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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鬼为蜮(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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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顺着无尽灯的指引来到九幽阁。 庭院外,白发少女坐在炼魂炉前,拿着蒲扇一下一下地扇着风。许是刚来当差做事,还掌握不了火候,火势大了,险些烧了她的头发。 白栀缓步来到门外,在漫长的黯黑长夜中,橘黄色的光源衬托着她光彩照人。 白发少女疑惑地望过去,不确信,揉了揉眼睛,这里怎么会有活人入境?以往来的都是些入不了轮回的恶鬼虚魂,无非买一些助升的丹药,今日居然能见到活人?她很意外,怯声问道:“请问,您找谁?” 白栀道:“麻烦通报一声,在下想见九幽阁阁主!” 白发少女道:“那您有信物吗?” 白栀摇头,道:“没有。” 没有信物的话,阁主不会出面。白发少女也很为难,但不知该如何拒绝白栀。 白栀道:“您就说是故人求见,劳烦姑娘了。” 故人?很新颖的回答,阁主还会有故人? 不过片刻,白发少女走出阁楼,“姑娘,请随我来。” 白发少女身上的伤早就好了,穿着一件素净的青衣,带着白栀来到阁楼的最高层。她走在前面,感觉到清冷的目光一直注意在自己身上,不理解地转身问道:“姑娘?我身上是有什么问题吗?” 白栀道:“冒犯了,抱歉。” 五百年前,九幽阁的少阁主登上了新位,掌管了九幽之境。 白发小妖女也是前些日才来到九幽阁,时日尚短,对这里不甚了解,也摸不准阁主的脾性。下了不准活人入九幽阁的规矩,但今日自己先给破坏了。 可即便如此,小妖女还是很喜欢在这里当差,除了冷闷了些、阴森了点、每日陪伴自己的都是些游荡的活魂外,但却很自由,这是她之前一直想要得到的。 小妖女有自知之明,就她这种低阶幸存者的妖物,没落到被人打骂欺辱的境地,已是最好的归宿了。她很感激能被阁主选中收留。 来到门口,她轻轻敲了敲。 “进来吧。” 得到里面的准许后,小妖女才敢推开门请白栀进去。 “姑娘,有何需要尽管吩咐我。” “好!” 白栀刚进去,门就关上了。她提着无尽灯,环顾四周。这里很暗,四周的墙壁上有无数架格子,每个格子里摆放着一盏锁魂瓶,瓶里面是幽魂,发出蓝色的光辉。在无尽的黑暗中,有那么一瞬寒森的美感。 飘动的帘子后闪现出一抹身影,停顿了几瞬,正朝着这里走来。 白栀率先开口道:“总管事,好久不见。” 实属意外,能在幽冥界遇到陈泽。 他缓缓抬起头,黑色面具下,是一双耐人寻味的目光—— “重新介绍一下,在下九幽阁阁主——怀冥朔。” 白栀道:“在下白栀,这次来是想向阁主讨要一样东西。” “何物?” “神殒剑。” 九幽阁是活魂买卖的,自然也通晓世间万事。这里关押着无数魂灵,人活着没能说出口的秘闻,化作了一缕无所顾忌的魂魄,只要能付得起价格,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十万年前,天界与魔界的第一次正面交锋,赤缇上神率众天兵天将与先代魔尊迎战。然而,由于遭到暗算,赤缇上神失策,在回返天界时被魔族围剿。在危急时刻,赤缇上神为了保护同僚,被先代魔尊打伤了神魂,神力消散,失去了记忆并坠入了凡界。 魔族同样伤亡惨重,神殒剑刺伤了魔尊的真身,魔族被迫撤军,那场谈不上输赢的战争才将将落幕。 赤缇上神,亦是天界人人敬仰的小帝姬,名唤姜也。在花一样的年纪里,小帝姬正逢神魔两族交战,她作为鸿蒙初开以来第一位女上神,自出生就肩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澜夜战神门下无弟子,却破格选入了还是灵仙时的小帝姬。澜夜战神是武将出身,自然而然就把小帝姬当作男孩子来养了。三千岁时,就已经能独自游历纵横四海,四千岁时,神殒剑就能使得出神入化,跟随澜夜战神征战四方。 待少女稍退去稚气,澜夜战神才意识到自己养残了,眼前不过人肩膀高的少女没有一点女孩家该有的气韵和神态,别的小仙子们学的绮丽多彩的法力,而她却手运长剑斩杀四方,愣是把对她心存情愫的男孩子们吓的不敢靠近她半步。 话是这么说,但是少女还是继承了母神该有的美貌,眉目之间并没有冷冽冷漠,不动长剑时,身上的气息柔和近人,偏偏那张瑰丽美艳的脸,让人嫉妒三分。 <

> 但她并不自知,也不晓得为何同龄的少女们不愿与她来往,更不晓得,明明前一天还在与她笑言笑语的少年们,看见她修炼挥剑的样子,次日也不愿再靠近她了。 她还有些难过呢。 澜夜上神念她没有玩伴,在她及笄那年的生辰宴上,特意命人送来了一个小偶人。白玉质地,里面灌入了纯然清澈的灵息,适宜顺心。 姜也拿在手里仔细翻看,伸手去摸小玉人紧闭的双眼,除了模样呆萌可爱意外,没有什么也别之处。 少女不解,澜夜上神却要她好好照看好小玉人,待小偶人睁开眼时,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具体是什么惊喜,姜也没有等到,魔族再次卷土重来。 熊熊烧的离火烧掉了她的宫殿,四处逃命的小仙娥不慎撞倒了入画室的桌案,上面摆放的小玉人掉在了地上,彻底碎裂开来。 天地成立至今,神魔两族之间就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她没有办法抹掉两族之间的仇恨,只能跟随着师父出征。 澜夜战神陷入了魔族的圈套,耗尽最后一丝神力献祭了神魂,与第七魔将坠无挣了个鱼死网破,也为姜也争夺出逃生的机会。 师父的陨落彻底让姜也见识了两战的恐怖,她在带领天兵返回天界时分了心,让魔族有机可乘。 所有的天兵天将随着大火灰飞烟灭,少女的双目最终被仇恨所蒙蔽,她执剑而起,但并不是魔尊的对手,探身掷出长刀的那一刻,神殒剑刺伤了魔尊,算是为死去的师父和天兵天将报了仇,但她也被魔尊打伤了身躯,坠入了凡间。 所幸,她没有死,但却没了神力,也没了记忆。 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漂浮在一泽浅浅的小湖泊里,她浑身上都是伤口子,却不知道这伤从何而来。 少女费力的爬上岸,她浑身上下湿漉漉,冷风一吹,跪倒在地上。她扶着旁边的石头,费力的站起身,但还没有走多远,又摔在了地上。 远处传来嘈乱的脚步声。 少女凝神看去,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村民,手拿着长短不一木棍朝这里走来。 姜也愣了愣神,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带头的妇人尖叫了起来—— “鬼……!” “是鬼啊……!!” 妇人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指向姜也。村民们也被吓飞魂,举着木棍对准了她,同时往后退去。 姜也不知所措,顺着妇人的手往身后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借着还算清澈的湖水,看清了自己的长相。 呃……!! 模样确实够吓人的,狼狈先不谈,就凭那张惨白过分的脸,足够能吓住人。脸上有道泡发的伤痕,从眉心伸延到左耳,像是将整张脸分成了两半。 她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当真是……恐怖至极。 好在少女并不过分在意自己的容貌,望着湖泊里的倒影停顿了几息,却见村民们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村长用长棍子戳了戳她,恂恂问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不是鬼。”少女沙哑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并不好听,像是人哽咽嘶吼的嗓音,尖锐又碎裂。 她的嗓子也坏了。 姜也往前走了一步,村民就往后退几步,见他们这么害怕自己,少女没有在往前走去,停下脚步道:“你们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你……不记得了?” “没有印象了。” 原来,最先发现她的那个妇人本来是来小山坡后方的湖水里洗衣服,抬头之际却发现水面上浮着一个人,四周的湖水都被她身上的血染红了,少女一动不动,像是没了气息一般。 妇人瞧她面生,以为是隔壁村想不开投湖自尽的女子,便急匆匆的回到村里请年数已高的村长来看看,村长的儿子曾在城里时就职过仵作,对检验命案死尸这一方面很有研究。 可当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少女兀然从水里站起。 起因经过就是这样,事情的缘由既然解开了,村民们虚惊一场,拍着胸脯三三两两的散开去。 毁了容貌的少女没有去处,她也不知道该去何处,独自浪迹了一天,临近傍晚,寻找到村头破败的小寺庙住了下来。 小寺庙的对面有一间小草屋子,里面生活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是个寡妇。 寡妇很可怜,早年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她无依无靠,变卖了房子沦落到了村头,靠着卖花维持生计。 姜也的到来,让寡妇头一回感受了世道的温暖,倒不

是姜也做了什么,而是寡妇忽然发现她找到了一个可以诉苦的对象。而姜也同样会想,自己长的也太可怕了,声音也很难听,村里面没有人愿意搭理她,而面前的寡妇却带给她了一丝依偎。 姜也在小破庙落住下来,她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打扫房屋,甚至连梳理头发都不会。 在天界,这些所谓的小事,都是由侍神使来做的,她从来没有注重过,更没有留意去学了。几千年来,她除了会舞刀弄枪,连最基本的穿衣常识都不会。严冷的冬天,外面下大雪,小破庙下小雪,她就穿了件单薄的衣衫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甚至都不知道,这叫作冷。 寡妇见她模样可怜,便把自己年轻时的花哨衣服都送给她了。衣服有些褪色,但好在可以保暖,姜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美,只知道穿着舒适。 年后,村头路过几个外地人,瞧见了姜也,先是骂了一句”丑八怪”,随后看见她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又骂了句“花孔雀”。 也是从这一刻起,姜也才知道,什么叫做赏心悦目,什么叫做不堪入目。 比如,村尾那里的花姑娘就是前者,而她就是后者。 可姜也从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寡妇是个自律的人,每日会定时定点登门来给姜也哭诉她的命运多舛。寡妇除了会哭以外,倒是会做一桌子的拿手好菜,而且各个都很好吃,姜也会一边吃她做的饭,一边倾耳细听她的苦情道路。 可长时间的相处下,姜也发现自己一无是处,尽管寡妇费心费力教她做饭,她也只学会了熬白粥。 就是那种毫无滋味、营养价值可怜的稀汤白粥。 几日过后,寡妇神情哀伤的找到姜也,说她要走了。 正在吃早饭的姜也蓦地回过神,道:“你去哪里?” “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 “什么地方?” “舍鬼江,据说那里会有我儿子的亡魂,我要去看看。” 寡妇走了,没有人再给她送饭了,她只能一日三餐吃白粥、熬白粥,运气好时,会遇到院子里新长出来的野菜,她就会用铁锹挖下来,搭配上白粥就着吃。 这样会好很多,不至于没滋没味。 院子里的野菜终于挖尽了,光秃秃的一片,少女就苦苦等了几日,可生长野菜的地方再也不冒绿色,她后知后觉,明白了这里不可能在生长绿叶了,可怜的小草坪已经被自己挖秃了。 姜也寻思着外出找些能下饭的青菜吃。 她来到后山林里,却在那里遇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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