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明末的历史真相 > 第四十六章 奇货可居 包裹嘤嘤

第四十六章 奇货可居 包裹嘤嘤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终端的ACE古人把我当神仙我不吃牛肉开局透视眼,盗墓你玩得过我吗?诡物集hp斯内普和狼系女友满级偶像重生后从减肥开始做影帝黄泉旧事在木叶扮演不正常佐助科技古龙在无限流里面不会无聊盗墓疑云:淘沙谱空间农场系统:囤货女王在末世最强空间王妃太有钱柯南之我在名柯戏耍柯南神奇宝贝:小智的全新旅途民间风水禁忌斩神:开局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斩神:融合东皇,我统治古神教会盗墓之姐姐罩着你综影视之改命记反派姑姑边疆养娃指南

“少,少将军,这人究竟是谁咱都不知道。我看还是等将军他回来再计较。”身边的亲兵见主子如此冲动无脑,很是担忧会出意外,忙上来劝阻。

“对啊,你是谁。”刘定思经这一提醒顿时醒悟,眼前这人腰牌是游击将军制式,看着不是假冒,但却不知底细,不把来路问清楚如何留下信好叫父亲知晓,自己是去办正事。

“本官是蓟镇中前所游击曹诏,有官印为证。”言罢,曹诏很爽快的亮出金晃晃的游击将军印,他此来有求于人,若是见到刘兴柞本人,不免一番艰难地讨价还价,以刘兴柞在东虏和大明之间来回骑墙的人品,肯定乘机将他好一通勒索,眼前这个小子只是要价十颗东虏首级,实在是极良心厚道,这样的好事哪里还有第二遭,遇上了自然牢牢把握才是。

“曹诏,嗯,倒是听说过这名字。”刘定思沉呤一番,想到其父在皮岛临出兵前曾嘱咐,说:进了明国要小心做人,多结交手握重兵的豪杰将帅,咱们刘家在明国的根基浅,又有事虏的过往,朝廷疑我,将我视为外人,这一次勤王正是博取信任,从此在明国安身立命的好机会。

如何博取朝廷信任,这却不是刘定思能决夺的,想来也就只有结交出名的将帅这一件事可由他自己说了算,想到这里,刘定思暗暗叹气,以前在东虏那边,受豪格欺凌,朝不保夕,在皮岛又受毛龙的辖制,好不容易投靠袁崇焕,一通豪赌下来,将东江镇的基业吃到嘴里,才得意不过几日,又要来这里仰人鼻息,看那些绉绉的酸儒脸色,这种日子如何才是头。

“如今东虏的首级谁还稀罕呢,我爹刚升为副将,区区十颗送到兵部,既不能升官,朝廷的赏赐也不多,你要是有一千两银子,我便送你一程。”刘定思冷静下来,就私以为此前谈的条件有亏。自袁崇焕官拜督师后,与毛龙交恶,他仗了皇帝的宠信,上朝廷建议把发往江东的饷银从途径山东改道为途径秦皇岛,又把朝鲜通往大明的贡道从途径皮岛改道秦皇岛,那袁崇焕真是狠人,给东江的饷银克扣超过了七成。

东江本是苦寒之地,被袁崇焕一番折腾,顿时闹起了饥荒,毛龙带着人马去朝鲜就食总算挺过前年一个冬天,毛龙死后,刘兴柞接管皮岛,就惊愕于辖地之赤贫,兵丁皆衣衫褴褛,面有菜色,俨然一堆难民,去年一个冬天饿死冻死三成。这时候要是能替父亲筹到一千两银子,必然会有褒奖。

“你这叫价太无道理了,东虏首级按市价才五十两一颗,十颗就只是五百两而已,你若不肯,我就另外找船便是。”曹诏不悦道,心里却暗暗叫苦,所谓东虏市价五十两一颗,只是朝廷给出的的价码,实则有价无市,这东西不止是值钱,更是积功升官的凭依,通常没人愿意出售,这一次去见王朴也是料其被敌军重重围困了四个来月,辎重必然匮乏,所谓奇货可居,彼此手里都有对方急需的奇货,这买卖才有望做成。

“你不肯那就拉倒,我实话告诉你,东虏有火炮布置在河两岸,上个月,我们拔营去试了一次,结果有艘战船沉没,死伤两百多人,人命虽然不值钱,船只值钱,一千两银子没多要。”刘定思翻着白眼,嗤笑道。

“好,我给一千两,不过银子不在身边,先要回一趟香河,去我军中。”曹诏沉呤一会,咬牙道。

“哼,谅你也不敢耍我。”刘定思得意瘪嘴道。

刘定思从军中抽调了两条艨艟,这种战船只能在离海岸不远的近海航行,经不起大浪,且航速十分感人,是毛龙当年从天启皇帝处讨要获得的积仓货,船上弥散一股铁锈腐臭,就连船锚都已锈蚀不成形状,似乎要比寻常铁锚细了几分。

曹诏登上船只,直皱眉头,回望了刘定思一眼,那眼色像是在说,这破烂怎敢拿出来用。后者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又吩咐手下:战船后面各拖带一条赤龙舟。

“行军打战哪有不冒险,曹游击你说是吧。”刘定思一脸坏笑地戏弄道。

“哼。”曹诏冷笑一声,也不回嘴。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子好歹也算是官宦子弟,但凡养尊处优者无不惜命,非烂命一条的下九流,不至于为一千两银子就去冒九死一生的凶险,可否从东虏的炮雨矢幕之中冲过去,那只能看运气。然而即使大船被火炮击中沉没,依旧可凭两条小帆舟顺流直下退回来,性命应是无虞。

“别小看这两条船,当年派去朝鲜抗倭,参与过好几场大战,都能完好无恙,可见用了不少好木料,造工也讲究,没有草草地用铁钉打龙骨,用了很高明精巧的暗榫,今日再难造出这样结实的船了,近几年工部造的船,用的木材竟都是原木,水里才泡几年就全变了形,大浪一碰准散架,为此死了不少人。”许是回忆起父亲的叮嘱,要与大明的将帅结交善缘,刘定思居然突兀换了个和颜悦色的面孔,说了几句好听话。

他们一行人从天津出发,沿香河逆流而上,两日后才抵达刘旭庄渡口,这里离蔡家铺村只有几个时辰的路程。按事先的商议,左良玉,马世龙等人已将大营移到此处,因是不可告人的勾当,不敢耽误,摸黑安排人手移运辎重上船。

得闻需付给刘定思一千两白银,诸将很是肉疼,然而袁崇焕的下场历历在心,思来想去也只能拿钱消灾。这两条艨艟满载辎重,航速可堪比蛆虫,顺流而下依旧费时两日才回到天津。

刘定思的二叔刘兴贤,四日前正与天津卫的官员应酬,翌日回营后才听说曹诏来过,且与侄子有一场关乎一千两银子的交易,寻思王朴是个人物,心滤侄子向来口不饶人,要不得起冲突坏了事。

遂亲领一营,约五百军马乘十六艘苍山船,于宁河河口处等候,苦等三日,刘定思和曹诏才行船至宁河入口。

“艨艟太大了,还不装炮,这不是去送死吗,我们该用苍山船。”刘兴贤铁着脸,对着侄子数落道。

“我本就是要那姓曹的去送死,他敢瞧不起人,那就别怪我咯。再说东虏的火炮准头奇差,未必就一定能打中,呵,话说回来想弄沉这两艘破船还真不易。”刘定思目露凶光,咧嘴道。

“胡闹,你可知曹诏背后有没有人,他的亲朋故友又有多少。明人党羽众多,这里面水有多深,咱们初来咋到哪里清楚,就算是如履薄冰还犹自不够,何以使着性子去跟人结怨。”刘兴贤生性多疑,不免做事瞻前顾后很不爽快。

“东虏杀得明人血流漂杵,明国眼看就要完蛋,我们怕他何来,再说我不是拿了两艘战船出来给他做棺材,至少还有几十咱们的兵给他陪葬,谁敢说我们亏欠他了。造一艘艨艟至少三千两银,我们才是血亏,哼。”刘定思冷笑道。

“别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里是明国,我们毕竟是生客,我听说孙督师十分器重马世龙,你见了他吗。”刘兴贤忽问道。

“见过,不过如此,闻名不如见面,一看就知是个孬种,那玩意也能被明廷委以重任,可见明国无人,亡国不远了。”刘定思脑中浮现出一个颓废的军汉,那神色忧郁宛若千钧难负,那眼中侵染悲泣,是他最讨厌看不起的那种货色。

“哎,别管是否孬种,总是宠臣,这样的人巴结上,给我们在朝廷说几句好话,那好处可远远不止一千两。你说马世龙和曹诏的交情如何,是否是同党。”刘定思趋前催问道。

“这我可不知。不过他们是一起凑齐了一千两,马世龙出了三百两,曹诏出三百两,剩下四人各出一百两。”

“嗯,宁可信其有啊,你是否已收下了银子。”

“才收五百两订钱,怎么你想还给人家吗。”刘定思惊愣道,东江奇穷,区区五百两银子对他们并非小数目。

“人情债如果用的好,可无价。”

听说要用十五艘新造苍山船替换原来的两艘破旧艨艟,曹诏很是欣喜,这才觉得一千两银子花的值了,因此执意不肯接受退还的五百两订钱,最后经刘兴贤反复拉锯,终于议定酬金改为五百两,订钱算做全款。

逆流航行虽吃力,却一路无战事,目之所及黄水青山,云下几头白鹭都能辨清毛色,岸边的野薇一摇一曳尽入视野,昨夜一场小雨过后,尘埃尽洗,日出晨光罩笼下来,连江上的水气都不易凝结成雾,这么大的一支船队无遮无挡,如同摆上柜台一般醒目。

然而提心吊胆熬过一个白昼,他们心都提得酸痛,却丝毫不见敌踪,事出反常必有妖,东虏斥候不至于如此眼瞎,疏漏不察,这等反常使人不免心中惴惴,皆揣测东虏是在诱敌深入,前方可能有精心布置的必死陷阱等候。

月显夜凉,寒意袭来,曹诏的貂毛披风下是一身精铁宝甲,精铁性寒,风一卷他忍不住一抖擞,凉气寻隙透入脏腑,在船头实在待不住,遂躲进船舱避风。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一激灵醒过来,忙爬出了船舱,惺忪的倦眼隐隐可见前方远远有一片微弱光影。

“这是哪里,去问他们。”曹诏对亲兵下令道。

船上的兵丁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根竹竿,顶端悬了灯笼,反复举高又放低,同时拉长音喉,呼唤道:“喂,把,图,抛,过,来。”

过了许久,从船上不同舷位反复尝试了数遍,终于有回应,左舷远处亮起灯笼忽高忽低,那边传来拉长的呼唤:“图,在,这,靠,过,来。”

曹诏感到船微微右倾,水声渐哗,只是残月暗弱,他眼前只有一个腥红色灯笼在江面跳动,此景诡异惊悚。那灯笼俞跳俞近,终于显现船只的轮廓,却已相距十步而已,待两条船小心翼翼靠近至五六步,对面抛过来一竹筒。

“这里是马蹄弯,额,对,这里是码头,这么算起来,我们也该到了。”仔细查阅从对面借来的图,船夫讲解道。曹诏留意上面有行字迹:工部河道衙门治水图。苦笑不已,暗叹东江的路子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这就是说,前面那一片亮光就是王朴的所在。”曹诏叹道:“如此看来,岛还没被攻破,万幸。”

曹诏这条船排在船队的后面,等他们旁靠下锚,刘定思等人早已上岛多时。

王朴夜里被亲兵唤醒,说是外面有两位刘姓大人求见。

“刘兴贤,刘定思,这是何人,不管怎么有人来就好。”王朴皱着眉头,记不起这两人,暗忖:来人必然是籍籍无名之辈。

“叫他们等着。”王朴怀里正紧紧抱着顾金丹,得了寒病的她娇弱无比,地窖中又不好用旺火,以免遭了窒息,不得已王朴只好用体温为她驱寒,一连两日紧紧贴在一起,半刻都不曾分开。

“有人来了,不见也不好,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叫幕僚林昌兴去谈也不妥,会给人傲慢无礼的印象,这可难办。”王朴心里纠结不已,想起身出去一小会儿,却又怕顾金丹才好一些的寒病又受凉恶化,实在是不敢冒险,最后对门外下令:“叫他们进来。”

刘定思和刘兴贤曲身进来,愣然就见,眼前一皮草地铺,有个英武俊朗的男子甲胄不在身,只着轻衣怀抱了一包裹,灯花下有个小凳子,一酒壶置于其上,这男子左手边有把剑,横在包裹根部,英气逼人的一双明眸正往他们瞧来,不时用手去轻拍那包裹,“嗯。”那包裹发了一声轻吁,刘定思霎时间明白了什么,心气上涌,怒不可遏,竖子安敢羞辱尔爷爷。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