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爱在日落黄昏时
tips:平行世界,麻瓜a与正无关 消防员弗雷德x贫穷笨蛋美少女米凯莉亚 是突发奇想的脑洞,干脆写出来当七夕贺啦! 那么开始吧! 米凯莉亚站在天台上,出神地望着远处的天空。 正值秋日的傍晚,夕阳红如烈焰,暮光尽兴地泼洒在她所能看见的一切事物上,连高楼垂下的影子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晶晶亮亮地闪着光。 她听着晚风吹动风衣下摆发出的细碎声响,鞋尖情不自禁地向前伸,再向前伸,直到超出天台的边缘,划出一道微不足道的小圆弧。 楼下传来了刺耳的鸣笛声,顺着凉飕飕的空气向上攀,等传到她耳朵里时已经朦朦胧胧的听不清了。 “为什么——想不开——”她听见有人这样喊。 她低下头,看见人群中一颗鲜红的脑袋。他身着藏青色的消防员工作服,站在一块又大又软的垫子旁,正将手拢成一个圆,贴在嘴边费力地朝她喊话。 为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一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的含义。 她又一次望向远方的云,它们压得很低,沉闷地翻滚着,好像她一伸手就能触到—— 她举在空中的手突然被按住了。米凯莉亚睁大了眼睛,世界一下在她眼前翻了个面,她顺着一股力量迅速向后倒去,就地打了个滚,被身下的男人紧紧地擒住了。 “赶上了。”他笑着说。 米凯莉亚抬起头,怔怔地看向眼前红头发的男人。 “你……跑得好快。”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他眨了眨眼睛,撑起身体,抱着她坐了起来。 “你想说我为什么刚才还在楼下,突然就出现你身后了?”他拍着她身上的灰说。 米凯莉亚点点头,忍不住看向他压在帽檐下的姜红色发梢。 他褐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眼角出现了细细的褶子,“因为楼下那个是我弟弟——我已经在你身后躲了很久了。” 米凯莉亚环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站起身,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你们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当然,我们是双胞胎。”他说,“好了,我们下楼吧。” “嗯。”她闷闷地说,带了点鼻音。 “你怎么不问我要不要放你下来自己走?”他穿过天台的铁门,开始往楼下走去。 “不要,我腿软了。”米凯莉亚认真地说,“而且你怀里特别舒服。” 他噗嗤一下笑了,呼出的气划过米凯莉亚的耳朵。 老旧的楼道里一时只剩下他的脚步声,清晰地回荡在他们周围。 “为什么想跳楼?”他突然问道。 米凯莉亚仔细地盯着他下巴上新冒出来的细细的胡茬,“我不想跳楼,我只是看天空看得出了神。” “看天空需要爬到天台的栏杆外面吗?”他半开玩笑地说。 米凯莉亚移开目光,随意地看着楼梯扶手,上面有不少地方掉了漆,坑坑洼洼的,“好吧,或许我确实有一瞬间想要跳楼。” “为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已经找了五六份工作了,没一个能做下去的,我已经穷得叮当响啦。”她轻松地说。 “你爸爸妈妈呢?”他漫不经心地问,声音在脖颈附近产生低沉的共鸣。 “他们不在这座城市,我是一个人出来打拼的——哪有人出了学校还要靠父母才能活下去的呢?”她又被他漂亮的喉结吸引了目光,忍不住盯着它上下滑动的模样。 他抿着嘴,没有说出他内心的想法——显然他眼前就有一个这样的小女孩。 “那么你都干过什么活?”他接着问。 “我啥都干,”她来了兴致,凑到他耳边兴奋地说,“讲个刺激的。” “那些广场上拉着你要送花的老太太见过吧?一旦你接过花,她就会讹你一两英镑。”她清了清嗓子,“我干过这个。” “?” “后来差点被一个壮汉追着打,太危险了,我不干了。” “确实很刺激。”他配合地说,“好了,到地上了。” 他将她轻轻放了下来,扶着她走进逐渐转为深色的黄昏。 “以后不要老想着跳楼——或者说爬上天台看风景了好吗?”他像哄小孩那样说,语气轻轻柔柔的。 她捏住了他的袖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叫米凯莉亚,米凯莉
亚·布莱恩。” 他回头看向她,“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她真诚地说。 “真的?”他笑了起来,有点痞气,刚才她没怎么见到,因为她基本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至少我认为是这样。”她咧开了嘴。 他看了她一会儿,最终揉了揉她的头发,“弗雷德·韦斯莱。” 米凯莉亚第二次看见他是在自家楼下的大树前,他站在云梯上,在刮人的枝杈间小心地捉住了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有没有人说过他的头发和黄昏特别相配呢?落日的余晖好像格外钟爱他,愿意将耀眼又柔和的光聚集到他的发丝上,让人一时间分不清是他的红发映出了这片黄昏,还是黄昏将他的头发染成了晚霞一般的颜色。 底下看热闹的男男女女欢呼起来,看他们的眼神,仿佛都被他迷住了似的。 米凯莉亚想也没想,她挤进鼓掌拍照的人群间,灵活地蹿到消防车旁,正赶上他爬下云梯,大半个身子还趴在上面。 “抱歉——那是我的猫!”她朝他喊道。 弗雷德·韦斯莱看了她两眼,或许是认出了她是谁,上翘的嘴角动了动。 “真的吗?听报警的人说这只是只普通的流浪猫。”他抱着猫跳下梯子,正落在她面前,离她很近。 米凯莉亚伸出食指,小心地凑到小猫鼻子底下,看着它很感兴趣地嗅来嗅去,“它之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弗雷德看着她从自己的怀里抱过那只猫,好像它真的是被她养大的似的。 米凯莉亚抬起头,朝他笑了。 “你想养它吗?”她看着他略显不舍的脸说。 他摇摇头,大大咧咧地笑了,“我可没闲工夫养猫,我忙着呢。” 他想了想,摘下帽子提在腰间,额头上汗涔涔的,“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吧,我想没事看看它。” 米凯莉亚将猫放到他倒扣的帽子里,腾出手在随身携带的小包里翻找着,很快拿出一只摔弯了笔头的水笔来。 她轻轻抓住他的一条胳膊,掀起厚实的工作服,在他沾了汗湿湿滑滑的小臂上写上了一串数字,然而断墨的笔和不适合写字的载体让她写得很吃力,反复描摹了四五次也只模模糊糊地看得出个大概。 “看得清吗?”她问。 “看得清。”他自信地说。 “好吧。”她接过猫,举起它的小爪子朝他摇了摇,“我和我的猫随时期待你的联系。” 他的电话在三天后打来了。 “你好。”他说。 “弗雷德?”米凯莉亚睡意朦胧地说。 “是你啊。”他说。 “怎么,除了我还能是谁?”她翻了个身,压在皱巴巴的被子上,眯起眼睛看着窗帘外透进来的大片阳光。 “你给的号码糊了,有几个数字看不清,我列了表一个个打过去的。” 米凯莉亚猜测电话那头的他正在笑。 “你真厉害。”她钦佩地说,摸了摸身边打着呼噜的小猫,“来听听,它在打鼾。” “我还以为打鼾的是你。”这下不用猜了,他已经笑出了声,“怎么这个点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刚找到一份便利店的工作,要到半夜才下班呢。”她打了个哈欠,“我得挣猫粮钱,不能让它吃得跟我一样。” “你平时吃什么?” “罐头、泡面。” “你看起来还在长身体。” “我已经成年了。” 那边沉默了。 “我带你——” “我给它起名叫吉米。”她高兴地说,“很可爱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无奈的轻笑,“可爱。”他说。 米凯莉亚没有说,她工作的便利店离一个消防局很近,只有五分钟的路程。 反正这是件很容易发现的事情。 比如此刻,弗雷德站在她对面,往收银台上放香烟的手愣住了。 “你好,帅哥。”她笑吟吟地说。 她低下头,熟练地拿过香烟,捏在手里打了个转。 “这种不好抽,”她伸手指向一旁的货架,“那种性价比最高。” “不,不是我抽。”他吃惊地说,“我帮队友买。” “你怎么这么
清楚?”他挑起眉毛看向她,“难道你——” 米凯莉亚拿起扫描枪对准了烟盒,发出“滴”的一声,“我不抽烟。”她重新将香烟递回他手上,“我听那些顾客说的。” 她像一个合格的收银员那样笑了,“欢迎再次光临。” 深夜,她费劲地拉下便利店的铁门,哆嗦着走进冷冽的寒风中。 一切都黑漆漆的,路灯落下的光在接近地面的地方变得有些透明,照亮了一小块粗糙的石板路面。 米凯莉亚踩在那些凹凸不平的石砖上,发出软绵绵、轻飘飘的脚步声。 她往冻得发僵的手心哈着气,慢悠悠地数着自己的步子。 寂静的夜里,那串脚步声越来越响,嗒,嗒,嗒,沉重又清脆。 她加快步子,脚步声也跟着变快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有些脏的帆布鞋,辨认着身后的脚步声。 那是皮鞋才能发出的声音。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通了第一个号码。 “晚上好,小猫咪。”他说。 “出来,”她说,声音有些颤抖,“求求你,走出来,走到消防局门口。” 她紧紧抓着手机,控制着自己的步子,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她在心里默数,他走出来还需要半分钟。 二十秒。 十秒。 她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朝着消防局拔足狂奔。 她看见了,看见那头在夜里也依旧耀眼的红发。 她在离他两米的地方起跳,狠狠扑进他怀里,像一对情侣一样原地转了个圈。 “亲爱的,我好想你。”她大声说,往他身后望去。 那个黑影消失了,甚至没有走进灯光下。 “他跑了,跑得好快。”弗雷德紧紧抱着她,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 米凯莉亚浑身软了下来,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柑橘味。 “弗雷德,”她说,“就这样假戏真做吧。” 弗雷德拍着她的背,一时没有回答。 “你——” “弗雷德,”她再次开口,声音愈发颤抖,“我不想干了,我又不想干了……” “那就不干了,”他轻声说,“不要勉强自己。” 他抱着她在昏暗的路灯下站了很久。 那天夜里,他唯一记得的事情是自己的颈窝很热,还有些湿。 过了些日子,弗雷德走出消防局,准备迎接自己的休假。 接着,他在门口看见了一辆擦得闪闪发光的出租车。 车窗缓缓摇了下来,露出米凯莉亚戴了墨镜的脸,嘴里还叼了根棒棒糖。 “帅哥,上车。”她打了个响指,不过没打出声音,“送你回家。” “新工作?”他打开车门坐下。 “显而易见。”她踩上了油门。 “你有驾照?”他紧紧抓着车门上的把手说。 “刚考出来没多久。”她猛一转弯,将弗雷德的脸甩到了车窗玻璃上。 她在弗雷德的指挥下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他家楼下,骄傲地目送他离去,好一会儿才重新发动车子。 十分钟后,她打响了他的电话。 “弗雷德,我迷路了。”她说。 在一个夏日的黄昏,米凯莉亚接到了弗雷德的电话。 “我想来看看猫。”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下班了?”她将一旁空了许久的烟盒压扁,扫进堆满了棒棒糖棍的垃圾桶里。 “刚工作完。”他说。 “我和我的猫随时期待你的到来。”她轻轻笑了。 弗雷德在夕阳彻底落下去前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米凯莉亚踢开脚边的外卖盒,走去打开了门。 弗雷德站在门外,头发被汗浸湿了,湿漉漉地贴着额头,脸上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她睁大了眼睛,一下将他拉进了屋子里,找了块可以落脚的地方坐下。 “吉米呢?”他向四处望去。 “在那儿。”她指了指乱糟糟的床铺,吉米从被子底下探出了半颗脑袋。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她探出上半身,在茶几旁翻出了医药箱。
“救人。”他简短地说,看着她轻柔地用医用棉签擦拭自己的伤口。 “嘶。”他抽了口气。 米凯莉亚手一抖,棉签滚到了地上。 “对不起。”她低下头,捡起棉签,丢进垃圾桶里。 “不,没事。”他主动凑了过去,轻轻抓起她的手,示意她继续。 “救什么人?”她小声问,一点点往他的伤口上涂碘伏,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弗雷德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头硬是没有躲开她的棉签。 “一个女孩,想要跳楼。”他终于开口。 米凯莉亚放下棉签,拿出纱布,小心地覆在他的伤口上,“救下了吗?” 弗雷德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她彻底处理完他的伤口。 “米凯莉亚。”他仔细地看着她的脸,看着她浅栗色的蓬松短发,以及褐色的双眼。 “我在想……”他艰难地斟酌着,“如果那天……如果以后……” 米凯莉亚眨了眨眼睛,伸手将他抱住了。 “放心吧,我不会再想着跳楼了。”她一下下抚着他的脊背,轻声说,“我舍不得离开你。” 弗雷德在她怀里深深地呼吸着。 “喝酒吗?”她说,“喝多了就什么伤心事都忘了。” “不,现在不要。”他抬起头,认真地与她对视。 “你之前说的喜欢我,还作数吗?”他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指腹在漂亮的发丝间摩挲着。 米凯莉亚直直地看着他,“当然,从未变过。” 弗雷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伸手遮住了她的双眼,将她的脑袋往前按向自己,随后侧过脸去,缓缓贴上了她的唇。 软的、热的、湿的。 “喝酒吧。”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米凯莉亚在清晨的微光中睁开了眼,她的身边躺着弗雷德。 “早上好。”他坏笑着说。 米凯莉亚转过身看向他,看向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昨晚忘了说,你很擅长处理伤口。”他握住她的手,随意地捏着她的手指头。 她勾起了嘴角,“我妈妈是医生,我看多了就会了。” “谢谢你,”他搂过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的小护士。” 米凯莉亚再次失去了她的工作,理由是路痴。 她躺在床上,一张接一张地给弗雷德发吉米的照片。 “我和我的猫随时都在想你。”她按下发送键。 弗雷德在黄昏时分回到家里,随手脱下身上的t恤,按在头上擦着汗。 “你的礼物。”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随意丢到她面前,被她一下接住了。 “你知道我的生日?”她打开盒子,从里面捞出一条缀着星星的手链。 弗雷德咧开嘴,骄傲地指向门口的挂历,今天的数字上画满了五颜六色的圈圈,隔着一整个房间都能看见。 她笑了起来,将手链戴到手腕上,起身回应了他的拥抱。 “生日快乐。”他抱着她说。 米凯莉亚轻轻啄过他脸上的每个角落。 “今天又去出什么任务了?” “有人煎着鸡蛋上厕所,鸡蛋煎糊了,触发了警报。我们去了,可是鸡蛋已经救不回来了。”弗雷德噘着嘴说。 “鸡蛋真可怜。”米凯莉亚咯咯笑了。 “可怜的是我们。”他抱着她,一同倒到床上,“我来讨回礼了。” 弗雷德又负伤了,他躺在医院里,脸上熏得乌黑,一条胳膊上缠满了绷带。 米凯莉亚带着自己做的盒饭去看他,在他病床边哭得稀里哗啦。 “别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弗雷德笑着擦去她的眼泪。 “可是……你这样……好难看……”她抽抽噎噎地说。 弗雷德不笑了,“你是因为我好看才喜欢我的吗?” 米凯莉亚眨了眨眼睛,挤掉眼泪,打了个哭嗝,“你不好看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她在弗雷德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之前赶紧又开了口:“但是现在我爱……爱你的全部!” 弗雷德软软地倒了回去,“喂我吃饭。”他耍赖地说。 米凯莉亚打开饭盒,抽抽搭搭地挖起一勺饭,险些捅到弗雷德的鼻孔
里。 “亲爱的,你做的饭比我想象中好吃多了。”他真诚地说,“我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会——” 米凯莉亚一边哭,一边气呼呼地往他嘴里塞了三个肉圆,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弗雷德出院了,他每天都要花大把的时间珍惜地看着自己的胳膊。 “它还好好的呢,只是多了几道疤。”米凯莉亚靠着他的肩膀,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滑动,让他不住地打哆嗦。 “你不明白,”他捧住胳膊,露出一副向往的神情,“两年前的一个黄昏,有个美丽的女孩在这儿——就在这道疤上——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米凯莉亚装模作样地锤了他一拳,随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我们互相分享个小秘密吧。”她嘟哝着说,“庆祝你没有缺胳膊少腿地站在我面前。” 弗雷德低下头,在她柔软的发顶上落下一个吻,“让我想想——” 他一把搂住她,认真地说:“其实你一直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米凯莉亚扑哧扑哧地笑了,带着他软绵绵地倒进沙发里,“你可瞒了我够久。” “到你了。”他转过头,撑着脑袋看她。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你之前说我擅长处理伤口,其实是因为我大学修的是医学专业。” 她顿了顿,“但是我晕血,课上的任务总是完不成,考试也一直挂——因为我看上那些图片就想吐,所以最后不得不退学了。” 弗雷德夸张地抱住她,“你果然是个笨蛋。” 他承受着米凯莉亚的拳头。 “这该怎么办?要不我养你吧。”他笑嘻嘻地说。 米凯莉亚泄气地倒进他怀里,在他胸口画着圈,“听起来不太妙。” “你可以待在家里做饭给我吃,”弗雷德甜蜜地说,“我喜欢吃你做的饭。” “那我还不如去当厨师。”米凯莉亚小声嘀咕着。 后来她真的去当了厨师,做的炸鱼薯条堪称一绝。 年末的夜晚,米凯莉亚和弗雷德一起窝在沙发里,吉米躺在他们身旁。电视开着,但是没人看。 “弗雷德,”她将手机举到他面前,“你看,跨年夜泰晤士河边会放烟花!” 弗雷德吃着薯条说:“想去看吗?” “不是,想穿着奇装异服逼别人和我合照,然后骗他们的钱。”她憧憬地说。 “?” 他们还是去了,牵着手看着烟花在伦敦眼和大本钟之间盛放,在泰晤士河上倒映出绚丽的光芒。 砰,砰,砰。 米凯莉亚和弗雷德同时转身,在新年到来的那一刻用力地拥吻在一起。 米凯莉亚踮起脚,努力环着他的脖子。她戴着滑稽的狐狸头套,弗雷德亲她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蹭到它。 他们一直吻过烟花完整的一生,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了彼此。 米凯莉亚依恋地蹭着他的鼻尖,声音软软糯糯的,“我们结婚吧。” 弗雷德笑了,简直比耳边的歌声还要响,“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追求仪式感的女孩。” “你明白吗?这种事应该让有预谋的人来说。” 他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摸出口袋里捂得热烘烘的天鹅绒小盒子,里面是一颗漂亮的钻戒。 “嫁给我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