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3)(第1/5 页)
。现在,却是满肚子难受和不服气。
想想还是忍不住道:“当时我就该求了你姨母,让你尚了公主,看看白氏神气什么。想用一个公主来压着我,也等纪晨娶进来再说。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
纪安这段日子派人盯着纪博和白氏,没发现什么异常,心中正烦着。想到白氏的智商情商都比郑氏高上很多。郑氏还是多避避为好,于是,纪安说道:“太太,二弟和儿子都是您的儿子。不管二弟以后娶的媳妇如何,她也要叫您一声婆母。您是长辈,只要坐在等他们来孝顺就行了,何苦和他们置气。二弟是个孝顺的,以后公主住在公主府,也不碍事的。”
郑氏很想和纪安说说这可不行,一山不容二虎,府里的当家太太也是如此。不是她压着白氏和公主,就是她被公主和白氏压着。这内院的天地,可不是男子想得那么简单。
可看着纪安平静的眼神,她又说不出口了,没有一个母亲希望把自己不堪的一面给自己孩子知道。想到宋嬷嬷和她说的话,她虽然养了纪晨这么多年,可毕竟纪安才是她的孩子,纪晨总是心向着白氏的。不是纪晨压着纪安,就是纪安压住纪晨,白氏的儿子,怎么能压住她的儿子。纪晨,就如她大姐说的那样,会成个祸害的。
郑氏想到这儿挥挥手就让纪安走了,纪安心太善了,她这个做母亲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的。白氏斗不过她,白氏的儿子更不能欺压她的儿子,这个府里最终一定是她和她的孩子的。
纪安这段日子收了崔玄给的红利,手里有钱自然就能找到人了。他分派了许多人在纪府里给他身边的小厮打听消息,可惜,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而大皇子大婚之后,纪安就闲了下来。说起大皇子大婚,这可是近来即崔玄身世之后最为热闹的一件盛事了。崔玄一开始被传是庶子的时候,作为大皇子最为坚定的支持者,旁人瞧着都道大皇子这下得失势了。
就连大皇子的岳家卢家也开始对着这门亲事有些拖延,秦明轩虽然知晓自己舅舅已有对策,可还是有心试探卢家。递话给卢家,希望他们能代崔玄转圜一二,可惜卢家三推四推,卢玉绣更是几次传出病重。这让原本还对卢家有些期待的大皇子一下子冷了心,对着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卢玉绣也少了分怜惜。
而大皇子婚后并没有和卢家走的近,卢玉绣身子不好,可脾气却甚是孤傲。自认为是才女,对着大皇子这样无什么盛名的皇家子嗣很是不屑。自然,对着大皇子也没什么好脸色。
纪安听了之后有些无语,虽然外人盛传大皇子对卢玉绣一见钟情,非卿不娶,可这不代表卢玉绣有拿腔作势的资本。皇家尊严最不可犯,即使大皇子对她真有几分心思,可卢玉绣如此的态度,也要让大皇子生厌的。
且他听崔玄说过,卢玉绣身子不好,思虑就过重了,这么一个女子,怎么看也不该会做出如此的行为啊。这不是打大皇子的脸,让大皇子和自己娘家的反目吗?
纪安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怕是这段婚事他的师兄和大皇子怕是失算了。明显的,人家女方十分的不配合。忽然间,纪安他对他家师兄也能被蒙骗算不准的卢家女子有了几分兴趣。
崔玄把定国公府的一滩事忙好了,抽出时间分析了纪博和白氏。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特别是白氏,这段日子件件事情都在挑战郑氏的神经,这样的做法完全不符合白氏的作风。白家虽然有白旭,但想要和郑家相争怕是不够格。
而纪晨虽然有着世子之位,却虚的很。特别是现在,纪晨和二皇子的事情闹出来,郑家对纪晨猜忌日重,防纪晨如防狼。这样的情况下,纪晨可谓四面楚歌,步步惊心,白氏不缩着尾巴做人,却是耀武扬威,恨不得时时刻刻的挑战着郑氏本就没多少的耐心,她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崔玄细细的想着,前前后后,不放过一件事,半响,他拍了一下桌子,眼睛眯了起来。一直以来,他都被自己所知道的“真相”给迷惑了,白氏是个好母亲,能为儿子豁出命去,忍常人所不能忍。她对纪晨所作所为不就是以前对着纪安一样,反间,挑拨,拉拢。
白氏一开始认为纪晨是她的儿子才如此的对着纪安,可若是反过来,纪晨不是白氏的儿子呢?崔玄越想越觉得对,怕是当年白氏知道的真相只是一部分,而纪博知道一部分,或是他们其中搞错了,错把自己亲生孩子认错了。
而前世,纪博在大皇子夺位的时候就已经生亡了。白氏怕也是不知真正的实情,错害了纪安。崔玄一想到前世纪安是死在自己母亲手里的,就忍不住心中难受,那样重情谊的纪安,死在他一直尊敬的母亲手里,这是何其不公!
崔玄压下自己的猜测,告诉自己,或许自己这次猜错了。他情愿白氏和纪安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纪安前世最大的痛苦竟然是他亲生母亲给与的,这样的事实,崔玄从心底里抵触。
纪安一直兴致勃勃的要好好的在他师兄面前表现表现,希望能把自己府里的事情给查清楚了。于是,时不时的就会露出他正在努力的干了什么事情。虽然很努力的表现出自己只是无意说说,但求表扬求赞同求佩服的小眼神就没断过。
崔玄却是一反常态的告知纪安,因为他是个新人,要在礼部好好表现。所以纪府里的事情他就可以放手给自己了,男子还是要以事业为重的。纪安傻眼了,这节奏不对啊,他师兄这是犯傻了吗?去礼部拼事业,是准备让他做那样熟知典礼礼仪的老学究,还是闷声不吭气,专门等三年科举时候威风一把的老酸腐。
纪安再三抗议,他现在已经正式上岗且经过实习已经能很好的适应工作岗位了。作为一个有理想有追求有斗志有梦想的四有青年,他要发挥舍己为人的精神,把礼部升迁机会留给那些几十年未挪动位置,兢兢业业奉献到老的同僚们。
崔玄被纪安噎的半死,头一次发现纪安嘴巴太贫也不是好事。于是,崔玄发挥大师兄的权利,直接让纪安接手他手上的活计,不要光拿响不干事。纪安迫于崔玄的淫威,只得委委屈屈的从了。接手了崔玄在礼部和私底下的买卖生意,忙得团团转,倒是自己府里的事情没时间去注意了。
而没过两个月,纪府就出了一件大事,纪晨骑马受惊,摔下马来,断了左腿,还脸上也跌破了一大块。纪安闻讯赶回府里,得知太医诊断,纪晨的腿接上去以后,怕是一个不好就得有些跛,脸上的伤好了怕是也会留疤。
纪安听了很茫然,破相就意味着纪安怕是以后混不成四品以上的官了,且和德顺公主的婚事也会有所变动。毕竟,做驸马最少得健健康康,四肢健全。纪晨成了跛子又破了相,德顺公主这样的天之骄女会愿意下嫁?
纪博也好像老了好几岁似得,纪安瞧着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怕是也动了真怒。毕竟,纪博一直把纪晨当做自己的继承人来看待,为纪晨算是费尽了心思,眼看着这么多事情过去了,最后却毁在了一次意外之上。
马惊,纪府一直对外宣称是意外。纪安却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因为他回府就没瞧见过郑氏。郑氏作为当家主母,这个关头,在外人眼中她可是纪晨之母却没出现,纪安的心中闪过不妙。
纪晨昏迷未醒,白氏不见踪影,纪老太太回集福堂休息去了。纪安往郑氏留园赶去,不管如何,郑氏是他的母亲,这个时候,他总是要护她一护,保她一条命的。
郑氏在屋子里,纪安进了留园就发现了许多生面孔。与郑氏形影不离的宋嬷嬷也不见了踪影,纪安一看这样的情形,心不住的往下沉。到底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纪安压下心中的烦躁,去了郑氏身边。
郑氏的脸色并不好看,神情有些慌张,瞧见来人是纪安,像是有了些主心骨似得。眼睛泛红的对着纪安说道:“安儿,我,”郑氏对着纪安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四下无人,纪安也不顾忌,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太太,这次二弟的事情,是你做的?”
郑氏一慌,抬起头来,对着纪安解释道:“你姨母和我说只是毁了纪晨的好样貌,断了二皇子的念头,也能断了纪晨尚主的可能。可我万万没想到,会让纪晨变成跛子,成了个残废。我只是让人稍稍的在他的马上动了动手脚,在一路上放了些碎片,纪晨骑术一直很好,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这些日子眼瞧着纪晨的前程越来越好,心中就越来越不甘。正好二皇子对着纪晨恋恋不忘,郑后越发对纪晨厌恶。这个时候,范雨嘉给郑后献计,说是只要毁了纪晨的容貌,二皇子自然不会在有别的心思,且纪博疏远郑家,郑后也十分的不满,想断了纪晨和德顺的婚事来敲打纪博,这才让郑氏下手。
本来,郑后是想向以前那样,让郑氏身边的下人动手,但自从那次私自下药被白氏闹到郑氏面前。郑氏自认丢尽了脸,和郑后说了好一通,郑后现在也不太好直接的指使郑氏身边的人,干脆让郑氏出手。
郑氏心中一直有怨恨和不满,郑后一提,她想想也就同意了。这才设了局,让纪晨惊了马。不过,后果比郑氏想得要严重的多。纪博更是少见的雷厉风行,直接在她面前打杀了几个参事的下人,连宋嬷嬷也被打了个半死,拖着送回了郑家。
完全是一副要和郑家撕破脸皮的样子,如此的后果,让郑氏心慌了。瞧着纪安,像找到了依靠。
纪安听着,憋住气,脸色难看的说道:“太太,我对你说过什么?二弟对你有什么不孝顺的地方吗?你到底记不记得你是纪家妇?二皇子如何,与你我何干,是纪晨和他藕断丝连,还是纪晨勾勾搭搭,不知廉耻的纠缠于他。郑后迁怒于他,他又得和谁伸冤。你下手之前,就没想过,惊马无法控制,一个不慎就是人命关天。纪晨真的为此去了,你晚上可还能睡的安稳?我原先认为太太虽然有些蛮横,可贵在心善磊落,可现在看来,你与那些蛇蝎妇人也并无其他区别。你怎么就忍心对你养了十五年的孩子下手,血缘重要,可这十五年的感情就是假的不成。”
郑氏还是第一次瞧见纪安发火,纪安对于她一直地淡淡的,客气有余,近亲不足。她从来不知,自己的儿子还有如此尖锐的一面,把她的软肋戳得血淋淋的。
郑氏被纪安说的恼羞成怒,气急道:“好,好。好人都是你们,我是恶人,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若是纪晨真的尚了公主,你以后还怎么做世子?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以后受纪晨的眼色过日子?”
纪安的眼眸发黑,冷冷的瞧着郑氏:“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替旁人背因果。太太,你可知,你的好姐姐,在三年前就给我下了绝嗣药,我这辈子极难有子嗣。就算我得了爵位,以后,这纪府满门子孙,都不会有我的血脉。你说,我的好姨母如此对我,我该怎么感谢她?”
郑氏听到纪晨的话喉咙发痒,满脸的震惊,大大的眼睛中满是迷茫,好似纪安的话她听不懂一般。半响,她眼前一黑,脚下发软,就一头往前栽了下去。
纪安扶住她,叫了人进来,把郑氏扶到床上。
☆、65·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