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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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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时日里,灵簌一直没再靠近重华宫。她在祈福殿静待了两日,苦思冥想得出一个结论,祁夜弃一定是小时候被人欺负惯了得不到应有的关爱,才会导致扭曲的心理。现在只要有人靠近稍微关心了一下,他就喜欢上对方。 可他不应该喜欢的是沈若凝么?怎么又转移到她身上了。不对不对,他之前明明见到她还很厌恶,应该不是喜欢,可能就是想要看她难堪而已。 灵簌确实有些难堪,心里一团乱麻,望着桌子上孤零零的香炉陷入沉思,良久,兀自站起身往外走去,再这样待下去人都要抑郁而终了。 这些日,宫内来往匆匆,万寿宴就在眼前。宫门的西侧大开,货车一批批往里面运,灵簌站在摘星阁上,白衣似雪,身影飘逸,真真画中描绘的谪仙下凡。 宦官推着推车往里面运,最后一批货却用铁笼装运,蒙着黑布。灵簌凝眉往下看,黑布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眼看黑布就要滑下,宦官赶紧抓住又重新给盖上,左顾右盼一圈,确定没人注意才重新推车而去。 寿诞筵席,百官参与,多有吃生肉的传统,灵簌以为是运送的牲畜,也没多想。 三日后,近晚时分,深广大殿,歌舞升平。殿中设了桌案,圣上与皇后并肩高坐,大臣们纷纷送礼敬酒附上祝福词。 卫国公年岁已大,自从霍二死后,他更加苍老了。身居朝廷担负大任,难免受人弹劾,但也丝毫不影响他该有的气容,一入座,场面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南盛国能有今日的盛状,霍家的功绩不能小觑,霍家世代忠心耿耿,当年霍家与前帝出生入死,情同手足,二人共同打拼下来的天下,但最后拥护登帝的却成了祁夜氏。 时间一长,多疑之人便拿此事做章,揣摩卫国公心里不平衡时有谋反的角头,但这么多年以来,卫国公都白了一半的头发依旧对朝廷披肝沥胆,矢忠不二。 卫国公身后一个穿着紫色华服的女子,白肤红唇,面色冶艳,一双眼眸媚意荡漾,甫一进殿,就吸引了名门贵胄的注意,不约而同回头去看。 她浑身散发的气质与灵簌截然不同,如果灵簌是春日静然绽放的栀子花,清冷幽寒,那她绝对是冬雪里盛开的红梅,娇艳而华丽,孤傲而又妖冶。 卫国公奉上大礼,举杯祝贺,也不等圣上开口便自己先喝了下去,喝完就退回座位。场面一度陷入凝滞,圣上年纪大了,即便不遇到这种场面,眼角也带着叫人看不清切的愁绪,摆了摆手,没再计较。 丝竹之音再次响起,舞姬步入。人们开始欣赏起曼妙的舞姿,忘记了方才的紧张气氛。 灵簌看着对面的紫衣女子,紫衣女子也注意到了她,一双寒夜般的星眸泛点冷意,冲着灵簌微微一笑,似是挑衅,又是礼貌性的回应。 灵簌垂眸,负责宴食的宫女看出了灵簌的疑惑,俯身解释道:“这是卫国公失散多年的女儿,前些日子才被寻见接到京城。卫国公又是愧疚又是疼爱,走到哪里都要带着。” 灵簌倒茶的手堪堪停住,水柱险些溢出玉杯,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霍莹。” 抬头再次去看,紫衣女子还是镇定自若的坐在对面,丝毫没有因为灵簌凛然的目光而动容。 酒过三巡,舞姬退场,几个宫人搭出皮影戏台子 ,这是来自民间的杂技戏班,也是北宣王特意为圣上准备的压场戏。 在人们的好奇下,个艺人来到幕布后面,只见他们手中各握着两根操纵杆,手指灵巧地翻动,皮影人随之舞动,配合着乐器和弦乐,画面惟妙惟肖,给人一种新奇的感觉。 新奇的不是艺人,而是他们手中的皮影人,灵簌见过民间的皮影人,基本上有巴掌那么大,但这次皮影人比她见过的都要大许多。可能是为了更加直观,所以制作的大了些。 灵簌继续看着,只觉得眼前的皮影人说不上的诡异感。人们都为此深深吸引聚精会神,灵簌心揪着厉害,刚要起身,就被朱雀握住了手,下巴点了点远处,灵簌顺势看去,只见那紫衣女子撑着下巴偏头挑眉一笑。 灵簌握了握拳头,心暗,一会儿再收拾她。 灵簌听得心烦意乱,曲子弹奏到后面变得越发森寒。人们陶醉其中,无人察觉。 终于结束了,大臣们意犹未尽,纷纷感叹北宣王用心了,就连圣上也赞不绝口,赏赐了北宣王和他的戏班子。 灵簌曲指敲了敲桌面,对着准备离场的戏班子道:“等等。” 戏班子停下,回头疑惑的看向灵簌。 灵簌起身对身处高坐的圣上道:“皇爷爷,灵簌有个不情之请。” 圣上向来疼爱灵簌,在场的人都知道,别说是一个不情之请了,但凡灵

簌开口,圣上无不应承下来。圣上和蔼一笑,“说说看。” 灵簌道:“我还没有见过如此逼真的皮影人,皇爷爷,我能看看幕后的皮影人么?” 北宣王准备饮酒的手一顿。 戏班子有戏班子的规矩,尤其像这种手艺活断然是不能传出去的,灵簌当场要求看皮影人,等同于把戏班子吃饭的绝活传了出去,一旦流传出去,同行世家必然争相模仿,到时候这家的戏班子便不会再来人光顾了。 这是人们都懂的道理,灵簌不可能不知道。 北宣王要是不给她看,倒显得小气了。在场的人纷纷端着看好戏的神情望向北宣王,看他如何应答。 “老五,你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快点。”圣上见他半天不说话,不悦的发令道。 圣上下令,不得不从。北宣王狠狠地瞪了一眼灵簌,让戏班子抬上皮影人给她看。 只见一个少年被人提着衣领丢到地上,孱弱得像是一张轻飘飘的纸。班主踢了他一脚,少年强撑着身子爬起来跪地,手脚不经意间露了出来,灵簌看到他的皮肤上布满了一排排小孔,孔上还有没拆卸的细线,乌黑的碎发遮住了那少年的眉目,露出削瘦的下巴。 班主好像注意到灵簌的目光,又踢了少年一脚,少年赶紧掩藏好手臂,继续跪着。 在场的人,除了灵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少年细微的动作。 众人感叹,居然是活人表演,难怪那么惟妙惟肖。 灵簌皱了皱眉,眼前的少年,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灵簌猛然想起画舫的那次偶遇,少年也是被人这样随意践踏。 他们居然用活人穿线,做成供人玩赏的提线木偶! 卑鄙! 灵簌咬牙,但是她现在没有办法去揭示,这幕后必然是一条巨大的黑色交易链,若是打草惊蛇,眼下的线索也会断裂。 北宣王 灵簌愤然对上北宣王戏谑的神情,他淡然一笑,不予理会。 少年瑟瑟抵着手趴在地上不敢直视高台之上的人,穿着粗布衣,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脊梁凸起,身形消瘦。 圣上已经劳累一天了,斜着身抬手捏了捏眉心,疲态道:“看也看了就别闹了,收回去吧。”语气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嫌弃,声音沉沉,但不可抗拒。 圣上是注意到灵簌一直在看那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暗光流转。圣上摆了摆手,班主提着少年要走。 少年容貌清秀,放到人群中十分显眼,灵簌又正值明辨不清的年纪,万一鬼迷心窍得动了情愫,那也说不清。 这才是圣上所担心的。 少年带着近乎怯懦的目光望向灵簌,眼看少年又要被带走了,灵簌急声道:“等等!” 班主并不听灵簌说,继续拎着少年快步离去。灵簌来到殿中心跪下,“皇爷爷,我、我想要这个少年。” 圣上突然睁开了眼睛,猛然直起腰杆,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转向灵簌,触怒天威,可是大罪。 额头紧贴地面,灵簌不敢直视龙颜,“祈福殿缺个打杂之人,我想留下他。” 圣上道:“缺人手的话朕再给你指派一批,他不行。” 灵簌辩解,“可是皇爷爷还问我要何赏赐,我只要” 还没说完,圣上直截了当,勃然大怒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灵簌不敢接话,圣上气不打一处使,看到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太子,直接火撒到他身上,拿起手边的玉杯砸了过去。 太子活生生的挨了一顿,赶紧起身走到灵簌身边也跪下,父女二人趴在地上,太子局促不安的推了推灵簌的胳膊,希望她赶紧回句有用的话平息怒火。 灵簌非但不说,还坐起身直言道:“皇爷爷不必牵连我阿父,灵簌一人做事一人承担,皇爷爷贵为天子,更应该信守承诺,灵簌什么都不要,就要他。” 太子险些昏厥过去,他本就性格怯弱,一直夹着尾巴做事,在人前也不敢抬头,畏前畏后惯了。太子身份不过是个空壳子毫无实权可言,灵簌这么一说,就是要把她阿父往火坑里推。 如今他还能保留住太子之位,还不是靠母族和妻族的背景强撑。太子妃也跪了下去,淮景和煜初也跟着跪下。一家五口直接跪在大殿里,大臣们看在眼中纷纷捂着嘴角憋着偷笑。 没有人敢跟圣上这样说话,灵簌是第一人。圣上被气得脸色铁青,“太子,你可真是教出一个好女儿啊。” <

r> 太子局促不安,不断给灵簌使眼色,灵簌就是置之不理。 圣上愤然离去,大臣也都纷纷散场,五个人继续跪在大殿里。 夜已经很深了,圣上回寝殿休息,宁公公得空走来看到他们叹气道:“大人这又是何必呢?” “阿爹、阿母、大哥、二哥我、我连累你们了。”灵簌道。 煜初道:“别这么说,难得咱们家有团聚的一天。” 淮景附和道:“就是,虽然被罚了,但是你看,要是我们今晚回去了,明天又独留你一个人在宫中了。咱们这样也挺好的,何乐而不为呢。” 太子妃瞪了他们二人一眼,“就你们会说。” 煜初道:“阿母不也是这样想的么?不然早就发飙了。” 太子妃提着他的耳朵道:“你再给我说一句。” 煜初被揪得生疼,连连喊道:“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了。轻点,轻点,耳朵要断了。” 宁公公看着他们几人,不由一笑,偷偷命人送来几个垫子,现在正值春季,深夜地板冰凉,这么跪一宿腿准会废了。 煜初欣然接受,刚要铺下去却见灵簌不肯接,于是又退还给宫人,坚持要跟灵簌一起。 宁公公拗不过他们五人,只好作罢。 这时,宁公公收养的干儿子匆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指着来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道:“干爹干爹出事了” 宁公公一皱眉道:“你慢点说,咋回事?” “不知陛下误食了什么,突然昏倒了。御医正往回赶呢,您也赶紧过去瞧瞧吧。” 灵簌脸色大变,起身就朝着乾清殿奔去,其余几人也都快步跟上。 到了殿门口,门外的宫人却将她拦住,灵簌冷怒道:“大胆!” 宫人解释,“大人,霍三小姐正里面诊治,不便打扰,还请见谅。” 灵簌着急,想也没想就问道:“哪个霍三?” 宫人道:“卫国府的三小姐。” 灵簌一听,更加焦急。可无论如何宫人就是不放人进去。灵簌徘徊在门口,心想霍莹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灵簌问道:“圣上误食了什么?” 宫人道:“好像是鹿肉。” 灵簌凝思,若是问题出现在鹿肉,那昏倒的就不止是圣上,今晚几乎所有餐桌上都出现了这道菜,只要吃了这道菜的人都会出现反应。 果然,不消片刻便传来的消息,参宴的绝大数人都昏倒了,有些是回到家出现了反应,有些是返回的半路上昏死过去,还有直接昏倒在宫门内,一时之间,太医院忙得焦头烂额。 司膳房被彻查,所有接触过膳食的人都被带走挨个受审,最终查出是一个名叫丹凤草的草药。此草药无毒无害,常常被用来煲汤,可使汤变得异常鲜美。但唯独不能与鹿肉同服之,否则就会出现这类症状。 此症状短时间不解,便会损伤心脉,再也无治。霍莹得知后,在极短的时间内研究出良方,迅速派人给太医院送了药,可谓是立了大功,解救了数人性命。 圣上醒了,霍莹同卫国公走出殿门,看到灵簌和太子等人微微一愣,随后客套几句离去。 霍莹嘴角挂着笑容,想必是得了什么封赏。 圣上方醒,不易动怒,灵簌不敢再靠近。太子拍了拍灵簌的肩膀,道:“我来,为父替你上阵杀敌。” 灵簌:“” 杀敌? 太子嘴快,一时用错了词,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为父替你触碰逆鳞,别担心,我去去就来。” 太子畏手畏脚的进去,灵簌在殿外等着,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太子出来,心想该不会失败了吧?! 正在灵簌苦思冥想时太子出来了,满面笑意,欢快得走到灵簌面前,“解决了。” 灵簌一喜,“真的?” 太子道:“那还能有假,当然是真的。” 灵簌佩服道:“阿父真厉害。” 太子仰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很受用灵簌对他的崇拜。 灵簌又问道:“阿父是如何说服皇爷爷的?” 太子卖起关子,“秘密,不能告诉你。” 太子等人回去了,灵簌去往太医院,太医院此刻人满为患。沈若凝也在其中,忙前忙后的为病人端水送药。 沈若凝见到灵簌,微微行礼。灵簌点了点头,看到病人已无大碍,便放宽心去往后院。 后面搭建竹条,上面挂满了纱布,空气中充盈着苦

涩的药味。灵簌看到正在负责交代事项的霍莹,她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灵簌没着急上前,等霍莹交代完毕遣散了人才抬脚靠近。 霍莹故意装作没看见人,低头点检药笼里的草药。灵簌盯着她手里的草药包,率先开口询问,“紫寄之,你到来这里是何意图?” 闻言,紫寄之冷冷一笑,不抬头继续忙自己的事,“这天下又不是你的,你既然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灵簌道:“你接近圣上是何目的?” 紫寄之道:“圣上?不过是凡界的九五之尊罢了,我又不是凡人,不屑于接近。” 灵簌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紫寄之烦躁的把草药包甩到一边,抬起头对上灵簌的目光,片刻,冷艳一笑,“我偏不告诉你。”说罢,转身去往别处,擦过灵簌的肩时狠狠讥讽。 灵簌静站了片刻,等紫寄之走开一段距离后迅速甩出一道符纸贴在她身后。 紫寄之被定在远处,灵簌不紧不慢的走到她身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奋力往后拽,迫使她仰头对视上自己的脸,灵簌盯着她疼痛扭曲的脸冷笑一声,“没了真身,修为也大减啊,连这都察觉不到了?!” 紫寄之疼得脸部狰狞,灵簌毫不怜惜,非但不松手还抓得更用力。紫寄之仰着脖子喘着粗气道:“你想干嘛?这可是凡界,在这里动手,你不怕误伤了其他人么?!” 灵簌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头发断裂,“看来这副身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紫寄之咬牙切齿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灵簌从她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冷哼了一声,手指微微用力,药瓶化为了齑粉,“果然是你。” 丹凤草开在九月,毒性一般只能维持一个月,一个月后,丹凤草就跟普通的草药一样,不仅食之无害,还对身体有益。现在春季,怎么可能会出现丹凤草,即便保存下来的丹凤草与鹿肉同食,其身体也不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应,最多不过轻微呕吐,达不到昏厥。今晚的这一切,不过是幕后之人扰乱的噱头罢了。 听到有脚步声走近,面前的纱布被撩开,沈若凝出现在眼前。 灵簌松开紫寄之撕掉了她身后的符纸,一掌将她推到沈若凝的怀里,沈若凝踉跄地接住她。 紫寄之愤愤盯着灵簌,灵簌不怒冷声道:“同为师门一场,我留你一条贱命,你要是再敢胡作非为,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紫寄之不服气,裂眦咬齿道:“谁留谁的贱命还不一定呢。” 灵簌理了理凌乱的衣袖,不予理会,继续道:“卫国公年纪大了,受不起你的折腾,作为晚辈就让他老人家省省心吧。” 朝堂上的流言蜚语听多了,总会让人产生后怕。灵簌没杀她,另一方面也是在意卫国公背后的势力会举兵谋反。 灵簌懒得再去理会沈若凝的恨意,抬脚离去。 灵簌的轻蔑让沈若凝心里很不是滋味,袖子下的手暗暗握紧成拳,那态度分明是看不起她。 她最恨人轻视她,不把她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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