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心栽花花不发

第一节课，花费了三个小时，其实舞蹈动作什么的，三个女孩儿已经掌握了，张伟所要做的就是让她们的动作与歌曲契合，针对三女各自在舞蹈中出现的问题给与纠正，并给出解决方案就好，这其实并不难。按照张伟的标准，其实这节课上完，这三女完全可以登台表演了，一个大学的迎新晚会而已，又不是专业舞蹈学校的，根本没必要在一些细节上要求那么严格。但徐娅楠却觉得远远不够，不知道她是不是完美主义者，非要达到原舞的地步，她也不想想人家那是专业的唱跳艺人，在这方面下过多少工夫，不过张伟也不会在这事儿上纠结，他给的定位就是一个打工仔，老板爱咋咋地喽。

不知道徐娅楠用了什么办法，这几天邵轩倒是一直没露头，这让张伟轻松不少。除了每天晚上七点半到九点半去负责教徐娅楠三女跳舞外，张伟在家时，会早起晨跑健身，因为精灵之心不止一次告诉他，他的身体素质太差，让他多多锻炼身体，要不然将来就算通过了初步考验，也会因为身体素质太差而致使好多传承无法进行。虽然不明白精灵之心的意思，但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他还是毅然早起开始锻炼身体。除此之外，他就在家为了“裁缝任务”而努力制作内裤，导致家里的内裤泛滥成灾，搞的白晓飞现在给张伟起了一个“内裤达人”的绰号，使张伟有点郁闷。不过几百条内裤也不是白给，张伟的缝制手艺也是日益见长，已经完成了五十多条良品，距离完成任务已经进行了一半。

可不知为什么，有两个新的问题蹦了出来。首先就是张伟最近一段时间的存款只出不进，即便再省吃俭用最多还能维持两个月，也就是说，等到眼前这些事儿告一段落，他就必须要去找工作了。雪上加霜的是，张伟发现他现在继续缝制内裤似乎行不通了，一连几十条内裤缝制出来，连一条良品都没有出现。按说最后缝制的内裤的水平有些已经超出了原先的水准，但是精灵之心对此连一个差评都没有给出。

为了自己的存款考虑，张伟强压羞耻，买了一条女式内裤来仿制，一脸制作几十条出来，却一点卵用都没有，这才让张伟死了心，打算从比较节省布料的背心下手。其实还有更节省布料的齐臀热裤、短裙什么的可以去做，但一想到白晓飞若是看到自己缝制这些女人穿的衣物出来，估计“内裤达人”的外号极有可能升级为“猥琐男”或“变态狂”，一念至此，张伟立刻舍弃了这个节流的办法。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平淡而无趣，心不在焉的扒拉了两口晚饭，张伟便换了身衣服出门，前往燕大，再有一周左右他的课程就可以结束了，而他也能拿到将近一千五百块的工钱，让他手头能宽松点。

轻车熟路的来到徐娅楠三人练舞的教室，一进门张伟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儿，三女好像正因为什么事儿在发愁，看到自己走进来后又一个个的强打精神。张伟不是八卦的人，人家既然没有主动说，说明她们发愁的事儿跟自己应该没多大关系，他也就没有多事的去问。不过接下来的课程中，张伟明显感觉到三女根本就不在状态，频频出错不说，竟然还出现了换位相撞的失误，这样训练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停！”张伟不得不喊停了训练，无奈的问道：“三位美女，你们今儿这个状态可是不对劲儿，这样下去根本没有起到训练的目的，我刚才纠正的动作你们没有改正不说，竟然连以前的一些错误都又出现了，这么练下去，我都对不起你们给我的学费，说说，到底怎么了？”

三女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支支吾吾，最后还是何蓉开口道：“张老师，再有五天我们就要彩排了，但是到现在我们的服装还没有落实，所以我们有点着急。”

“是演出用的服装吗？”张伟问道。

“嗯。”三女齐声点头，林晓萱道：“我们找了好几家定制服装的店面，但大多数的水平都不行，我们也不要求能做的跟garnidelia一模一样，起码要说得过去吧，但大多数店面根本就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好不容易有达到要求的吧，收费又太贵了，最便宜的手工费都要五百一套，太黑了。”

“的确有点黑。”张伟很认同林晓萱的说法。

“关键是现在那家五百一套的都不愿意给我们做，说是给我们做衣服耽误的时间，都够他做一套三四千的西装了。现在有三家手艺达标的店，都不接我们的活，除非我们愿意出更高的价格，或者用他们的材料。”

“我去，这是看你们急需要坐地起价啊。”张伟吐槽道。

徐娅楠问道：“张老师，你有没有认识的裁缝能帮忙的，如果手艺好，就算收费贵一点也不要紧。”

“我哪认识什么……”张伟刚想回绝，突然想到自己不就是个裁缝吗，于是改口道：“说起来我其实就会做衣服，不过这样的衣服我没做过，要不这样，今天我回去后，先用普通的布料裁个样出来看看，要是你们觉得可以的话，我帮你们做？”

“这……”三女闻言有点犹豫。

看到对方的样子，张伟道：“没关系，我也就这么一说，要不你们再找人试试，实在不行了我再上。”

“没那么多时间了，还有五天就要彩排，我看就让张老师试试吧。”徐娅楠咬了咬牙，作出决定，然后又问道：“不知道张老师有没有什么裁好的衣服让我们先看看？”

“呃……”张伟脑海里浮现出自家房间里随处可见的男士内裤，再想到三女看到这些内裤的反应，那画面实在太美，赶紧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以前帮别人做的人家都拿走了，其它的衣服都放在老家呢。要不还是按我说的，明天先带一件样品过来，你们先看看再说。”

极乐净土的三件服装版型其实是东瀛传统和服与歌舞伎的服饰的一种结合，并无一定之规。根据日本江户时代《装束要领抄》的记载，和服脱胎于汉唐服饰而制，歌舞伎所制之服有着绚丽的花纹、独特的颜色，与实际生活的和服相似却又不同，比如袖口、色彩、图案等处。其实和服属于平面裁剪，几乎全部由直线构成，即以直线创造和服的美感。如将和服拆开，人们可以看到，用以制作和服的面料，仍然是一个完整的长方形。由于和服的裁剪制作具有上述特点，所以在量体裁衣方面比较自由。所以极乐净土三位成员的服装缝制起来并不难，主要的难点是在衣领、袖摆和收腰的一些细节部分如何裁剪，如果这些地方处理不好，就会显得不伦不类。

张伟在此之前从未只做过这般衣服，回到家后，免不了求助“度娘”一番。资料查阅、脑部完成后，正准备开始动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三女身形的尺寸，无奈之下，只好以自己的尺寸开始在一卷布料上开始画线。

这种演出服的裁剪很简单，都是直来直去的裁剪，考验的都是一些细节部分，张伟在精灵之心赋予的“裁缝技能”暗助下，耗费了五个小时将设计好的衣领和袖摆再进行二次缝制、锁边等工序，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完成了缝制工作，此事的张伟已十分疲惫，看着剩下的精细工作，实在无力，便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剩下的醒来再说吧。

次日睡到中午，张伟睡饱醒来，随便吃了点东西，继续奋战，终于在接近傍晚时，一件款式相同，却没有任何花纹演出服便制作完成了。带着那件样服再次来到燕大，三女看过之后，一致认可了张伟的手艺，将买来的布料交给张伟，让他来制作演出的三件服装。

这回不等张伟有任何举动，徐娅楠便抢先说道：“张老师，我们的情况你是了解的，还有四天就要彩排，所以这几天辛苦你加加班，无论如何把衣服给赶制出来，我们愿意按照五百一件的手工费给你结算，行不行？”

“一件五百，三件就是一千五，这都赶我半个月工资了，做衣服这么赚钱的吗？”张伟心里这么想着，但却拉不下来脸要这么多钱，在他看来，缝制这三件衣服虽然有一些繁琐，但也就七八个小时就能完成一件，还真不算费什么功夫，于是说道：“五百一件也太贵了，材料都是你们出的，给个两三百就成。”

“那怎么可以，你晚上要教我们跳舞，现在又要赶制这三件演出服，五百不算多。不过先说好啊，这钱也是月底才能给你，你可别追债。”徐娅楠也坚持自己的想法。

推辞了几次，看到徐娅楠态度坚决，张伟也就不再废话了，他现在确实需要钱，虽然做件衣服给这么多钱他心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这也是自己劳动所得，又不是白拿的，在徐娅楠多次坚持下，张伟若是继续推托未免显得有点矫情，索性就接受了这份好意。只是在接受这份好意的同时，张伟决定，不管自己多累多困，在接下来的四天内，一定要将这三个女孩儿所需的演出服给制作出来，而且要尽心尽力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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