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挖墙脚
“踢里哐啷”包间里不停的传出摔东西的声音，整的福运酒楼的下人们不敢靠近。
“你们说，这个小兔崽子又是哪来的这些鬼主意？咱们好容易把上层客人留住了，现在好了，全跑了个干净，废物，都是废物。”顾勇武疯狂的咆哮道。
胡掌柜和钱掌柜站在包间内，大气也不敢喘，更是不敢接话。
“是啊父亲，咱们费了那么长时间、花了那么多钱、养了那么多人，光是请那些歌姬舞女每天就得几百两，照这么下去，咱们不得赔死。”顾清同帮腔道。
“你们别杵在哪，倒是说说看，有什么办法？”顾勇武厉声道。
终究是钱掌柜胆子大些，轻声回道“二爷，小的认为，经营酒楼最重要的还是饭菜。顾清远做的那些无非都是些投机取巧的把戏，只要咱们把沈大厨挖过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是啊，二爷，我和钱掌柜已经打听清楚沈大厨的住址了，打算今日就去登门拜访。只要重利诱惑，这事一定能成。”胡掌柜忙搭话道。
“嗯，这事你们两亲自去办，务必办成。至于沈大厨的月钱嘛，每月给他一成的分红，不，两成，具体的你们去谈。这事必须办成，若是再办砸了，哼！”顾勇武狠声道。
二人连忙应是，生怕再惹的这位二爷生气。
翌日清晨，胡掌柜和钱掌柜二人，早早的就赶向沈一石的家。
“老钱，你说这沈老头怎么住这么一个地方，这巷子破破烂烂的，真寒酸。”胡掌柜道。
“老胡，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不过这样不是更好，证明洪福酒楼没给他多少月钱。二爷还说给他两成利，我看那给一成就了不得了。”钱掌柜应和道。
“是啊，我看咱们去了，跟那沈老头先按着一成谈，实在不行了再涨些。”胡掌柜道。
“成，就按你说的办。”钱掌柜道。
兜兜转转，二人终于找到了沈一石的小院，推门进入，沈一石正坐在院中。
“敢问，可是沈大厨的家？”胡掌柜开口问道。
“正是，您二位是？”沈一石问道。
“想必您就是沈大厨吧，我是福运酒楼掌柜，免贵姓胡。这位是鼎盛酒楼的钱掌柜。我二人此番是特来拜访您的。”胡掌柜开口道。
“找我，找我何事？”知道二人身份，沈一石大概也能猜到他们想干嘛，不客气道。
钱掌柜看沈一石的态度，也不想墨迹，直接道“是这样，听闻沈大厨厨艺高超，因为您的手艺，洪福酒楼的生意是蒸蒸日上。我二人是生意人，自然也想让酒楼生意更好一些。所以想请您到我们那里，月钱都好说。”
“是啊，是啊，我们是专程来请您的。”胡掌柜跟着道。
“哦？那你们打算出多少挖我过去？”沈一石问道。
二人一看他问起钱的事，当下安心了不少，看来这事有门。
“您若是愿意去我们那里，每月我们会拿出福运酒楼一成的利润当做您的月钱。这个数可是其他地方给不了的。”胡掌柜说道。
沈一石不吭声，就安静的看着他们。
钱掌柜以为他嫌少，忙道“一成半，我们给您一成半的利，您看怎么样？”
“二位，我还有事，请回吧。”沈一石说道。
“老爷子，别啊，凡事可以商量嘛。这样，我们再退一步，两成，两成的利。实在是没法再高了。”胡掌柜眼看沈一石要送客，怕回去顾勇武怪罪，赶忙说出最后的价格。
“呵呵，你们当我是什么人。莫说你们给这点，就是再多给三倍我也不去。”沈一石出言道。
“为什么啊，老爷子，怎么还跟钱过不去啊？”二人连忙劝道。
“快走，再不走我可轰你们走了。”说罢，沈一石拿起墙边的扫帚，朝着二人周身扫去。
二人无奈，硬是被沈一石轰了出来，浑身灰头土脸的。
“呸，这老头也忒不识抬举了，还没见过连钱都不赚的蠢货。”胡掌柜悻悻的骂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可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什么话没说就把人赶出来了。我看八成是脑袋有问题。”钱掌柜生气道。
“可这事没办成，回去如何向二爷交差啊。”胡掌柜纠结道。
“还能怎么办，照实说呗。就这老头，换谁来也一样。不过咱俩路上还得想个辙，也好省了一顿责骂。”钱掌柜道。
这二人一路上嘀嘀咕咕，终归是想出了一个损招。要不说这坏人，办好事没啥结果，要论使坏，没人比得过他们。主意一定，二人心里顿时轻松不少，急急忙忙去向顾勇武家。
“二爷，这沈老头太不识好歹。我和老胡这次去，是好话说尽，他硬是不答应。您说让我们给他两成利，我们最后都说到三成，他依旧是油盐不进。”一见到顾勇武，钱掌柜立马诉苦道。
“不光如此，我们说你跟着顾清远那傻子有什么好处。您猜他说什么，他竟然说跟着顾清远也比跟着顾勇武那蠢货强。二爷，我可不是骂您啊，这是原话，原话。”胡掌柜忙道。
“胡掌柜说的没错，那老头说您的话可比这难听多了。我们还想替您争辩几句，可那老头反而更生气了，拿着菜刀就把我们赶出来了。您看我们这身上。”钱掌柜继续道。
“是啊，钱掌柜差点还为此挨了一刀，幸亏我们跑得快。”胡掌柜在旁添油加醋道。
直到看顾勇武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二人这才噤声。
“混蛋王八蛋，这个沈老头。我好心高价把他挖过来，想重用他，他竟如此不识抬举。”顾勇武又生气了。他自己也发现了，自从顾清远呆症好了以后，他现在是三天一大气，两天一小气，想想就来气。
“二爷，您先别生那么大气。我和胡掌柜回来的路上，想了一个对策，这法子专治这沈老头。”钱掌柜劝慰道。
“二爷，我们去治治那老头给您出气。”胡掌柜也立马保证道。
当下，二人把自己的计策如此这般的讲了一通。听了这些，顾勇武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弛了一些。
岂不知，因为这一对笨蛋的笨主意，再过几天，他还得再受一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