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照妖镜（1）

苏妲己歪在了申公豹怀里。

满朝武，众目睽睽，申公豹只觉得怀里的女子如同烫手的山芋。他丢掉也不是，继续抱着也不是。看一眼纣王那微妙的眼神，他只想狠狠对自己说一句，远离狐狸精。幸好他很快叫来了几个宫人，这才将妲己扶走。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纣王就把他叫进了内宫谈话。

帝辛问他：“孤听闻，被挖心之人，心脏破体而出，脸上黑气缠绕，全身上下无一滴鲜血。可孤开棺看了比干的尸体，却见他心口处血肉模糊。比干之死，你是不是该给孤一个解释。”

申公豹听了这话，马上跪下了，“大王，九尾狐断尾非同小可，娘娘命在旦夕。臣只道亚相比干有一七窍玲珑心，是苍生福报。谁曾想——”他拉长了尾音停在这儿，抬眼去瞧纣王，把话锋一转，“大王放心，挖心的怪物已被臣除去，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帝辛神色不明，半响道，“孤的后宫，不是你去的地方。”

申公豹是什么人，帝辛清楚得很。滑溜得像一条泥鳅，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摘出去。功劳全是自己的，错处都是妲己的。

十五月圆那天，李靖带着他的幼子哪吒进了宫。帝辛在正殿宴请群臣，王后妲己作陪。本是君臣一堂，其乐融融。谁曾想，李靖带来一物。红布遮盖，三人共抬，正是东海照妖镜。

“大王，如今我大商江山动荡，战事频仍，许多人说，是妖孽作祟。”李靖跪在大殿正中，他皱着眉，沙哑低沉的声音藏着不尽忧思。那双眼睛本是看向帝辛，最终停在了妲己脸上，“臣向东海龙王借了照妖镜，若娘娘问心无愧，不妨自证清白于天下。”

席间两侧的大臣都不说话，殿上静悄悄的，只听见哪吒说了一句，“狐狸精你死定了。”这声音不大不小，偏偏所有人都听见了。

妲己起身，她身上尽是充盈的妖力，好像眼睛里也染上戾气。她嘴唇微动，未开口。却听帝辛道，“放肆！你就是这样管教儿子的。”

李靖要赔礼，哪吒却绷不住了，金刚圈和混天绫拿在手里就要动手，“谁要给个妖精赔礼道歉！”哪吒年纪不过七八岁，不过他上辈子是女娲娘娘身边的灵珠子，这辈子是陈塘关的三公子，眼中非仙即圣，哪里容得养育之恩的父母被个妖精作践。

妲己平生自认是妖，却最容不得被人骂一声妖精。她整个人气息不稳，手上的长指甲就要长出来，却被人一把拽住。

帝辛一手拉着妲己，将她拽到自己身后，另一手扣上了轩辕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