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2 页)
然后起身出去了,刘队停下录音机,倒回去了一点,好像把刚才他叫张气短出去的那段洗掉了。重新开始录音。
“老实交待。”这个刘队似乎是要补上洗掉的这段录音,所以又吼了一遍。
警察有时候做事有点神经质,不过也值得同情,工作习惯成自然了。做戏有时候做的让人哭笑不得。
于是我从我们两个乞丐在太原认识开始讲,略过了雨巧发疯的一段,只是说我们两个打算找个深山老林去自己养活自己。
我描述上河沟村的事情是大概是这样描述的:“雨巧发烧了,所以我们到村子里面看医生,这个医生就是孙老头,他有一个女儿。名字一直不清楚。孙老头人很好,收留了我们,也没有要我们的钱,也打算收我和雨巧做义子义女。在雨巧病好的时候,中午来了三个穿白大褂的人,村长也来了,说他们是市里面来医药扶贫的。不过这三个人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孙老头怀疑他们不是医生,结果就有另外一个和他们一伙的人从墙头埋伏着,给了我们几枪,是一种麻醉枪,我、雨巧、孙老头、村长和小姑娘都被麻翻了。一动都不能动。这个医生说要销毁我们,于是有个人就拿一种放射光线的枪把孙老头他们化成灰烬了,所以们也不用找他们了,他们都被医生杀死了。当他们要销毁雨巧的时候,我突然能动了,然后拿砖头砸死了其中一个,又和他们扭打,结果跑了两个,另一个就被我用拳头打死了吧。照片上那两个人就是。然后我就背着雨巧跑了,躲在山里面两三天,到这个城里面又躲了两天,结果被抓到了。”
刘队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听我讲完,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双目炯炯的看着我。
冒死记录第一部《开端》(22)
十五、刘队是好人?
刘队炯炯的看着我,突然又古怪的笑了一下,然后脸色一下子变了,猛地把桌子一拍:“以为我是小孩吗?编什么科幻故事给我听!”
我一愣,把头垂了下来。
刘队继续咆哮着:“我警告,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一次,我就立即毙了。”
我还是把头低着。刘队在咆哮完之后,突然伏下身子,很小声地说:“听见了没有,刚才说的仅此一次!”
我有些惊讶,似乎这个刘队的反应并不正常,我点了点头。
刘队恢复了平静的一样说:“那承认是杀了这两个人?”
我说:“承认。”
然后刘队把张气短的记录本拿过来,哗哗的在上面写着字,一会功夫,应该是写完了。然后看着我说。
“来签个字。”
刘队告诉我怎么签,并掏出一个印盒,让我盖了手印。
他上面是怎么写的,我也没有看到,反正如此而已,我也不用考虑是不是他还给我订个冤假错案。我已经是个什么罪都无所谓的人,哪怕他们非要将我冠名为还杀了孙老头,也没有什么关系。
挨个枪子也许比蓝制服追杀掉要来得痛快。
刘队把我签好字的件收回来,看了看,眉头紧皱着。过了好一会才放下。然后从另一个件夹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认识这个人吗?”我一看,也是一张素描像,是A医生。我的瞳孔放大,咬牙切齿的说:“认得,和他们一伙的。是头头。”
刘队把东西收回来,又低着头对我小声地说:“伙计,我再说一次,刚才说的那个故事是胡编的,不要和任何人再说第二次。不然我毙了。”
刘队恐怕知道的东西比我想象的更多,这只是我的想象而已。
刘队拿出录音机,哗哗的把录音机倒带,然后好象和刚才一样把磁带洗掉了。
他站起身,到门边把门打开,侧着身子出去叫了一声张气短。这个张气短跑了进来。
刘队对张气短说:“招了,那两个人是他杀的。”
张气短说:“刘队真是英明啊!!不过那几个失踪的人呢?”
刘队骂道:“脑袋不清楚吗?他也不知道。”
张气短连声应合着:“是啊,是啊,我们只管杀人的。哈哈。”
刘队挥了挥我签字的件,:“先把他带走。未经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准提审。”
“是!……徐局长也不准?”
“小子屁话怎么越来越多!!”
“是!”
我被张气短带了回去,张气短一路上很高兴的样子,嘴里哼着些小调,把我推进牢房,临走的时候冲我笑着说:“哥们,睡踏实点啊。哈哈。”
门哐的一声关上了,房间里昏黄的小灯照着,窗外黑漆漆的,能看到一两颗星星。
刘队的反应我觉得无法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似乎他知道什么,似乎又只是想少给自己惹麻烦。他是否和蓝制服一伙的?这是个我想都不敢想的问题。我
已经认罪伏法了,承认了是自己杀了人,我应该会得到法律的严惩,我杀人的动机尽管可以说是自卫,但是那种因为他们手持将人化成灰烬的可怕机器,论谁来听这个故事都觉得我是胡说八道。但是我又有什么理由杀了他们,刘队没有问,他只是确定了我是杀人者。可能在以后的几天,他们还要继续深入的问我杀人的理由,但是我应该怎么说?说实话可能不会有人相信,难道我应该编一个我自己发疯了,就杀人了的理由。A医生的出现到那两个人死去,他们的出现和身份对于刘队来说绝对也是一个未解之谜,如果刘队自己去揭开这个谜,恐怕他也……
我再也不敢往下想。又开始担心起雨巧来。雨巧如果没有我,可能还是在太原过着乞丐的生活,尽管我的到来她很开心,但是我也给她带来了灾难,很可能雨巧也会因为我而死去。也罢也罢,我死了就死了,我希望雨巧能够活下去。但是雨巧会这么想吗?
在胡思乱想中,我还是经受不住疲劳和这张“软软”的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还有早饭享用,一个馒头和一碗稀粥中飘着几片咸菜。这对我老说已经是美食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的房门又被打开了,张气短和刘队一脸严肃地把我叫出来,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