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家
所以,农民都是在种的时候就预留出几十亩地,留着冬季闲时再翻。
庄容容叹气,皱皱眉头又舒展开来。怕什么,自己可是可以搞点肥料的。只要有肥料,亩产翻一番是可能的,再买两头牛还不用轮作了。
以后种种地养养花,自给自足不是梦。
想前世,除了训练就是训练,不是武术体能训,就是生存技能练。什么摆摊、营业员、工厂小妹等等,她都干过。
什么糕点、面食、炒菜也都学过,就连怎么样做个女人都学过。
八岁前虽然清贫,可总是有奶奶陪着。八岁后奶奶去世爹娘不要她,流浪后被大亨收留训练职业保镖。
接着就是学习化课、各种训练,再后来就是出任务,训练。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是她的梦想,如今自己算不算是梦想成真呢?也算也不算,因为这里是平原没有山。
庄容容边走边想就走到了集市,她让大爷爷等会儿,她去买点东西。
不大会儿空着手回来了,大爷爷问她你不是去买东西吗?哪呢?
庄容容说:“我买了些糕点,给今天帮忙的人,不管男女,每人一包。人家铺子里现在没有那么多,下午会送去的。人数我刚才让耀他们数好了,不按家按人给。”
老刘氏看着她说:“你买这么多东西得多少银子?”
庄容容无所谓道:“多少银子不重要,人家大早上饭都没吃就来了,一包糕点有啥。”
老刘氏生气了:“你说的倒轻巧,你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以后喝西北风去!”
庄容容笑了:“喝西北风干什么,我以后会再挣的。”
老刘氏轻哼一声:“哼!你挣?你是啥样的我不知道?你是能打能跳还是能肩扛手提?村里人有事互相帮助,谁也没有跟你一样还要买东西答谢。就你钱多,嫌钱多烧的慌都给我,我帮你管着,我不嫌烧的慌。”
庄容容笑嘻嘻道:“奶奶,不是我不把银子给你管,而是我怕你把银子都管到我大伯那里了。”
老刘氏一瞪眼刚想发作,庄容容嘻嘻一笑:“开个玩笑,别生气。说真的不给你是因为我要拿这银子变银子,就这三十两银子怎么能过一辈子?
还有啊奶奶,咱们平时村里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但是我今天这事比较大,也比较复杂,回去后还不知道怎么乱传呢。
我买点糕点堵堵那些人的嘴,以后有事的时候人家还会往前上。大爷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大爷爷点头:“嗯,说的也有理。弟妹啊,我看容容这怎么脑子还变得好了呢?知道想事情了,这是好事。”
正说着话,对面路上急匆匆的跑来两个人,边跑还边喊容容!容容!
原来是庄母张氏和三婶刘桂花,张氏听到活蹦乱跳的闺女没了,当时就昏倒了。
刘桂花在家里照顾她就没跟着老刘氏一起去,张氏醒来就要去顾家,刘桂花怕她看到闺女会受不了打击,就和侄女庄静死命拦着。
刚才庄耀先回去报信,说姐姐没事了,刘桂花才放她出来,跟着她一起跑过来迎接。
张氏看到大闺女活生生的站在那里,抱住她就嚎啕大哭:“你个死妮子,你可吓死娘了!你要是真的没了我可咋活?我怎么面对你的亲……我苦命的儿啊!”
刘桂花就劝她:“二嫂,别哭了,孩子好好的回来了该高兴才对,你怎么还哭起来了呢。”
庄容容感受着娘亲的拥抱,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现代的爹娘只生不养,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母爱父爱,她梦寐以求的就是娘能抱抱。
现在她抱上了,原来娘亲的怀抱是这样温暖柔软的,好舒服。忽然她就觉得人生圆满了,可眼睛却止不住的红了。
老刘氏又是一瞪眼:“哭!哭!哭!就知道哭,也不看看啥地方,怕别人不知道吗?还不赶快回家去!”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大爷爷笑呵呵的对张氏道:“你这个婆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关心你们,却非说的那么难听。不过她说的也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去再说。”
回家的路上张氏和刘桂花就问庄容容咋回事,庄容容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叙述一遍。
听的张氏唏嘘不已,刘桂花则是沉默不语。
听着庄容容没心没肺的笑,大爷爷暗自摇头:这孩子还是不懂事呀,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不知道生活的艰辛。
俗话说,唾沫星子淹死人的以后,光是背后人的议论就够受的了。
真是造化弄人,一个好好的姑娘,这怎么就变成被人耻笑的下堂妇了呢?唉!
到了村口,大爷爷告别回家,庄容容三人也往家走。半路上,有人和张氏说话,刘桂花就陪着她,让庄容容自己回去了。
庄容容回到家,站在家门口打量自己的家。
一溜六间青砖青瓦的瓦房,左右各有三间厢房,院子的门对着东三间的堂屋。
院门东边是一间柴房也放一些农具,院门西边是四间倒座房,前面留的有窗户。
这家庭不错啊,一路从顾家走来也没看到两座砖房,这一家就六间房。她想了想,这算是村里第一份吧。
族长家虽然也是砖房,但他那是继承的祖业,而且也破旧了好多。
只是这个时候怎么大门还是关着的?奶奶应该回来了?关着门干什么!
她伸手推门,大门吱呀呀的响着向里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排人:三叔庄三贵,二妹庄静,小妹庄灵,大弟庄耀,小弟庄耀武。
这是在干什么呢?按照记忆自己和弟弟妹妹并不多么亲近,反而是有些隔阂的,这怎么还列队欢迎了呢?
这就有点……忽然她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所有人都在看着一个方向,那方向在门后,而且他们好像还挺紧张的。
迈出的脚步又收回来,就在一瞬间,门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扫帚,并且朝着自己的头顶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