没有想过他能飞起来。 没错，就是飞！ 影山绝佳的二传技术将球分毫不差地传给日向，而这一刻，日向也恰好飞到最高处。他闭着眼，带着一往无前的冲劲将球重重扣下，天衣无缝！ 乌养愣在原地，无需暮久绮再向他介绍是谁想要成为下一个小巨人，他已经自己发现了这个未来的小巨人。 十号！ 但让乌养震惊的事情还不止此。如果说日向

和影山的速攻像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的话，那么自由人能在这样的速攻之下将球接起传给王牌，王牌回击一发重力扣球就如同一颗大树能在闪电的霹雳下屹立不倒。 他们说乌野是没落的豪强。 他们说乌野是飞不起来的乌鸦。 乌养想告诉他们才不是这样！他们能够让乌野再度飞起来！ 但是乌养还来不及惊喜，就听又是一声呼喊。 “暮久！” “危险！” “快躲开！” 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暮久绮身上。没有人拦下东峰那一发大力扣球，排球在击打到地面后反弹直直向着暮久绮飞去。 他们曾被排球打到淤青肿胀、手指骨折撕裂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球的威力。 但面对这一球的是看着瘦弱完全不会打排球暮久绮。 日向和菅原都向着暮久绮跑过去，可他们和暮久绮的距离还是太远了，眼看着球直直冲着暮久绮的脸飞过去，大家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然而面对这一球，暮久绮只是眨了眨眼。她上前一步双手一抓，用接篮球的姿势接住了。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日向。 这会儿他刹不住车整个人还是向暮久绮飞扑过去，接球还是接人？暮久绮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选择了接人，所以她又用投篮的姿势将排球投了出去，双手一空抱住日向两人直接滚到地上。 排球投出正好砸在影山的头顶，“啊！” 这时候所有人才如梦初醒，全部跑向暮久绮和日向。 “暮久你还好吗？” “日向你居然砸中了暮久！” “小琦你没事吧！？” 暮久绮抱着日向翻滚了几圈终于停下，以她手臂撑在日向身体两侧的姿势停下。面对那双扑闪扑闪的明亮眼睛，暮久绮觉得翻滚过程中的柔软触感应该就是她想的那种，尤其是日向变红的脸更验证了她的猜测。 日向忍不住拨开暮久绮垂到自己脸上的头发，那感觉痒痒的却又让日向分不清楚是哪里痒，“暮久学姐……” 他要问自己有没有把暮久撞疼吗，还是问在香气和两人拥抱间软软的触感是什么。 “日向，下次起飞的时候记得控制好速度。”暮久绮忍住胸口隐痛，还是没忍心看橘色小狗自责样子。 大家纷纷围在暮久绮和日向身边，月岛更是直接把暮久绮给抱了起来。 突然拔高的视线比向暮久绮飞来的排球还要让她意外，她晃了晃悬在空中的双脚，“月岛，可以把我放下来吗。” 月岛边放边说：“没有想到排球部经理竟然不会排球。” 暮久绮：“月岛你长这么高怎么不会篮球。” 月岛噎住。 东峰一脸抱歉快要死掉的表情不断向暮久绮说着对不起，日向也被泽村提起来勒令他向暮久绮道歉。 泽村：“虽然你想帮暮久挡住球，但就这样冲撞过来只会更危险！” 暮久绮按着胸口，被日向小炮弹那一撞她感觉自己差点就呼吸不了了。 这样的插曲可不能打断暮久绮的计划，“我没事，大家继续训练吧，阪下商店的乌养先生今天特意来看大家比赛还给大家带了便当慰问。” “没错哦，就是曾经任教排球部那个乌养教练一样的乌养，大家好好比赛一场给乌养先生看看吧！” “欸！等等！便当不是！唔！” 武田老师出现在乌养背后捂住他的嘴，“便当什么的不重要，乌养先生还是先看看大家的比赛吧。” 乌养：“所以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们来当排球部的指导教练啊！”乌养系心皱着眉头不好惹的样子过于不良，可即使这样武田老师也还是土下座请求着乌养来当排球部的指导教练。 “拜托教教这群孩子们吧！乌养先生！看着大家这么努力我却因为不懂排球帮不上什么忙，只有乌养先生能够让他们成长变得更加厉害！” 武田老师真诚且卑微的请求让乌养说不出什么直白拒绝的话，他只能转头谴责暮久绮，“居然还说是什么慰问便当！我可绝对不会把钱退你的！” 暮久绮：“完全没关系。” 面对这样的反应，乌养发过一通脾气后也只能坐下来郁闷听武田老师的请求，虽然嘴硬说着他才不要，但听到乌野会在跟青叶城西的练习赛结束后又和音驹来场练习赛，乌养还是暂时决定来当排球部的指导教练。 训练结束后大家还是吃了大地学长请的包子后才相互告别离开，暮久绮在阪

下商店等武田老师和乌养确定好后面的指导计划再走，大家都离开的差不多了日向还推着自行车等在阪下商店门口讷讷地看着暮久绮。 “暮久学姐对不起……” 难得看见日向这么沮丧，暮久绮又递给他一根能量棒，“如果你是说今天想要帮我挡住球但是不小心撞到我这件事，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只是想帮我，没关系。” “可是。”日向的脸逐渐变红，“我不小心……” 暮久绮就知道，不过看着日向害羞的样子，她倒觉得应该是自己感到抱歉。 “这件事也没关系，或许该道歉的人是我，这是日向的初吻吧。” 日向整个人都红透了，手舞足蹈还想要解释，“啊！我！不不！啊！是的！” 暮久绮觉得少年这个样子简直可爱的不得了，比起某个死皮赖脸因为输了比赛非要她亲亲安慰还想再来好多次的家伙。 “嘘，这件事也没关系，就当作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吧。” 但想起那个轻轻擦过的吻，暮久绮没能忍住笑容，她一手按在唇上一手比出一个大拇指，模仿着日向他们每一次训练都会说的话。 “好球。” 此后的一周里，日向每次听见大家说“好球”都红从头红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