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回家了(第2/2 页)
一向?要好?
一瞬间,鸡皮疙瘩在希尔达除了脸之外的部位飞冒起,但她还要保持微笑。
雾行女王似乎对他们的“关系”有些吃惊,但并没有对此表什么意见,顺口就答应了。
……
医者为他们处理过伤口后,他们就跟着侍卫回了贵宾区的房间,门才刚当着对方的面关上,希尔达的脸色就垮了下来。也不知道雾行族的医者给她擦了什么药,原本默默流血的伤口顿时叫嚣了起来,像涂了辣椒酱一样火辣辣的疼。
“他们该不会给我涂了毒(和谐)药吧?”她一边牢骚一边小心地脱下了板甲。
亚德里安的脸色也不太好,似乎是一直撑着疲倦的身体在周旋,此时回到房间便迅地占领了房间里唯一一张漂亮躺椅。
希尔达只好跑到床上滚圈。虽然雾行族的建筑风格、装饰风格跟艾泽大6完全不一样,但这床倒是又大又软,纯白的纱帐笼罩着喜庆的红色被单,哪怕是两个人在里面滚上好几圈都不用担心摔下来。
“喂,你怎么知道他们的鹰翼人实验?”在这没有“外人”的房间里,希尔达终于问出了他的疑惑,“鹰翼人的由来似乎是他们种族的禁忌,不可能会写在上让你看的吧?”
会造成人身上有动物器官的原因有很多,并不只有实验才会导致这一现象。
亚德里安此刻的心情似乎不错,他回答了她。
“你有没有注意到,鹰翼人的变异仅限于翅膀,并没有其他异化的部位?”他说,“而且部分鹰翼人看起来明显有程度不一的智力问题,如果是别的原因或者和巨鹰交(和谐)配,绝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人为的痕迹太明显了。”
希尔达想起了她刚醒过来时看到的那只举火把的鸟人,确实是个很明显的弱智,毕竟脑子正常的生物死到临头都会象征性挣扎一下,他就只会朝她扔火把。
想到那惊险的一幕,女圣骑仍感到十分气闷。毕竟离死亡冲击过去才几个小时而已。
“那么,说说你的计划吧。”希尔达从软绵绵的床上坐了起来,撩起纱帐朝他看去。
亚德里安没有说话,只是将白皙修长的食指悄悄竖在了唇中间,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希尔达眼珠转了转,然后又说道:“行吧,到时候我会尽量配合你。”
房间里又安静了一会,然后亚德里安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床上的希尔达。
因为药效的原因,她额上有隐忍的汗水,连带着打湿了她额前的细碎的刘海,为了战斗方便,她留着细碎的短,脱下铠甲后只穿着长裤和里衣时,看起来就像是刚和人打完架的美少年——嗯,大胸美少年。
她育得很健康。
亚德里安微微垂下了浓密纤长的睫毛,淡淡地说道:“躺进去一点,我需要休息。”
“躺椅是你最好的归宿。”希尔达不甘示弱,叉腰站起来,然后非常尴尬地现自己站在床上和他对视时,也只是刚好跟他一样高而已。
“你是要自己滚进去,还是要和我打上一架,引来围观人群之后再躲进去?”黑暗术士面无表情,语气都不带变化的。
“你在难为我的荣誉感!”希尔达非常严肃地谴责道,“把一个无力抵抗的人揍到吐血,圣骑士绝不会干这种事!”
“无力抵抗?你要不要试试看?”他冷笑。
气氛顿时凝固了起来,空气中仿佛充满了针锋相对的肃杀。
单论肉搏,理所当然是圣骑士稳占上风,但从前亚德里安法力充盈的时候,也曾经一度颠覆战斗体系,借用法力在肉搏战中将猝不及防的圣骑士希尔达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可惜的是,现在的亚德里安法力空空比平民还不如,希尔达可不敢碰他,还跟他肉搏?好叫他死得快一点么?真是世风日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试什么?让别人来围观咱们‘亲密’的关系吗?”希尔达讽刺道,“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要洗手呢!”
考虑到黑暗术士不达目的不死心的烦人劲儿,她正打算退一步,不料亚德里安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
“怎么?睡过一觉不能算是亲密关系吗?”
希尔达整个人都要炸了,一把抓过纯白的纱帐用力按在他那张惹人厌烦的脸上。
“你给我闭嘴!”
“有脸做没脸承认吗?”他冷笑,一动也不动。
“你要拿这种事来交换一个铺位吗?!”
“总好过被白睡还倒贴医药费吧。”
“……………………”
希尔达怒气冲冲地走到床的最里侧去了。
雾行族的本家古国遗民有一句俗语:一失足成千古恨。希尔达觉得这就是她的心情写照。
当初南北方签订了奥山和平协约后,当然就不再需要争夺资源的常驻部队,她和这个家伙同时失了业,像他们这样的人,调令当然早就下达了,她当时的调令就是海洋舰队副指挥官,没想到正打算动身身体就出了问题。
失去圣光之力,这是她父亲那个年代才会有的恶毒诅咒,后来经由莎莉女士解决了这一巨大的隐患,传到今天杀伤力已经跟重感冒没什么区别了,根本就不致命,出现的几率也是越来越少了,何况莎莉女士处理这个问题就跟喝茶一样熟练。
希尔达当时并没有慌乱,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她身上的恶魔诅咒,竟然连莎莉女士都束手无策。
后来的事几乎众所周知,她离开了繁华的王城去了中立区厮混,而原本调令跟她南辕北辙的亚德里安竟然也出现在了中立区,直到今天希尔达都想不明白,这个足不出户的实验室疯子怎么会跑到中立区闲晃,还这么巧就给喝醉了的她逮了个正着,给拖进……房间里,这样那样了。
在这之前的上一回见他,他俩还在奥山的雪地上打架,互骂对方草履虫、狗皮膏药,从山顶一直滚到山底,打得满地生尘,结果生死大敌下一次再见居然是在床上。这种惨不忍睹的往事,实在叫人不忍心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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